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分队长何在?” “报告大队长,我是警卫一小队一分队队长奎财!” 大队长白啸山话音刚落,身旁的亲兵卫队里,就站出一人答复。 “奎财?好!我双鱼城的老班底。你去把他们村的首富扭出来,带领你的分队去他们家,收取他们家里存放的此处特产!” “得令!” 行动队直属警卫队第一小队第一分队的分队长奎财,立即带领自己分队的十个人,来到广场的正前方:“你们村谁家最富有?” 还是没人吭······· “谁家最富有?” 依旧没人吭······· “好!不吭气是吧?真以为我就没办法了?”奎财眼睛一转,对着自己的三个小分队说:“你们三个小分队,速速在村里跟我转转,看看谁家的房子最大,谁家装修的最豪华,速速给我报来!” “是!” “是!” “是!” 三个小分队领命,就要翻身上龙,疾驰而去之时,突然听人喊道:“军爷!军爷且慢!小老儿是我们是村家境最不错的!还望军爷手下留情啊!”说着,从人群里走出一个年迈花甲的老人。 看着衣着朴素的老人,奎财有些不信:“你家是十村最富有的?怎么穿戴的这么普通不像啊?” “军爷,看您说的!我们都是小门小户,家当也都是从牙缝里生出来的。” “不会吧!看看那远处的楼房,鎏砖璃瓦的,岂是你这种穿戴能住得起的?真以为我们是白痴吗?”奎财以为这老东西肯定是在保护村里的权贵,不由得怒火中烧。 “军爷莫要发怒!莫要发怒!实不相瞒在你们双鱼军前来我们挖人,据说村外五十里外镇压了一场灭绝人寰的兽袭,荻家庄的老爷们都怕了!你看到这些鎏砖璃瓦,现在都是空的,村里那些有权有势的,早就逃到山上去了,留下的只是些贫苦人家罢了。” 老人的一席话,让奎财感触万分,曾起何时自己不也是水上浮萍,任人鱼肉吗? “大叔,您不必紧张!我们这次来只是等价交换,绝无强取豪夺之念。” 嗨,现在说什么都是多的,老人耷拉着个脑袋,在前面带路,很快来到他们家。奎财分队的队员们,一起冲进去,挑选训练时教过的,对自己城市、居民有用的东西,纷纷装车带走。 “土匪啊!这分明就是土匪啊!”老人心里不住地暗骂。可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忍着痛,心里在流血。 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奎财分队结束了他们的收缴工作,拉着丰盛的板车回到广场。此时已经有别的分队回来了,可是明显的可以看出:那些分队去的家庭都没有老人家富有,满满的四大车,而他们大多是两板车,甚至还有不到一班车的。他们收缴物品,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看来老人还真的没有说谎。 (成独立建制部队的军官,称之为:队长;不成独立建制部队的长官,则叫夫长。) 奎财站在老人的身旁,不住地对老人说:“大叔,您放心!我们是不会白那你们东西的,看到没?我们前边的人都是在排队,前面有我们的司务长,他是管理我们大队所有人伙食、住宿、还有大队里的财务等大小事的。他们司务队,会把我们收缴你们的物品,一一注册在案,然后根于玄虎坊市的市价,付给你们货币的。” “货币?货币是什么东西?”本来没打算拿回什么东西的老人,听奎财这么一说,心里不由得信了,这奎财实在没必要骗自己,自家的东西该拿的,不该拿的人家都拿走了,结果还说要拿什么东西来换,可是老人实在不明白这货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大叔,怎么跟您说呢?货币不是东西,他是为了满足市场买卖的需要,而制作出的一种流通物品,也可叫‘一般等价物’,因为是为了方便买卖才产生,所以有称之为‘货币’。就像这个!”说着,奎财从怀里拿出一枚铜钱,递给老人观看。 “这有什么用啊?”老人拿着铜钱,翻过来,覆过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打个比方吧:这一个铜钱,在我们那里可以买到一个馍馍;两个铜钱,可以买到一个烧饼;十五个铜钱,就可以买一件衣服了;还有,还有,五个铜钱可以买到一把菜刀。总之有了这个,你不必背着一大袋草药,去买东西;再也不用担心那些奸商们,趁你危难时,压低你的物品;拿着它,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玄虎坊市,是官方坊市,自有一套严格的物品价格表,决不允许不法商人唯利是图,巧取豪夺。” 忙忙碌碌了一天,日落西山的时候,行动队满载而归,一辆辆荻家庄没见过的木牛流马,缓缓驶向远方,由白啸山的行动队,不慌不忙的跟着,走进荻家庄东区五十里外的第一休息站。 此时荻家庄东区十村,冷冷清清的,道不尽的凄凉。从矿山回来的家人,看到家里一片狼藉,一问才知:所有家当都被双鱼城白虎镇‘买走了’。 买什么买?就是一个个铜片片,有个屁用啊!一把夺过来,狠狠地摔在地上,这双鱼城真是不让人活了呀!前是挖人,这又抢物,到底想干什么?荻家庄山上的老爷们,怎么也不出来说句话呀! 家家埋头痛哭,一夜无眠····· “嘟···嘟···嘟···” 天还没亮,一夜未眠的村民们,刚刚合上眼,睡着了,一阵阵的号角声,又把大家惊醒!不是,昨天已经把全村上下都收缴净了吗?怎么一大清早的又来了?这是真不让活了呀! 村里几个暴脾气的青年,不约而同的拿起铁镐,就要冲出去拼命,却又统统被家里的老婆孩子,父母双亲拦住。 枪打出头鸟,谁人敢造刺? 就在村民考虑该怎么办的时候,却听见有人喊:“卖了!卖了!瞧一瞧,看一看了,真正的物美价廉!真正的童叟无欺!快来啦!走过路过,您不要错过········” “绣花线,绣花针,发夹,镜子,胭脂,香皂,手绢······” “剪子,大针,顶针,扣子,白线,木梳篦子,肥皂,樟脑类·······” “百货、小玩具、糖果、拨浪鼓、风车,呼啦圈,应有尽有类·······” 瞬间,村外热闹起来,比快过年时,几个村合搞得庙会还热闹。 村民一下子都轰跑了出去。 大姑娘,小媳妇们看到这些就疯了······· “大兄弟,你这针线怎么换啊?” “大姐,一个铜钱,十根绣花针;白线是一个铜钱,两包!”这时,村里广场边上的一个摊位,已经开始了第一桩生意。 “铜钱?铜钱是什么东西啊?”卖货郎的一句话,把那个小媳妇弄蒙了。 看着云里雾里的小媳妇,卖货郎笑眯眯的说:“大姐,昨天不是有一群官兵,来你们村换东西吗?临走时,没给你们留下什么东西吗?” 这时才明白怎么回事的小媳妇,无意的在怀里一摸,还在。看来是自己昨晚愁了一夜没睡,竟揣着这玩意儿睡了一夜:“大兄弟,你说的是这铜片片儿吗?” 卖货郎一看,好家伙,足足两吊钱,一吊钱就是一千个铜钱,这大姐也太豪情了吧!买几根绣花针,几包白线,这也太大手笔了吧!瞬间,卖货郎一头的黑线。 别说是他,就是这小媳妇,在若干年后,会想起今天的糗事,这时经常的笑出声了。 “小兄弟?小兄弟?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病了?”小媳妇看到卖货郎盯着,她手里的这些铜片儿,直冒冷汗,还以为他病了呢,不住地询问。 “老三,人家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呀?”就在这时,卖货郎旁边的一个伙计碰了他一下说。 “哦!哦!”这时,他才迷过来:“大姐,就是这个!不过他可不叫铜片片儿,而是叫铜钱。只要你的这个铜钱够多,你可以买到我们这里很多的东西!”说着,卖货郎用手对着广场画了一个圈。 “真的吗?昨晚我愁了一夜,不知道今后拿着这些铜片片儿干什么呢?” 卖货郎刚想她的话,就听到有人失声喊道:“哎!这不是我家祖传的鼻烟壶吗?” “苗儿他二大爷,你就不要胡嘚嘚了啦!你家出去过荻家庄吗?不要以为外乡人,你就欺负人家!我可不许我们十村出现这种伤风败德的事情!” “族长,我真的没有胡说啊!你看,你看看,你也是见过我祖上的鼻烟壶的,你看看是不是?”那苗儿的二大爷也是急了,拿着离卖货郎不远一个货位上的一个鼻烟壶,跟给他身旁的一位老者。 “死小子,我要是发现你胡说,看我不家法伺候你!”老者也是怒不可及,这苗儿的二老爷自从他儿子死于一场大火后,就一直认定儿子是被人谋害的。 从此以后,他是看见村里的每一个人都像害死他儿子的人,不是告这个,就是怨那个。不过,老者也是同情他有丧子之痛,平日里也不和他一般见识。没想到今天,他竟冤枉起外乡人来了,实在是忍无可忍。 为了让他心服口服,老者一把接过他手里的鼻烟壶,刚要说话,竟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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