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问题本身不好答之外，祝无邀还在揣测、钱长老为何会问出这两个问题。</p>
莫不是与此次秘境之行有关？</p>
如今她用得祝无及身份，也许钱长老是在顾虑、在秘境中祝无及会横生事端。</p>
那么……</p>
“最好别动。”</p>
——</p>
为何侠？</p>
藏剑于匣，伺机而动。</p>
何时动？</p>
最好变动。</p>
——</p>
世间虽有法纪，却多有赖于地方推行，修士行走于世间，偶尔见了不平之事，也会凭个人善恶观进行论断。</p>
而祝无邀这个回答，则是对修士个人道德的不信任。</p>
而原因则是《七杀碑》中写得那样，正义有时会被利用，即便本心良善，也架不住耳聋眼盲，因信息的不完备而做出错误判断，从而与加害者为伍。</p>
这些年来，祝无邀走过很多地方。</p>
她已经习惯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已经习惯了「判官」身份，这样下去，说不定会走向专横武断。</p>
据她所知，很多反派都是这么养成的。</p>
祝无邀虽然在努力适应修真界，但到底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总不能随波逐流，总得有点儿自己的性情在。</p>
恩仇无牵的现状，让她迫切想要抓住些什么，来求一个支点、感受到自我的存在。</p>
钱长老神情微动。</p>
他从未想过，会在眼前之人这里，得到这样的回答。</p>
虽未看过《夺金佛》，但那本《七杀碑》，却被他翻来覆去看过了许多遍。</p>
在他眼里，这本七杀碑，算得上有道是的又一力作。</p>
“你这个回答，是在说看不清全貌时，与其妄动、不如不动？”</p>
钱长老的目光略带些审视。</p>
似乎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格外重视。</p>
在这样的注视下，祝无邀敏锐察觉到，自己的回答、似乎触动了钱长老对要做之事的抉择。</p>
压下心底莫名的异样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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