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子玄正假意非礼庄生,忽然一块石子扎在了他的头上,顿时头顶一阵剧痛,子玄大叫一声,捂着脑袋,回头望去。 只见风击鼓一脸戏谑的说道:“不愧是鬼婆调教出来的‘好孩子’,为非作歹也如此光明正大……” 子玄怒道:“你干嘛偷袭我……” 风击鼓轻声细语道:“小弟弟!你婆婆马上被黄鼠狼叼走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快活。” 子玄一听,瞳孔一缩,急忙拨动轮椅,飞奔而去。 庄生自诩名门正派,自视甚高,对于风击鼓这等风尘女子,她十分鄙夷,当即冷声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风击鼓也不在乎庄生冰冷的口吻,手指勾起庄生下巴,娇声道:“因为你是女人,和臭男人相比,女人更加纯粹,也更加脆弱……”说完飞身而去。 石洞中,一团地火烧的正浓,这火焰不毒,却生生不息,好似再燃一百年,一千年也不会熄灭,一旁的冷月望着地火发呆,她困惑不已,自己始终秉持着真诚待人之心,却为何会被他们如此戏弄,那股愤懑之情犹如狂风中的烈火,愈演愈烈,一浪高过一浪。 这时!脚步声传来,冷月从眼角看到了江寻的影子,她没有理会,继续望着地火中飞起的火蛇发呆, 江寻一瘸一拐的走到冷月身边,和冷月一般望着神秘的地火,陷入了沉默,良久后江寻打破沉默道:“冷姑娘……我知道你有气……我不该袖手旁观,你若有气……就往我身上撒吧……” 冷月略微动容,随即脸色一变,扭过头,也不搭理江寻。 江寻知道冷月脾气大,也不生气,继续劝道:“冷姑娘……”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们……”冷月突然怒道。 江寻默然走到石室门口,冷月见江寻走了,心中一时不忍,回头一瞧,只见江寻正在石室门口望着她,二人四目相接,冷月百感交集,赶忙移开目光,说道:“又不是你戏弄我,谁让你来道歉……” 江寻明白,晓梦这么做,就是为了逼冷月把暗恋江寻的事说出来,好让花下眠死心,但这些话自然不好说出来。 江寻见她怒气未消,略作思量,便道:“有一个问题,我想不明白。” 冷月脸色一沉,道:“你说!” 江寻若有所思的问道:“如果一个人梦想成真,第一步需要什么?” 冷月见他一脸严肃,略作沉思,便回道:“坚定不移的信念和敢于尝试的勇气。” 江寻摇了摇头道:“不对!” 冷月好奇的目光转向江寻道:“那是什么?” 江寻一本正经的回道:“首先得从梦中醒来!” 冷月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逗乐了冷月,江寻也跟着嘿嘿直笑。 冷月白了江寻一眼,道:“江大哥!看不出来,你也会插科打诨。” 嬉笑一阵后,冷月忽然正色道:“你以为我只是生晓梦的气吗?只有我在乎的人,我才会生气!我那么实心把你当朋友,可你明明也看出了破绽,却一言不发,偷偷笑话我!” 江寻一怔,这表面上说的是生气,无意之中把在乎江寻的话说了出来,江寻面色一沉,一颗心砰砰直跳,冷月也发觉口误,不由得脸色一红。 初识之时,他对冷月的火爆脾气颇感厌烦。然而,随着相处的日子渐长,他逐渐发现冷月性格直率,行事光明磊落,嫉恶如仇。在与江寻的相处中,她更是少了那份戾气,多了几份细致和体贴,展现出了女子特有的温柔。 而江寻也因暗夜之毒导致腿脚不便,冷月依旧不弃,这份深情,让江寻深感温暖。 沉默片刻,江寻苦笑,道:“承蒙你的厚爱,我现在已是半个残疾……” “我不在乎!”冷月暗恋已久,话到此处,便也不再遮掩,鼓足了勇气说道。 江寻没想到,这层窗户纸被冷月捅破,惊讶之下,抬头望着冷月,冷月也不躲闪,二人四目相接。 江寻张开臂膀,一把抱住冷月,霎时间!一股暖流流入心田,幸福来的如此突然,仿佛梦境一般。 花下眠寻找冷月,看到二人相拥在一起,惊诧之下,心中五味杂陈,苦笑着蓦然走开…… “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子玄来到木屋前,连声呼喊,半晌没人回应。 鬼婆把子玄叫到身边,一番耳语后,子玄叫嚷道:“竟然敢戏弄我!给我出来!” 啪!他一掌打在木屋前的承重柱上,咔的一声脆响,那盘子一般粗的木柱被他一股蛮力拦腰打断,登时屋角垂落。 此刻江寻、冷月、晓梦正潜伏在木屋下面的石洞中,透过木板缝隙见到子玄如同一头发疯的牛,气冲冲的驶去木门,啪啪两拳,又将门打的粉碎,三人面面相觑,感觉又惊讶又可笑。子玄轮椅后加了一个凳子,鬼婆瘫软在上,与子玄背靠背,晓梦道:“鬼婆显得虚弱无力,不会是装的吧?” 江寻道:“不像!她面色发黑,身体僵硬……是中了毒……” “玄儿!放把火,把屋子点了!”鬼婆挑唆道。 子玄眼前一亮,一脸喜色的拿出火石。 江寻三人登时吓得面色苍白,倘若他们把房子点着了,定然会发现木屋下的地道。 正当三人焦虑之时,一个声音响起。 “你们……可真是……阴魂不散……竟然追……追到这里来……撒野!” 鬼婆母子闻声望去,来人正是花下眠,花下眠踉踉跄跄的走来,醉意朦胧道:“莫……稻香!你还……没死啊?” 鬼婆冷哼一声,道:“你都没死,我怎么舍得死?” 花下眠狂笑道:“这么说……你是……为了我而活了……你本……本是大家闺秀……曾与仙天门的前门主……公良缘私定终生……只因……公良家族反对,你们……分道扬镳……你因爱生恨……变得愤世嫉俗……常常在午夜里咆哮山林……与其说你奸恶……倒不如说你是个可怜人……” 随着花下眠断断续续的讲述,鬼婆面目渐渐阴沉,脸颊的青筋直跳,突然呲牙一笑,左手笼在衣袖之中,暗自抽出腰间的弯月镰刀,嗖的一声!刀光闪耀,向花下眠左肩射来。 花下眠虽是醉态,却反应灵敏,侧身一闪,便躲了过去,正得意之时,突然胸口一沉,一颗石子不偏不倚的打中了膻中穴,身体一僵,直接摔在了草丛中。 明枪暗箭,正是鬼婆惯用的手法,鬼婆气力微弱,已经没办法击杀花下眠,于是挑唆子玄道:“玄儿!快帮为娘杀了这个恶人。” 子玄一脸茫然的望着花下眠,摇头道:“我不杀人!” 鬼婆道:“你不杀人说明你心里善良,可是咱们不结果了他,他便会结果我们!”见子玄犹豫不决,便用了激将法:“你怕他不成?” 子玄向来自尊心脆弱,听到鬼婆的如此说他,顿时炸开了锅,双眼冒着火星,嘶吼道:“我谁也不怕!” 子玄暴喝一声,周身三丈劲风凛冽,他双拳紧握向花下眠驶去,如同愤怒的星猿一般,拳风凛冽,一拳有石破天惊之势,打断花下眠脊梁骨不在话下。正在他拳头落下之时,一根承重柱飞旋而来,子玄一愣,拳风一转,啪的一声巨响,竟将柱子拦腰打断,两木呼啸飞出,木屑四溅,三人出现在了子玄面前,正是江寻、晓梦、冷月。 子玄望着江寻,眼前一亮,喜道:“师弟!怎么是你?” 江寻并没有理会子玄,转头望向鬼婆,道:“鬼婆!你半截身子入了土,还要作恶多端,一点不给后人积阴德。” 鬼婆阴冷一笑,她此番来到子母岛,正是为了找江寻报仇,当即说道:“玄儿!他不是你师兄,他背叛了我们,快帮娘除了他!” 子玄一脸茫然的摇头,吼道:“不……你们的事……我不参与……” 鬼婆也是恼羞成怒,拳头捶打着大腿,咬牙切齿道:“你想让我死吗?你不杀他,他便杀我……” 子玄闻言,肥胖的脸庞忽黑忽白,脑海中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混沌,似有天旋地转之感,他双手抱头,突然仰天大吼:“不……不要逼我……” 子玄声若洪钟,震撼四野,在寂静中骤然响起!子玄的双目猩红如血,紧接着一声巨响,他竟从轮椅上跃起,仿佛疯狂的野兽,直扑江寻而去。他手掌一挥,一股浑厚的灵力如同狂潮般汹涌而出,霸道无比。 江寻深知子玄的太玄神功已至化境,内功之深厚难以估量。他并未选择硬接,而是凭借一苇渡江的身法,轻盈地闪避过子玄的攻击。 子玄仿佛被愤怒驱使,对江寻穷追不舍,誓要将他置于死地。忽然子玄健步如飞,接连出掌,江寻躲避不及,果断转守为攻,双掌与子玄对击,只听啪的一声,子玄却如同山岳般稳固,纹丝不动。 江寻的手臂被震得发麻,整个人如同被巨力抛出的风筝,倒飞数丈。他急忙运用一苇渡江的身法,才勉强稳住身形。此刻的他,五脏六腑如同被烈火焚烧,已无力再战。 眼见子玄如野猪般冲来,江寻身后忽然传来三股强大的灵力,花下眠、晓梦、冷月三人将各自的灵力送入江寻体内。 然而,子玄已经杀红了眼,他大喝一声,双掌齐出,一股洪荒之力倾泻而出,如同排山倒海。 二人再次对掌,江寻只觉得全身被震得酥麻,仿佛身架要被两股力量撕裂。尽管四人合力,仍然被震得连退数步。 四人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仿佛生死已在一线之间。 然而,就在这时,那原本汹涌的浑厚灵力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四人顿感压力骤减,不明所以。而原本强横的子玄,却突然变得软弱无力,被四人的反噬之力打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花下眠眼前一亮,迅速反应过来,心中暗道:这岛上的花草多半含有剧毒,鬼婆母子未经指点,多半是中了毒。 鬼婆见子玄占尽优势,却突然败倒下,惊怒交加之下,强提了口气,拔地而起,用最后一丝力气,向江寻脖颈抓来,与子玄拼掌,江寻已然虚脱,根本无法抽身,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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