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瞥了一眼那庞大的遗体，未作停留，转身即走。 对于金边蟒蛇的躯体，姚远毫无兴趣可言。 起初，他曾幻想金边蟒蛇这般稀世之物，其肉必定鲜美无比，可一试之下，彻底打消了念头。 即便以他大师级的烹饪技艺，也无法让那肉质变得可口，更别提从中汲取能量。 显然，金边蟒蛇的所有精华，都凝聚在了那蛇胆之中。 催马疾驰之下，不过半日光景，他已重踏穹窿山脚。在驿站卸下马匹，随即展开轻盈步伐，直朝清虚观奔去。 《梯云纵》这门功夫，让峻峭的穹窿山犹如平地一般无碍，虽说在速度上并不特别出众，却在登高一途显出非凡威力。 有时姚远暗自揣测，清虚子前辈创造这门轻功，莫不是为了登山之便？ 不过一顿饭的工夫，姚远已立于观门外。 经他暗中推动，如今的清虚观比往昔繁盛数倍。 昔日观宇仅环绕云顶阁而建，现今却已扩展至半山，楼宇错落，好不热闹。 “站住！此为清虚观领地，无关人等，禁止入内！” 正待迈步入内，四位青年迎面而出，拦住了他的去路。 “咦？几位是新面孔？” 姚远略感意外，细细打量一番，确信不曾相识。 清虚观近年来发展迅速，门徒逐年增多，新人辈出，倒也不足为奇。 “小师叔？真是您？您回来了！” 话音未落，又一人自观内走出，看模样约莫弱冠，相貌平平，但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之色。 一见姚远，脸上顿时绽开笑容，眼中满是敬仰。 “原来是无垢侄儿！” 姚远一眼认出，来者正是大师兄玄泽的门徒无垢。 说来也有趣，无垢年岁还长姚远两岁有余。 “无垢师兄好！” “无垢师兄，您来了呀！” “无垢师兄，久仰大名！” 四位同门一见无垢，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敬意和几分小心翼翼，显然无垢在清虚观年轻一辈中的声望颇高。 “嗯，这位是师祖的弟子，玄通师叔，他刚从山下游历归来不久，你们不认识也不奇怪！” 无垢微笑着介绍道。 “小师叔！” 四人闻声，眼眸骤然一亮，看向姚远的眼神里瞬间充满了难以掩饰的崇敬之情。 要知道，在清虚观内，姚远的名字几乎等同于传奇，是众多年轻弟子心中的偶像。 他们未曾料到，眼前这位温文尔雅的公子哥竟是那个传说中的小师叔，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小师叔，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四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连忙齐声说道。 “嗯，表现不错，保持这份劲头！” 姚远轻轻点头，语气温和却充满鼓励，随后迈步走进门派深处，留下一串令人向往的身影。 “无垢，最近门里头没出啥大动静吧？”姚远问道。 “回小师叔，门里一切平顺，就是师父和师祖们常念叨您，说挺想您的！” 无垢答道，话语里透着点点温馨。 “嗯，我明白了。无垢，你先去忙你的吧，我得去给师父请个安！” 姚远边说边迈开步子，直奔云顶阁方向而去。 “玄通，是你回来了？” 清虚子一见风度翩翩的姚远，脸上顿时漾起了笑意。 “徒儿玄通，拜见师父！让师父操心了！” 姚远见状上前，双膝一屈跪倒在地，对清虚子，他心中满是敬爱，视如至亲长辈。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起来，修为又精进了不少啊！” 清虚子将他搀起，细细打量一番后，满意之色更甚。 “多谢师父！”姚远感激道。 “来，随为师到后院走走，让为师瞧瞧你的进境如何！” 说罢，清虚子便拉着姚远往大殿后方行去。 “好吧！” 姚远见状微感诧异，但并未拒绝，随即便随着清虚子往云顶阁后院去了。 云顶阁深处隐藏着一处演武场，虽较太极广场略显袖珍，却自有一番幽静肃穆。此地，常为清虚子闭门修炼、剑舞飞扬之所。 瞬息之间，二人已立于演武场中央。清虚子信手一挥，兵器架上的长剑应声而出。 “玄通，无需保留，出手吧。” 言罢，清虚子足下生根，剑随心动，长剑出鞘，以太极剑起手势，静待对手。 “探查术，启动！” “目标：清虚子。身份：清虚观掌门。修为：深不可测！” 姚远心念一转，探查之术即刻发功，清虚子的轮廓在他脑海中渐渐清晰。 “实力差距过大，确难窥全貌。” “师父，得罪了！” 心神合一，姚远手中游龙剑霍然出鞘，太极剑法流转自如，剑光如织，直指清虚子周身要害。 “好个凌厉攻势！姚远，你的剑法已至融会贯通之境，妙哉！接我一剑！” 清虚子目中精光闪烁，长剑猛然一振，与姚远的剑影交织成一片。 双方皆施展出太极剑法，转瞬之间，已过百招。起初，姚远尚能与清虚子旗鼓相当，但不久便察觉自己被对方剑势牵引，似被无形之线操控。 清虚子显然有所保留，即便如此，其太极剑造诣之深，亦非姚远这等浸淫数载者所能及。 而清虚子内心亦是震撼连连，虽能压制姚远，却惊觉对方修为竟又精进！ “难道……” 一个惊人的念头在清虚子心中萌生。 “好小子，不必保留！让为师看看你真正的实力！” 话音未落，清虚子手中剑光化作繁星，漫天银芒向姚远席卷而至，显然已全力以赴。 “唔！” 面对清虚子的认真，姚远稍作愣怔，旋即先天之气勃然爆发，剑尖吞吐光芒，三尺青锋直冲云霄，硬撼清虚子的猛攻。 “叮！叮！叮！……” “咔嚓！” 一连串金铁交鸣之后，清虚子手中的剑竟轰然碎裂，化为满地碎片。姚远所持，乃天阶宝剑游龙，非寻常青钢可比。 “哈哈哈！好！好极了！先天之境！真是先天！” 望着手中的断剑，清虚子非但不沮丧，反而是激动万分，看向姚远的眼神满是难以抑制的喜悦。 那一瞬交锋，清虚子清晰感知到姚远体内涌动的绝非后天之巅的气息，而是货真价实的先天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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