第10章 破晓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体力都开始逐渐下降。 然而，他们的战斗精神却愈发强烈，双方都誓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县衙府内的呐喊声和助威声也越来越响亮，仿佛是在为这两位战场上的英雄加油鼓劲。 海寇汪武与李刚对峙，他们的目光中燃烧着怒火。 汪武挥舞着钢刀，如饿狼扑食般冲向李刚，刀光闪烁，带着凌厉的杀气。 李刚冷静应对，舞动宝剑，化出一道道剑影，如蛟龙出海。 钢刀与宝剑相交，火花四溅，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双方互不相让，每一招都用尽全力，一时间难分胜负。 汪武怒喝一声，刀法越发凶狠，如暴风骤雨般接连攻击。 李刚灵活地闪避，剑法犹如鬼魅，诡异多变，让汪武的攻击频频落空。 激战中，李刚突然剑势一变，使出一招绝技。 剑如闪电，直刺汪武胸口。 汪武侧身闪过，同时挥刀劈向李刚首级。 李刚向后一跃，避开致命一击。 他脚踏虚空，身子一旋，剑随身转，如旋风般再次攻向汪武。 汪武见势不妙，连忙挥刀抵挡。 刀剑相碰，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李刚顺势一挑，将汪武的钢刀挑飞。 汪武心中一惊，身形暴退。 李刚乘胜追击，剑法如疾风骤雨，不给汪武丝毫喘息之机。 汪武左躲右闪，狼狈不堪。 突然，汪武看准时机，一脚踢向李刚剑柄。 李刚手腕一抖，剑势如虹，顺着汪武的脚势一转，削向他的小腿。 汪武吃痛，单膝跪地。 李刚欺身而上，准备一举制敌。 汪武岂肯束手就擒，他伸手抓住李刚的衣襟，用力一扯，将李刚拉得一个踉跄。 两人近身缠斗，拳掌相加，你来我往。 他们的招式越发凶狠，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李刚飞起一脚，将汪武踢倒在地。 汪武迅速翻身而起，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他使出浑身解数，与李刚展开最后的生死搏斗。 汪武和李刚面对面站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他们的眼神交汇，闪烁着敌意和决心。 突然，汪武率先发动攻击，他的拳头如同疾风般迅猛出击，直奔李刚的面门而去。 李刚侧身闪避，同时挥出一记强劲的直拳，试图反击。 汪武的攻击犹如狂风暴雨，他的拳法多变，让人眼花缭乱。 他的左勾拳、右勾拳、直拳交替使用，每一拳都带着巨大的力量。 李刚则以稳健的步伐和灵活的身手应对，他巧妙地避开汪武的攻击，同时寻找机会进行反击。 他们的拳头在空中交错，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双方的身体不断碰撞，汗水四溅。 他们的眼神坚定，毫不退缩，仿佛要将对方击倒在地。 在激烈的对抗中，汪武突然使出一记狠招，他的一记上勾拳命中了李刚的下巴，李刚的身体一阵摇晃。 然而，李刚并没有倒下，他迅速调整姿势，回以一记强力的直拳，打中了汪武的胸口。 两人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他们的拳头如同流星般不断碰撞。 周围的人都紧张地看着这场激烈的对决，不敢出声。 电光火石之间，汪武趁着李刚防守的破绽，迅速伸手摸向了藏在腰间的黑金匕首。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决绝，他决定使出最后的绝招。 在李刚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汪武瞬间抽出匕首，向着李刚猛刺过去。 李刚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但已经来不及躲避。 匕首深深地刺入了李刚的身体，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鲜血从伤口中涌出，染红了他的衣服。李刚的身体一阵摇晃，险些跌倒在地。 汪武看着受伤的李刚，心中闪过一丝愧疚。 但他知道，这场战斗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他必须全力以赴。 李刚强忍着剧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他知道自己已经受伤，但他并没有放弃。 他试图用最后的力量进行反击，但由于伤势过重，他的动作变得迟缓而无力。 最终，李刚倒在了地上，无法再继续战斗。 汪武看着倒地的李刚，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这场战斗虽然结束了，但他和李刚之间的恩怨并没有就此了结。 士兵们见状立马上前就要去营救，不料汪穆霸带着海寇们早已挡住他们的去路。 瞬间数百名海寇将士兵团团围住，汪穆霸示意海寇们先不要动手，让这两百号士兵亲眼看着汪武将李刚斩首。 汪武随即抄起掉落在地上的钢刀，缓缓走向身负重伤的李刚。 李刚口吐鲜血，双膝跪地，单手支撑着，另一只手紧紧捂着被匕首刺伤的腹部。 想尽可能减缓伤口流血速度，这个节骨眼上止血是指望不上了，面对汪武的逼近。 太阳慢慢地从海平面升起，天空由深蓝色逐渐转变为温暖的橙色。 阳光洒在大地上，给万物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周围的景物开始从模糊变得清晰，山峦、树木、房屋等轮廓逐渐显现出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渐渐穿过县衙的屋檐，照到李刚逐渐冰冷的身体上，给即将绝望的他带来一丝温暖。 李刚心想自己今天就要交代了，下一刻就要结束自己生命，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李刚一想到自己不能替死去的鲁元报仇，替一众死去的士兵们报仇，想到在自己五十岁这一年，没能挽救武阳城。 想到这里，李刚非常懊悔、非常自责、非常无助地流下眼泪，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很痛苦是不是，别怕！我很快就送你上路。” 汪武说着就举起手中的钢刀就要处决李刚。 …… 县丞伍柏站在不断蔓延开来的火势面前，立即组织士兵展开救援行动。 他快速登上城楼，眺望着城中的火势，火势以县衙为中心，方圆数十米分三路蔓延开来，其中西面和北面的火势尤为猛烈，南门这一片也火光冲天，唯独东门一带尚未起火。 伍柏心中一顿琢磨分析出，一定是汪武留有后手，一旦大事不成，给自己留了一条可以逃生的路径，等自己逃出去再一把火将东边也烧个清光。 一想到这，伍柏心中暗骂，好你个汪武，好歹毒。 伍柏的当务之急还是抢救火势、救助伤员，他站在城楼上，目光如炬，审视着火势的蔓延情况。 他深知，此时每一刻的延误都可能意味着更多的生命财产损失。 “西北两面的火势较大，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手去扑救！还有派一批人赶往港口运海水，城中的淡水并不一定可以将火势浇灭。” 他迅速做出决策，指令士兵们分头行动。 “调集一些士兵专门将火势隔离开来，防止火势的进一步扩展。南门的火势也不能忽视，派遣适量的士兵支援！” 伍柏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他的每一个决策都显得格外重要。 伍柏对这次的火势采取隔离、分主次灭火，他心中知道在这一场火势中，必定要舍弃一些。 自己人手有限，加上大量的海寇还在城中肆意破坏，既要兼顾城中百姓的安危又要顾及火势，很明显是没有办法将一切都完美办妥。 士兵们接到命令，立刻行动起来，一百来人的队伍随即分成三拨。 主要一拨人马前去将各方的火势隔离开来。 这一路的士兵要多派一些，四十多人分西北南三路，前去将火势隔离，先就近取材把火势隔离，后续在等运水的士兵将水运到再将火势浇灭。 一批三十多人负责运水，十几人去港口，十几人在城中各井口取水。 剩下的二十来人由伍柏自己亲自带领搜寻需要救援的百姓。 话不多时他们有的各带着水桶前往就近井口提水、带着灭火隔离火势需要的器材奔赴各自负责的区域，前往港口运水的也迅速推车前去。 他们都想用自己的每一次不知疲惫的努力，试图控制火势的蔓延。 伍柏看到士兵们的勇敢行动，心中充满了敬佩。 “你们，快去救助受伤的百姓！他们需要我们的帮助！” 伍柏挥舞着手中的折扇，指向那些被火焰吞噬的房屋。 士兵们迅速响应，二十几人分成几个小组，冲进火场，将受伤的百姓搀扶出来。 伍柏看着士兵们勇敢地冲进火场，心中充满了敬佩。 他们毫不犹豫地冒着生命危险，只为拯救更多的无辜百姓。 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每一刻的延误都可能意味着生命的丧失。 “你们，去扑灭那些火势！不要让它们蔓延！” 伍柏又指向另一片火场，对另一组士兵下达命令。 士兵们拿起水桶和灭火器材，冲进火场，努力扑灭着火焰。 伍柏四处奔走，指挥着士兵们进行救援工作。 他不断地鼓励士兵们，让他们保持冷静，发挥出最佳的状态。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他知道，此时他们也在拯救武阳城。 …… 城中四处破坏的三百余人海寇分成数十拨，张副官带领的一伙士兵恰巧撞见几十人的海寇在一大户人家烧杀抢掠。 “立即包围这户人家，不要让任何一个海寇逃走！” 张副官的声音坚定而冷静。 士兵们迅速行动，他们以迅速而有序的步伐接近目标。 此时的海寇浑然不知士兵们已然悄悄靠近，猖獗地大肆搜刮家中的财宝。 大户人家的男女老少、管家、包括家中的十几名家丁和丫鬟，二十几口人全部被海寇控制住。 张副官深知，这些海寇都是危险分子，他们不仅残忍暴力，而且手中还持有武器。 贸然行动定会殃及无辜，张副官示意士兵不动声色地靠近。 此时有几名海寇看见府中丫鬟的美貌，看到直流口水。 海寇张铁柱随即上前就将一名丫鬟搂在怀里。 “你们几人中谁是小姐呀！” 言语间就想玷污她们。 “张铁柱，首领让我们在城中搜刮财宝，可没有让你们寻欢作乐，更何况现在是在打仗。” 女海寇铁心兰手中的刀架在海寇张铁柱的脖子上说道。 “铁心兰，别以为你是少主的女人，我就会怕你。” 张铁柱对着铁心兰恶狠狠说道:“我哥好歹是首领身边的得力干将，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 “我不管你们平时怎么样，现在就是不行，你们都得遵守首领的命令。”铁心兰喝斥道。 “那你得要问问我们这帮弟兄了，看他们听不听你的。” 张铁柱拔出腰间的刀和铁心兰对峙。 “就是我们事后到首领面前理论，看首领会不会责罚我们这帮弟兄，首领他还需要我们替他卖命，而你，对他而言有多重要呢？” 同时怂恿周围的海寇一起上。 “你们说是不是，兄弟们！” “我们凭什么要听你这个小姑娘家的。”海寇甲道。 “张大哥，这家伙和我们在一起真碍事，要不，我们先将她杀了，我们也好办事。”海寇乙迎合道。 “对，现在就把她杀了，到时候首领和少主问起，我们就说他被赶来的官兵杀了。”海寇丙接着道。 周围的海寇也是异口同声。 “把她杀了！” 张铁柱听着众人的诉说，随即说道： “铁心兰，你都听到了吧，不是我一个人要你死，而是在场的兄弟们都要你死，看来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张铁柱说着就让众人一起上，誓要将铁心兰乱刀砍死。 铁心兰自知双拳难敌四手，一边用手中的刀四周抵挡迎面而来的攻击，一边撤退。 她深知不能久留，随即翻墙逃脱，张铁柱见状让几名弟兄去追，务必要将铁心兰诛杀。 自己则随手将以丫鬟抱起扛在肩上对着众人说道： “这里还有，你们随便挑一个，你们都轮流来。” “知道，我们懂得！” “这个是我的，你们不要跟我抢。” “走开，这个是我的。” 各海寇纷纷上前争抢，搜刮财宝的时候都不见他们这么兴奋，一见到女人就兴奋得不得了。 可见这一群海寇内心已经压抑了许久，寂寞就像无尽的深渊一样，长久的、牢牢地将他们困住。 而当他们看到女色时，就好比得到了解药一样。 今天各个都想趁机发泄心中埋藏已久的欲火，就像汪武放的这一把火一样，要将武阳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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