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夏尔回答:“我也是站在士兵的立场与您对话的!”</p>
“您的意思是……”上尉疑惑的望着夏尔。</p>
这时坑道外又传来一片欢呼声,德尼中尉从外面进来,附在上尉耳边低声说了什么,上尉轻轻点头。“感谢您送来的火鸡,上校!”上尉面无表情的说:“但是,如果你希望士兵们因此废除休战协议,我做不到。我们的协议不像高层那样可以随意撕毁。”</p>
夏尔静静的听上尉说完,不紧不慢的回答:“那只是圣诞礼物,上尉!”</p>
上尉“嗯”了一声没说什么,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乎是在说,我们走着瞧,我就不信你什么要求都不提!</p>
夏尔没在意,他又喝了一口咖啡,抬头望向烛光中的上尉,问:“你知道抽杀令的事吧?”</p>
上尉暗道一声,来了,他想用这事来威胁我。</p>
“那又如何?”上尉反问。</p>
顿了下,上尉补充道:“我们不会妥协的,上校,虽然我很感激您的理解和帮助,但这事不行……”</p>
“或许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夏尔打断上尉的话。</p>
“什么?”上尉疑惑的望向夏尔,他不明白两全其美是什么意思。</p>
开战和休战?</p>
这怎么可能两全其美,它们是矛盾的!</p>
夏尔凑近了些,压低声音:“伱们可以开战,但没人知道你们的子弹打在哪,上尉!你们只要跟德国人做个约定,互相在战壕上竖起一个木牌做靶子……”</p>
上尉瞬间就明白了,他点了点头:“好办法,上校,非常好的办法!”</p>
然后,上尉望向夏尔的眼神渐渐柔和,一直板着的脸也像融化的冰块一样松弛下来。</p>
在此之前上尉始终对夏尔保持着警惕,他以为夏尔是将军们派来的说客。</p>
他不怪夏尔,因为这是夏尔的职责所在,他也是军人也要服从命令。</p>
但公私分明,上尉不得不站在对立面与夏尔讨论问题。</p>
然而,现在上尉才意识到夏尔不像他想的那样,夏尔是自己人。</p>
夏尔朝上尉扬了扬杯,说:“甚至不只是圣诞节,上尉,往后你们可以约定一个早餐时间,挂上牌子安静的用完早餐,收起牌子该怎么打还怎么打,您同意吗?”</p>
“是的,上校!”上尉重重的点了点头:“我想,我想德国人也会同意的!”</p>
“那就好!”夏尔掏出怀表看了看,交待道:“快天亮了,我让人把步兵宪兵拖住,天亮后他们就会赶来,我希望你们在那之前做好准备。没问题吗?”</p>
“没问题,上校!”坑道内高度不够,上尉只能坐着挺身敬礼,但依旧十分标准。</p>
“好吧,我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夏尔说:“我该回去了,圣诞快乐!”</p>
“圣诞快乐,上校!”上尉声音有些哽咽。</p>
他真的没有任何要求,就是来救我们的。</p>
没有人,没有人会像夏尔这样在乎前线士兵的死活!</p>
“上校!”上尉叫住了正要钻出坑道的夏尔。</p>
“什么?”夏尔回头。</p>
“我叫克洛德,上校!”上尉挺身说:“我和我的部下,热切希望有一天,能在您的指挥下作战!”</p>
夏尔点了点头,转身钻出了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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