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依艺听到这句话,疑惑地抬起头:“你在说什么?” 宁书涯也不想从十二年寒窗苦读讲到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就随便扯开话题,“嘿嘿,刚开始觉得不太对称,但是看久了,觉得你的单边酒窝还是蛮养眼的嘛。”</p>
芮依艺被他突然来这么直白的称赞弄的不知所措,一下子羞红了脸,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单边酒窝的人聪明!”</p>
宁书涯轻轻松松就把这个话题岔过去了。</p>
揭过这个话题,宁书涯开始认真地分享自己的观点。</p>
宁书涯点上油灯,低声说道:“依依,我们这几天的行动已经有了一些眉目。我发现,要想影响朱允炆的决策,其实不一定要直接接近他。只要能接近那些能影响他的人,也是一样的。”</p>
宁书涯边说边瞥了一眼正在低头喝茶的芮依艺。</p>
芮依艺抬起头,看着宁书涯,略带好奇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必冒险接近朱允炆,可以从他身边的人下手?”</p>
宁书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没错。在这几天外出探听消息的过程中,我不仅仅关注了朱允炆和朱棣相关的消息,也格外留意朱允炆身边的红人。结果证实了我的猜想,这个任务世界里的这些关键人物,与我所了解到的历史人物,无论是官职还是行事风格,都基本一致。”</p>
芮依艺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显然对这个发现很感兴趣。“这样一来,你所了解的野史知识就可以派上用场了?”</p>
“没错。”宁书涯笑道,“根据我了解的明史,呃,野史,朱允炆身边有几个重要人物,我们可以试着从他们入手。”</p>
宁书涯放下手中的茶杯,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册子,翻到一页,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和备注。</p>
“你看,这些人都是有机会见到朱允炆的大人物。”宁书涯指着册子上的几个名字说道。“而这三个最为重要。”</p>
“兵部尚书齐泰,太常卿黄子澄,还有翰林院侍讲方孝孺。”芮依艺念道,“这些人都有什么特别之处?”</p>
宁书涯微微一笑,开始详细解释。</p>
“首先是齐泰。他是朱允炆即位后提拔的兵部尚书。齐泰主张‘擒贼先擒王’,建议朱允炆首先向燕王朱棣动手。不过朱允炆没有听他的建议。最开始朱允炆任命长兴侯耿炳文为大将军,耿炳文兵败,朱允炆便考虑任命曹国公李景隆为大将军。齐泰又反对任命李景隆为大将军,但朱允炆依旧没有听取他的意见。而根据野史记载,李景隆就是最大的内奸之一。”</p>
“这位齐泰大人似乎不太走运呀。”芮依艺点了点头,“那黄子澄呢?”</p>
“黄子澄是太常卿。他主张先拿弱小的藩王下手,朱允炆采纳了他的建议。后来朱棣的三个儿子在京师当人质时,黄子澄建议把他们还给朱棣,这个建议也被朱允炆采纳。耿炳文兵败后,黄子澄推荐了李景隆,结果再次被采纳。”</p>
“这个黄子澄看起来不太靠谱啊。”芮依艺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他的建议不少都被朱允炆听取了。”</p>
“是的,可见黄子澄在朱允炆面前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宁书涯接着说道,“最后是翰林院侍讲方孝孺。此人给朱允炆提了不少有用的建议,但可惜的是,朱棣太过强大,所以这些计策对他产生的效果有限。”</p>
随着芮依艺对宁书涯的了解越来越深,便渐渐地对他产生了一种既敬佩又疑惑的感觉。</p>
她冰雪聪明,虽然宁书涯推辞说自己是在野史上看到的这些信息,但就算是正史记录,也未必有人能记得如此清晰。</p>
“宁书涯,你这记性也太好了吧,野史上看到的东西竟然能记得这么清楚。”芮依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p>
宁书涯笑了笑,故作神秘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纯粹是我这个人记性比较好。”</p>
芮依艺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些许疑惑,但她很快恢复了正色,“既然黄子澄屡次提出错误建议,却都被采纳,说明他似乎更能影响朱允炆的决策。或许我们应该从他下手?”</p>
宁书涯摇了摇头,解释道:“要让一个人改变自己的观点是很难的。与其去说服一个和自己观点不一样的人改变观点,不如去找一个和自己观点一致的人,加强他的观点。”</p>
芮依艺点点头,表示认同,“那方孝孺呢?他在一些决定性的决策上存在感似乎不强,作用有限。”</p>
“没错,方孝孺虽然有才,眼光也不赖,但在关键决策上似乎并没有太强的参与度。所以很多时候,朱允炆就是在黄子澄和齐泰之间幸福二选一。”宁书涯分析道。</p>
“幸福二选一?”芮依艺说道,“你这人说话总是有些怪怪的,不过有几分歪理。选对了就是幸福结局,选错了就悲剧收场。”</p>
“嘿嘿,不过我们可以考虑把方孝孺也团结过来,增加我方势力的分量。”宁书涯笑了笑,继续说道,“俗话说得好,所谓政治,就是把支持我们的人搞得多多的,把反对我们的人搞得少少的嘛。”</p>
芮依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p>
“那我们就决定了,先试试看能否搭上齐泰这条线。”宁书涯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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