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煦使劲摇头,极力拿开莫莫按在唇瓣的手。</p>
可他此刻像是脱力一般,没了之前的勇气和力气。</p>
莫莫软软搭在他唇瓣的指尖,他却怎么也推不开。</p>
或许是他不想推开。</p>
因为他不知道要怎样辩解,也不知道要面对她的质问。</p>
他似乎真的如同她刚刚所说的,只会“嗯”这一个字了。</p>
莫莫眼眸微颤,见他这副模样,大发善心地抽回手。</p>
漆黑的视线扫过空荡荡的卧室,最终落回南煦身上。</p>
“刚才……温新的人进来了。”</p>
南煦僵在原地,小心翼翼地望向她,连大声喘气都不敢。</p>
反观莫莫面色平静,像个局外人似的,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p>
“他们挺厉害的,把你的人全都放倒了。”</p>
“还把整座别墅监控起来了。”</p>
南煦不知道莫莫说这些意欲何为,但心中莫名恐慌。</p>
有种她越来越远的感觉。</p>
他也越来越看不透她。</p>
莫莫嘴角勾了勾,“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没走吗?”</p>
南煦呆愣地摇摇头。</p>
此刻他也明白,莫莫不走,不会是因为他留下。</p>
莫莫顿了顿,自嘲地垂下眼眸。</p>
“我说是因为你,你信吗?”</p>
话音落下,南煦双眸瞪大,不可置信地望着她。</p>
显然,他也不信这个理由。</p>
莫莫漆黑的眼眸上下打量着他,抬起手,轻轻覆在他红得发黑的眼睛上。</p>
南煦喉结轻滚,缓缓眨眼。</p>
卷翘的睫毛在莫莫手心刮蹭。</p>
明显的阻力让南煦感受到她的存在。</p>
他像是终于再次找回自己的声音,缠绵又忐忑地开口,“宝宝……”</p>
“我在。”</p>
莫莫轻声回应,眸色冷冷地盯着他。</p>
南煦不确定地又叫了一声,“宝宝……”</p>
“嗯。”莫莫收回手,对上他通红的眼眶,眉眼浮起一抹宠溺。</p>
微凉的指腹擦过他的眼角,“怎么哭得像个孩子?”</p>
南煦的哭声从哽咽逐渐扩大,声音越来越大,泪水集聚在眼底。</p>
瞬间形成一条琉璃珠子,不断滚落在莫莫指尖。</p>
一边哭一边害怕地喊着:“宝宝……别走……我错了……”</p>
莫莫眉眼冷凝,说出口的话却温柔无比。</p>
“嗯。”她轻声道,“没走,别哭了。”</p>
南煦的声音渐渐小了。</p>
似乎真的确认莫莫没离开后,整个人松了那口气。</p>
软塌塌地倒在床边。</p>
沾满血迹的手死死攥着莫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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