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两人被带去见严公子。走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通道中，宁书涯和芮依艺心中都有些忐忑。宁书涯瞥了眼芮依艺，轻声道：“依依，记得我们昨天晚上商量的，一定要沉住气。”</p>
芮依艺点了点头，虽然心中紧张，但她知道此时必须冷静。</p>
推开一扇沉重的铁门，他们被带入了一间装饰华丽的审讯室。房间中央，一名身材肥胖的男子正斜躺在一张宽大的软榻上。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一只眼睛瞪得溜圆，另一只眼睛则瞎得微闭，看上去十分滑稽。</p>
严世蕃看到两人被带进来，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他身边站着三个美貌侍女，一个喂他葡萄，一个替他捏肩，一个在他身后轻轻捶腿。这些女子步履轻盈，气息悠长，显然都是有功夫在身的。</p>
宁书涯叹了口气，这三人怕是从小培养的美女死侍。无事时便是玩物，有事时便是炮灰。这些女子经历的磨练和折磨恐怕比扬州瘦马只多不少。</p>
“这位便是严东楼公子了。”带路的黑衣人恭敬地介绍道，然后退到了一旁。</p>
“东楼？”</p>
“西门？”</p>
宁书涯悚然一惊，这个所谓的严公子竟然是那个聪明坏蛋严世蕃！</p>
宁书涯对东楼这个名字可是印象深刻，他以前读过的一本名著，臭名昭著的主角的姓就来自于严世蕃的号。</p>
“地痞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宁书涯心中暗暗叫苦。</p>
严世蕃懒洋洋地挥了挥手，示意侍女停下，然后坐起身来，肥胖的身体在软榻上发出一阵轻微的嘎吱声。</p>
他打量了宁书涯一番，开口道：“宁书涯，芮依艺，听说你们在齐泰府上表现不俗，特别是你，宁书涯，口才了得。”</p>
宁书涯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公子过奖了，我们不过是普通学子。”</p>
严世蕃呵呵一笑，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普通学子？你们的胆量可不小啊，敢在我严世蕃面前说谎？”</p>
话音未落，严世蕃立刻换了副面孔，大喝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敢与齐泰勾结，图谋不轨！”</p>
“严公子，我们只是普通书生，哪里敢图谋不轨，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宁书涯赶紧辩解，语气尽量显得无辜。</p>
“误会？哼，我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你们和齐泰那老东西走得很近，必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严世蕃咬着葡萄，眼神阴冷。</p>
宁书涯知道硬抗无用，便装作惶恐：“严公子明察，我们只是利益熏心，想求份功名而已。”</p>
“别废话！”严世蕃拍案而起，桌上的果盘被震得一抖，他脸上的肥肉也跟着一抖，“齐泰那老东西还想利用你们对付燕王，休想！”</p>
不等宁书涯反驳，严世蕃继续道：“燕王英明神武，识相的话，就应早点归顺燕王，共谋大事。”</p>
“严公子，我们只是书生，谈不上什么才俊，也不懂什么大事。”</p>
尽管宁书涯知道今天的核心议题就是向严世蕃表忠心下决心，但是还是不能体现的太急切，太急切就容易让人生疑，必须做足又当又立的味道。</p>
“你们这些小聪明，在我严世蕃面前不值一提。要么归顺，要么死路一条。”严世蕃的独眼中闪过一丝阴狠。</p>
“见好就收。既不能立刻就张开怀抱，也不能反复婉拒让人失了兴致。”宁书涯心底暗暗吐槽，“欲拒还迎好难把握呀。”</p>
“以后有机会回地球，一定得找个绿茶培训班去刻苦研习一下。”宁书涯的思路又发散开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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