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抬头环顾一下四周，发现旁边的人都围在解石机旁看那男子继续切原石，自己在这看了半天，也没人搭理他。 就问了一嗓子：“哪位是老板？” 话音刚落，一个正围在解石机旁看的正有劲的黑瘦中年男子转身来到刘海面前。 黑瘦男子打量了一下刘海，也没废话，直接说道：“您看上哪块了？” “你是老板？” 刘海随口问了一句。 “是，我是老板，您想买原石？” 黑瘦男子操着一口京片子，他看刘海衣着普通，身上也没戴什么大金链子大金表。 打心里认为刘海就是一个看到旁边开出了翡翠，眼红凑热闹的，也就根本没重视他。 刘海指了指架子上那块带裂纹的原石，说道：“那块多少钱？” 这句话一问，让黑瘦男子更加肯定了他刚才的想法，这就是一个外行。 顺着刘海手指的方向，看到原来是那块有裂的原石，这块原石摆在那已经几个月了，因为有裂，表现不好，一直无人问津。 想着如果真能做成这次生意也不错，但是如果把价要高了，估计这小子就被直接吓跑了，也没敢瞎喊价。 黑瘦男子看了看那块原石，思考片刻，说道：“架子上的都是表现好的，价格高一些。不过今天刚卖一块切大涨了，就算您便宜点，三十块钱一公斤。” “你原石这是按斤卖的？不是论块卖的？” 刘海疑惑的问道。 “按公斤，不是斤！” 黑瘦男子笑着纠正了刘海的错误，不过笑声中明显有些鄙夷。 刘海知道潘家园这些人都是什么德行，也没客气，开口杀价道：“你看那石头上还有裂纹，里面就是有翡翠，说不定也是裂开的。我就是想买一块碰碰运气，便宜点，十五块钱一公斤。” “您瞧您说的，我告您，在潘家园这块，可没您这样砍价的。我给您报的是实价，要不是有裂，就五十一公斤了。地上的二十，要不您看看地上的这些。” 黑瘦男子听刘海直接砍一半，有些不乐意，指了指地上的原石说道。 刘海一看老板这架势，估计这价是砍不下来多少了。 又看了看那块原石，大概有六七十公斤，按三十的话，得两千块钱，心里有点舍不得。 不过想到原石里，那么大块翡翠，怎么也值个两三万，还是不会亏的。 就试探着说道：“这样吧，我也不和你磨叽，就二十五一公斤，行就称称多重，不行我就走了。” 刘海说完就转身作势要走。 黑瘦男子一看刘海转身要走，心里也想着早点把这块原石出手，也能挣不少，就对着已经转过身要走的刘海说道：“行吧，就权当交您这个朋友了。不过解石费另算，五十。” “那你称称吧，算算多少钱。我总不能抱着这块大石头直接回去，肯定要在你这解。”刘海也没多和这外表和内心一样黑的老板多啰嗦。 这时黑瘦男子招呼一个伙计模样的年轻男子过来，一起把架子上那块原石直接抬到了旁边的磅秤上。 “七十五公斤。” 黑瘦男子报出重量，然后从店里拿出计算器，捣了几下又说道：“七十五公斤，一千八百二十五，加上五十解石费，一共一千八百七十五。您给一千八百五得嘞。” 刘海懒得计较，右手伸进上衣口袋，直接沟通储物戒指，从里面掏出一沓钱，数了钱交给黑瘦男子。 黑瘦男子接过钱，仔细点了一遍，然后满脸堆笑说道：“祝您这块原石大涨啊。您稍等前面那个老板切完，就给您切。” 这时围着解石机的人群里传出叹息和议论，“夸了，喔操！表现这么好也能夸，喔操！真他妈没天理，喔操！” 前面切涨的那名男子，被旁边看热闹连续的“喔操”给气的满脸涨红，一副不服输样子，让同伴把另一半原石也架在解石机上，指挥着继续解了起来。 刘海刚才用神念看过，另一半也是一样，都是薄薄一层翡翠，一样价值不大，能做成几块牌子就不错了。 反正闲着没事，也围到了旁边看热闹。 不多时，另一半原石也解了出来，和刘海用神念看到的一样，人群中传来惋惜声。 看着原石主人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这就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期望值太高的原因。 男子转头望向戴眼镜的胖子说道：“你要不要？不要我就自己留着，整几块牌子够了。” “兄弟，我开个价，您可别介意啊。您这色不错，但是种水可不咋地，而且弄不了几块牌子，我最多出一万五。” 戴眼镜的胖子可是不会放过杀价的好机会，说完笑呵呵的看着男子。 “最少两万，不行我就自己留着了。” “一万七，不能再多了，再多您就自己留着吧。” 戴眼镜的胖子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男子看了看他的同伴，他的同伴说道：“亏就亏点吧，下次再赌回来。” 男子手一伸，也没废话，对着戴眼镜的胖子道：“给钱。” 对方乐呵呵从夹包里拿出两沓百元大钞，抽出三十张，把余下的钱递到了男子手中。 两人钱货两清后，也把解石机的位置给腾了出来。 这时原石店的黑瘦男子对着人群喊到：“老少爷们！您诸位给让让，这位小兄弟的原石也要解。” 说完就和伙计把刘海买的原石从磅秤上抬到解解石机上。 黑瘦老板抬头望向刘海，道：“小兄弟，您这石头怎么个解法？” 刘海也没客气，直接指着原石中五分之二处，说道：“直接从这一切两半。” 刚才他神念可是把原石内部全部都搞清楚了，这块椭圆形的原石里，翡翠都在靠边上的那部分中。从五分之二处切开，正好可以切到翡翠的边缘，还不伤翡翠。 黑瘦老板就带着伙计把原石固定在解石机上，按照刘海指的位置切了下去，解石机砂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这时准备散去的人群又围拢在解石机旁等着看热闹，还七嘴八舌的评价着，大多数人都不看好这块带着裂纹的原石。 不多时，随着那个伙计停下了解石机，原石已经从中间被切开了。 黑瘦老板赶紧拿来半盆水，浇在了那大半块的原石切面上，然后用手擦了擦，转头对刘海说道：“小兄弟还是您自己瞧瞧吧。” 这时人群全部迅速围到了那大半块的原石边，那眼尖的大嗓门“喔操哥”，看到切面后喊了一嗓子“喔操！没出绿！” 刘海气的瞪了一眼那缺了两颗门牙的“喔操哥”，心里估计这小子缺的两颗门牙，就是因为整天“喔操！喔操！”被人打掉的。 刘海直接接过黑瘦老板手里的盆，把剩下的水直接泼到那小半块原石的切面上。 手在上面一抹后，一片亮眼的绿色就出现在了原石的切面上。 黑瘦老板看到切出了翡翠，有些兴奋的喊了起来：“老少爷们都瞧瞧，大涨！又出绿了嘿！” “喔操！还真出绿了嘿，喔操！” 缺了两颗门牙的喔操哥也跟着开始“喔操”了起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一听出绿了，直接围到原石边，差点把刘海挤到了圈子外面。 “冰种正阳绿，大涨啊！” 有懂行的看到后，直接激动的大喊一声，接着看热闹的人群就沸腾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就议论开了。 “冰种的正阳绿可不多见啊，前年见了一块，没这个颜色正，个头也没有这个大，这肯定是少有的大涨。” “我看像是高冰种，快接近玻璃种了，喔操。” “这块原石开的可比上一块那涨的多多了，这才是真正的大涨啊！这小子哪里的，运气真他妈的好。” “这绝对是非常少见的正阳绿，颜色正，就不知道能掏出多少玉肉了。” 这时戴眼镜的胖子也挤到了解石机前，对着出绿的原石切面，仔细盯着切面看了又看后。 接着笑眯眯的来到刘海身前，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态度很客气道：“小兄弟您怎么称呼？认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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