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陈聚财和陈聚福在县令薛克俊离开后,就立马行动起来,一边叫婆娘编养珍珠用的鱼笼网,一边用县令薛克俊留给他们的钱和粮食去周边收购没珍珠或取了珍珠后的生蚝,一边去传授养殖珍珠的方法给采珠人,那些采珠人都当这两兄弟是傻子,痴人说梦话,不过见他们付钱收购没产出珍珠的生蚝,都很乐意,反正没产出珍珠的生蚝,他们都是当垃圾扔了的,现有傻子收购1铜钱10斤带壳生蚝,他们自然很乐意了,甚至到后来送货上门!很快陈聚财兄弟就收购了生蚝,每个生蚝种上海沙下鱼笼网,其余多出来的生蚝就开始按照县令薛克俊教授的方法制造蚝油,第一步,生蚝清洗干净后使用螺丝刀将壳撬开,取出生蚝肉。第二步,将取出的生蚝肉在清水下反复清洗干净。第三步,清理干净之后就可以下锅煮了,煮制半个小时左右的时候,把蚝肉捞出来。第四步、然后将锅里的汤汁改为中小火慢慢熬制四个小时左右,改小火,一边搅动汁液,一边加少许的盐和糖,加点老抽上色,最后再加一点点湿淀粉进行勾兑,这个时候,真正的蚝油算是做成了!做好的蚝油用一个个大坛子封装好。薛克仲跟陈聚财兄弟建立财福蚝油有限公司,薛克仲代表县令薛克俊担任股东,占股百分之六十,陈氏兄弟各占股百分之二十。蚝油生产出来后用大坛子装好,由薛克仲运回新安县城,在新安县城薛克仲再建立一个工厂,用鲁天工设计出来的机器,把蚝油分装到一个个石湾瓷瓶,100斤带壳生蚝能制一斤蚝油,一坛蚝油14斤,一瓶装700克,一坛能装10瓶财福蚝油。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石湾陶瓷有官府经营的瓷窑和民间经营的瓷窑两种,官窑生产出来是给达官贵人使用,民窑的瓷器多为普通百姓使用。负责官窑的人是刘定坚,一个有两个小酒窝的胖子,这个胖子是一个极度狡猾的人,他除了在官窑里有官方身份,还私下里让自己的姐夫谭宪炳开办民窑,当官窑接到有大量瓷器订单要生产时,这个刘定坚就用民窑生产出来的瓷器来交货,从中谋取巨额利润,谭宪炳是专门做瓷器的雕刻彩画的师傅,原本是官窑里的老师傅,自犯了错误给踢出官窑雕刻彩画这个人工高福利好的单位,后来入赘到刘家,娶了刘丽琼为妻。另一民窑雕刻彩画师傅林福以前也是在官窑做雕刻彩画师傅,因为性格忠直不懂的讨好刘定坚,结果给刘定坚故意找茬给炒鱿鱼了,因为特别擅长画鸡,鸡缸杯的鸡特别传神,世人皆称呼他为鸡公福!相传他是第六代传人,他的技艺是祖传的技艺,他的祖先曾参与明成化斗彩鸡缸杯的制作。 佛山石湾离广州府城不远,因为薛克仲太忙了又去了雷州府送钱粮过去给陈聚财兄弟收生蚝,订做装蚝油瓷瓶的事,县令薛克俊唯有自己亲自来做了,来到石湾后,打扮成客商,找到官窑把财福图案给刘定坚订做瓶子(高27公分,瓶底直径68公分),刘定坚报价要2两一个,批发1万个以上可以优惠一点,打个9折。县令薛克俊说:“刘老板,你这价格有点高了!” 刘定坚见这客商这么精明,要跟他讲价就有点不耐烦的说:“我这可是官窑,出产的质量不一样!用料不一样!价格贵一点是正常的!” 县令薛克俊把设计瓶子的图样递给笑了笑说:“刘老板,你先按我的要求打个样板,看符不符合我的要求,如果合适,我需要的量比较大是二万瓶,以后这是长久生意,你要给我最优惠的价格!” 刘定坚接过瓶子图样结果后,就说:“做样板,价钱可要10两一个,如果你在我们这里订货可以免费!” 县令薛克俊也没和刘定坚计较付了10两的样板钱就说去其他地方走走。刘定坚看县令薛克俊离开后就找官窑师傅做样板,计算需要多少费用。不算不知道,一算才知道这瓶子的成本只需30铜钱。 县令薛克俊在石湾兜来转去,发现共有十家民窑,一家官窑,民窑生产都是平民百姓用的去的陶瓷,官窑是专门给富人做的陶瓷,并不代表民窑的做工水平比官窑差,譬喻林福和谭宪炳的民窑做的水平比官窑还好,十家民窑生产出来的瓶子质量参差不齐,所以价格也不一样,差一点的20铜钱一个,稍好一点的要25铜钱一个,好的要30铜钱一个,像林福做的要40铜钱一个。 县令薛克俊问林福:“林老板,为何你的比别人的要贵一倍的价钱啊!” 林福很认真的说:“这位客官,你自己观察一下吧!主要差别就是,我是在直径约八厘米的撇口卧足碗外壁上,先用青花细线淡描出纹饰的轮廓线后,上釉入窑经1300度左右的高温烧成胎体,再用红、绿、黄等色填满预留的青花纹饰中二次入窑低温焙烧。外壁以牡丹湖石和兰草湖石将画面分成两组。做工不一样,你在他们那里做的都是很粗糙的做工,一分钱一分货。” 县令薛克俊见林福解析得很透彻就说:“林老板,我要的量比较大,你这里一个月能出多少货啊!” 林福对县令薛克俊有点好感,就把茶几上的一只杯子盛了一杯茶水给县令薛克俊后说:“这位客官,我们这里小本经营,因为基本都是做精品瓷器,本身都忙不过来了,一个月最多也就做个6万左右吧,如果你订做5万个以上,我可以让利,一个30铜钱就可以了!” 县令薛克俊接过茶杯,看了一下茶杯后,眼珠都快掉下来了,一组绘雄鸡昂首傲视,一雌鸡与一小鸡在啄食一蜈蚣,另有两只小鸡玩逐。另一组绘一雄鸡引颈啼鸣,一雌鸡与三小鸡啄食一蜈蚣,画面形象生动,情趣盎然。(这不就是后世在香港拍了28亿的明成化斗彩鸡缸杯吗?居然拿来喝茶用!)有点小激动喝完茶后,朝杯底部看了一下,底心青花双方栏内楷书“大明成化年制”双行六字款,显有一层云朦,有气泡如珠,字的青花色晦。县令薛克俊很是激动的说:“林老板,你这杯子是?” 林福见县令薛克俊识货,问起这茶杯就说:“这位客官,这茶杯可是我们老祖宗帮皇帝做酒杯时留下的备份杯,我做你那瓶子的手艺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 县令薛克俊抿了口茶后,说:“林老板,我还有一个疑问就是,我发觉那个谭宪炳做的瓶子跟官窑的差不多只要30铜钱,为什么官窑的要2两贵这么多啊?” 林福听到县令薛克俊这样问就说:“这位客官,刘定坚这个垃圾货,自己不懂烧瓷器,靠行贿得来管理官窑的职务,但是这人很会钻营漏洞,他一直都是在官窑接到业务后,转在民窑做,在民窑生产官窑出售。我就是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才离开了官窑,这人工高福利好的官家单位!” 县令薛克俊听完林福说的话之后,已经想到对策后,就说:“林老板,你做工的质量很好,我们就按照你之前说的价钱,只是我要在瓶底上刻多一行小字,瓶底下刻上财福蚝油只用作食材调味用途,不能大量食用,若大量食用财福蚝油产生的任何问题都与财福蚝油无关。” 林福听县令薛克俊说完之后就说:“这位客官,就按你说的办!”很快县令薛克俊就和林福签了按40铜钱一个瓷瓶购买6万个瓷瓶的合同。 县令薛克俊先在刘定坚那里签了按2两一个瓷瓶购买2万个瓷瓶的合同,如果瓷瓶与样品瓷瓶不符将以10倍赔偿,再安排一个手下去谭宪炳那里签了按40铜钱一个瓷瓶购买2万个瓷瓶的合同,如果瓷瓶与样品瓷瓶不符将以10倍赔偿,合同里注明这些瓷瓶底下刻上财福蚝油四字,跟着回到广州府城写了封信给巡抚何大人。 谭宪炳很快就收到了刘定坚转给他做的瓷瓶样品,谭宪炳发现刘定坚让他做的瓷瓶跟他自己接的单子的瓷瓶一模一样,就是他接的单子底部多了四个字。觉得自己走大运了,因为烧一炉4万个跟烧一炉2万个,用木炭一样多,省了不少钱!估计他接订单的人的瓶子跟刘定坚的瓶子装的东西不一样吧,不然为何会多四个字呢?谭宪炳没多想,就觉得应该是自己每天装香拜祖宗,祖宗显灵,让自己发财!一定是这样! 很快,县令薛克俊就带人来付款提货了,林福做的瓷瓶安排人直接送去新安县城,而谭宪炳就把底部没字的瓷瓶送去给刘定坚官窑,而刘定坚收到县令薛克俊的钱后,就把货转给县令薛克俊,钱货两清!而县令薛克俊的手下则去谭宪炳那里付钱收货!事情就这样完了吗?没有! 县令薛克俊和他手下汇合后,带着货物和合同瓷瓶样品去当地的县衙击打登闻鼓!把早已准备好的状纸递上给当地县令胡图,当地县令胡图一看状纸内容是状告官窑负责人刘定坚弄虚作假,货不对板,按照合同追讨赔偿!这个当地县令平常可收了刘定坚不少钱,所以一看要告的人是刘定坚,心里在想:“今天早上看见了喜鹊飞来屋檐上,就知道有好事发生了!刘定坚今次你不给个好数目来,哼!哼!”想到这,当地县令胡图就跟往常一样对县令薛克俊说:“大胆刁民,居然敢诬告我们的官窑负责人刘定坚!来人,把这刁民拖出去重大五十大板!” 县令薛克俊见这胡图县令如此做派,连忙从身上掏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一张委任状! 当地县令胡图看了委任状后,先是一惊,但转念一想,我可是这里的父母官,是这里的天,是这里的地,我怕他干嘛!还就把委任状一扔,说:“哼!还委任状,委任你来调查官窑腐败案件,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连官家文件你都敢伪造,来人,把他拖出去重打100大板!” 那些捕快凶神恶煞的进来,看样子是真要把县令薛克俊拖出去打死。县令薛克俊见跟这个胡图县令来文的不行了,就吹了一下口哨!突然,外面进来200多个装束精致佩戴长刀的官差,领头的人手上拿着令牌身份证明,巡抚何大人贴身亲卫。 这当地县令胡图吓的腾腾震,两腿中间流出了黄色的液体,这次踢到铁板了!这个委任状是真的!这次怎么办才好?之后抖着腾腾阵的双腿,向领头人说:“下官胡图,拜见大人!不知大人到来,有失远迎!” 巡抚何大人亲卫领头人,说:“当巡抚何大人安排我带入来协助办案,本来我还认为何大人小题大做了,真没想到你居然猖狂至极,把真的委任状都可诬蔑成假的,由此可见你平常是如何判案的,像你这样的人,如何当父母官,为民请命,来人把这胡图县官抓了,押回巡抚衙门接受审判!” 很快这巡抚何大人亲卫领头人,就代理胡图县令审理刘定坚的案件! 很快刘定坚就被带到公堂之上,刘定坚见到巡抚何大人亲卫领头人后就双膝下跪大呼冤枉!巡抚何大人亲卫领头人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后,把状纸扔给刘定坚后,说:“刘定坚,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冤枉你!” 刘定坚把状纸一看,原来如此!就对巡抚何大人亲卫领头人说:“这如何能证明我货不对板呢?我给他的货就是没那些字的,他自己后面加上去的!想讹诈我刘定坚,没门!” 就在这时,衙门外的登闻鼓又响了,原来是县令薛克俊手下人,手上拿着状纸和证物进来,跪在地上,说:“大人,我在谭宪炳民窑那里订做的货物,货不对板!”说完就把证物和状纸抵上去。 巡抚何大人亲卫领头人发现证物和县令薛克俊的证物几乎一模一样,就是县令薛克俊的瓷瓶底部有财福蚝油四字,而跪在地上那人的瓷瓶没有。而跪在地上的人说货不对板,是因为收到的货全部没财福蚝油四字。 聪明的巡抚何大人亲卫领头人,哪里还不明白究竟什么回事?巡抚何大人亲卫领头人就对县令薛克俊说:“薛大人,这个刘定坚把在官窑那边接的单子给了谭宪炳做,谁知谭宪炳自己也接了单子,因为款式一样,自己交货时把别人家的货交了给官窑刘定坚,结果自己的货也变成了货不对板。” 县令薛克俊想了一下就说:“事情就是这样,但是现在的问题就是当事人承不承认是这样啊!” 巡抚何大人亲卫领头人对刘定坚说:“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我分析的对不对!” 刘定坚事到如今,是打死都不可能承认是谭宪炳代工做的货,承认了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以前的货主都跑来要赔偿,那里赔得起,钱还是小事,在官窑里弄虚作假,关键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想到这就说:“大人,冤枉啊!那些货都是在官窑生产的!我们可都是有记账的,骗不了人的!” 巡抚何大人亲卫领头人见没什么效果,就说:“先把刘定坚押下去,宣谭宪炳进来问话!” 很快谭宪炳就被官差带到公堂之上,谭宪炳双腿颤抖着跪在地上,说:“大人,不知宣草民前来,所为何事?” 巡抚何大人亲卫领头人就把有关他的状纸扔给谭宪炳,说:“所为何事?看看你做的事,现有人告你,货不对板!” 谭宪炳把状纸看完后,心想这如何是好,自己怎么这么粗心大意,把货物搞混淆了,可是那些货都已交给了刘定坚,追不回来了!想到这就说:“大人,是这样的,我这段时间接了两批货,这两批货的瓷瓶图案都一样,就有一批是瓶底有财福蚝油字样,应该是搞混淆了!请大人给时间我,把货找回来!” 巡抚何大人亲卫领头人接着又把县令薛克俊的瓷瓶物证递给谭宪炳,说:“你认真看清楚,这货是不是你自己混淆的那些瓷瓶!” 谭宪炳接过瓷瓶仔细检查一下,脸上露出了笑容,很高兴地说:“大人,我确定这是我做的瓷瓶,因为它们都是同一批窑烧出来的,所以无论色泽还是硬度都一样的东西!每次火候不一样,所以出品的瓷器都会有细微的变化,所以我确定这个是我生产出来的瓷瓶。大人,你是怎么找到的,哎呀!真是太感谢你了,我还想如何找回来!” 巡抚何大人亲卫领头人听到谭宪炳如此说后,就把县令薛克俊的状纸递给谭宪炳说:“你自己先看看这份状纸再来谢我吧!” 谭宪炳接过县令薛克俊的状纸一看,吓一跳,哎约吗啊!有人告自己小舅子的瓷瓶货不对板,原来是拿错货的事主也告上衙门了!真是运气不错,把货换回来不就解决问题了吗?就说:“大人,既然拿错货的货主找上门,把货换回来不就得了!” 巡抚何大人亲卫领头人听到谭宪炳的话后,忍不住想笑,连忙把嘴捂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说:“谭宪炳,这可是你自己要求把货换回来的?我可没强迫你换的?” 谭宪炳见这位大人好像很好说话,就说:“对,对,换回来!” 巡抚何大人亲卫领头人没跟谭宪炳废话了,就说:“现在宣刘定坚过来,让他跟谭宪炳对质!” 很快刘定坚又被带回来,谭宪炳见到刘定坚后说:“阿坚,见到你真系好啊!你让我做的那些货搞混淆了,你赶紧给我换回来!”刘定坚见到谭宪炳后已经在猛眨眼,暗示谭宪炳别说话,谁知谭宪炳已经说了! 刘定坚来到谭宪炳身前说:“姐夫,今次被你害死了!” 很快,这两单货不对板案就了结了!判案如下,由于谭宪炳主动要求换货,这两单货不对板解决了,但刘定坚以民窑生产的瓷器冒充官窑出品的事情发生后,还拒不承认,做假账想蒙混过关,罪加一等,判终身监禁。谭宪炳帮助刘定坚制假售假,假一赔十,即时执行,退堂! 刘定坚每天在大牢里喃喃自语说:“家姐!姐夫!你们害死我了,以后如果有来生,还能做你的弟弟和小舅子,我一定要好好在你们身边,吃光用光喝光你们,这是你们欠我的!”应该在大牢里太久了,抑郁了,有一天刘定坚在大牢里上吊死了! 刘丽琼和谭宪炳夫妻两在刘定坚坟前,刘丽琼说:“坚,家姐冇照顾好你,你安心走吧!我们已经知道谁害你的人了,我们一定会给你报仇雪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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