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暮配合着三正毫无抵抗的就跟着南人走了,潇暮看向外面,不禁担忧起言卿尘来。脑海里也同时回想着斐色的话。 “他不会,马上杀了你们,他会把你们抓起来,关进死牢里,伯儿就在那里,所以我需要你们伪降,潜入死牢,救出伯儿!” 潇暮道,“关进死牢,那怎么逃出来?” 斐色不紧不慢道,“巫蛊毒节,会在这几日开始,而你们作为死囚犯,刚好派得上用场!到那时我会刻意安排一些骚乱,你们便可趁机逃出去,死牢里有一些我的前朝旧部,他们可助力于你们。” 潇暮脸色发绿道,“派得上用场?南人要用死囚犯做什么?” 一傍的一开始就声名退出的三正插了个话道,“以身试蛊毒,死囚犯,最适合不过!” 斐色重重的点了点头,潇暮不禁脊背发凉道,“虽说是死囚犯,但是这么做也太歹毒了吧,这简直就是把人当牲口一般对待,完全背离人道。” 斐色继续道,“这是蛊师,最大的乐趣,看着死囚犯痛苦的死去,也就越能证明其蛊术的厉害之处,这是至高成就的荣耀!” 潇暮更得感到恶寒和反感了,言卿尘托着下巴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斐色感谢道,“没了,多谢了!” 察觉到气氛的微妙感,而身在其中的潇暮却一头雾水?? 潇暮心血来潮问道,“这石蛊真有传说中的那般神奇?” 斐色拾起神思道,“并不是,石蛊,虽是百蛊之宗,能令百虫,号百兽,虏蛊灵,尊其命,也能令常人容颜永驻,肉身缓生,化作活死人!而活死人顾名思义也是人,会死,甚至比常人之寿命更短!” “那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师尊,我也要参与此次行动!” 言卿尘拒绝他道,“很危险的!” 潇暮坚定决心道,“就是因为危险,所以才需要里应外合,方为稳妥些!是吧,三师叔?” 三正莫名其妙,回他道,“谁管你们!你们非要送死就给我死远点!” 潇暮道,“我觉得,由我们进死牢带出司南伯,师尊和弥生在外接应,万一事出有变,至少我们还有一线生机逃出生天。” 三正听不下去了道,“你就那么有自信,啊祖能把你救出来?” 潇暮肯定道,“当然!” 言卿尘笑了笑,这一次没有反对,他道,“也行,都听你的,你们进去,我会去救你的!” 三正没来由的感到肉麻,“等一下,你们?这小子要跟谁一起进去?” 屋里的所有人都皆将目光看向了他,三正道,“疯了你们,我凭什么要趟这浑水?” 潇暮捏上他的肩道,“能者多劳,师叔破墙之术可是厉害的很,当然更适合与我一起进死牢,万一真有节变,有师叔你在,我可是放心的很。” 三正划落他搭在肩膀上的手道,“小子,心眼挺多的,但你师叔我可没空!” 潇暮从容无比威胁他道,“澜禾最近老跟我念叨着您,要不让他出来替我求求您!” 三正脸色顷刻阴沉而下,他道,“我去!” 弥生看着潇暮的一举一动,犹敢感熟悉,他看向嘴角一直上扬的言卿尘,心里暗叹道,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完全学坏了! 于是便有了潇暮和三正伪降,被打入死牢一事。 牢房里,身穿囚字白服的牢犯们二三两的聚在了一起,问着对面也同样身穿囚字服潇暮三正道,“小娘们,看你们不像是巫族的,犯了啥事,进了牢?” 潇暮欲说,被三正拦下,他故作玄虚道,“唉!各位大哥,说出来真是一言难尽啊!不过,你们听说过石蛊吗?” 牢房里瞬间安静了,众人的目光皆看向他们,气氛干到极点!三正喊道,“我都不知道,那玩意是什么?我们只是修道小道士,路过贵宝,热心肠的帮了一个老人家,就被卫兵抓了,将我们关押了起来了,一直追问我们石蛊在哪里?石蛊到底是什么啊?要是知道会坐牢就不多管闲事了,各位大哥,你们给我们评评理,冤不冤啊?” 人群中,有一上了年纪的人,头发散乱,双手双脚被拷上铁链,他发声道,“那石蛊,本就不该是你们这般人能触及是东西,又何来道理一说,你们该!” 潇暮不由得怔住了,刚才还因为潇暮三正好看的脸蛋,而心怀歹意的囚犯们皆散了,甚至纷纷的刻意离他们远远的,三正寻了地坐下,没来由的嘲讽道,“鼠辈!” 潇暮也坐在旁边,问道,“师叔,刚才之言,莫不是意刺激这些死犯?” 三正道,“嗯!我也只是抱着一丝侥幸试探一下,毕竟这死牢里,关押着上百来多号死囚犯,而且有很多都是明月国的旧部,心想着如若能善加利用,那么他们便可以成为是我们后盾之刃,可我竟忘了,死牢本就是一个没有希望的地方,这些个死囚犯坐牢坐久了,只求安身立命,毫无半点对旧国眷恋,失败了!现在只能坐等那什么破劳子的蛊毒节了!” 潇暮一个人在牢房里踱步,眼神更是四处探看着牢房里的各处,希望能寻得到一丝司南伯的踪迹。 三正看他那样子,有些烦了道,“别看了,你要找的那小鬼,他压根就不在死牢里!” 潇暮顿住脚步,往三正看去道,“什么意思?” 三正道,“那个叫斐色的家伙,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可信,所以他所谓的儿子也根本不在这!” 潇暮愣了愣,他道,“何出此言?” 三正朝着他招了招手,潇暮迟疑了一下,走上前坐下来挪动屁股瓣,将耳朵凑上去,三正掐拉着他的脸颊道,“你这个彻头彻尾傻子,你都没注意到言卿尘那敷衍的表情吗?” 潇暮被迫回想着,他道,“哪有啊?” 三正松开他。 “那是因为看你兴致高涨,言卿尘那货不忍罢了。三个人陪你作戏,听着那家伙胡咧咧,你还敢擅自加戏威胁我,没眼力见单纯的小鬼下次胆敢这样,你这漂亮的脸蛋子,我给你扯下来!” 潇暮抚着发疼的脸,龇牙咧嘴,突然也想明白了,弥生骂他腹黑是有原因的。 “坏家伙!” “坏!” 三正道,“我这种程度都算善良了,在言卿尘那厮面前都是小巫见大巫,我倒是好奇,你待在他身边那么久,都没被弄坏,可见他倒是挺惜罕你的。” 潇暮不明白,话题怎么扯到这方面上了。 “我不明白,漏洞在哪里?你们又是怎么发现他撒谎的!” “你可真是愚钝啊!打了都不长记性的,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可是手眼通天北溟城少主,你以为我会不率先调查,就贸然让晴雅跟着你们来这阴毛之地!” “那个叫斐色的浪人,他就是前朝圣女司南黎的夫君,司南靖的暗线人,他叛妻叛国叛主,被司南靖抓了回来,因为长得还颇有姿色,现在被司南靖圈为禁脔,据说还独为的宠爱,他也算硬气逃过一次,被司南靖抓了回来,还打断了一条腿,这一国暴主的枕边人,你觉得他所说的话可信吗?” 潇暮沉默了,反复忖思着三正的话,脑海里药王谷的种种也浮现于脑海之中,与斐色在草障交过手的他知道,斐色并不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要不然以他的身手,早就结果了他潇暮,又何必用致幻之术,还有司南伯亲昵的管他叫“大美人”,甚至为父挺而走险,他若真是那种不仁不义不忠之人,一个才十岁小孩,为何一直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浪迹九天,毫无怨言,所以或许别有隐情不一定。 潇暮道,“既然师尊都没有揭穿他,我想师尊肯定也是有别的理由,我相信师尊的判断!” 三正朝天翻了一记白眼,心里暗骂道,“可不是,那家伙净会使唤别人干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师尊,你怎么知道司南伯在这尸棺里藏着?” 言卿尘摸出衣襟里的竹筒,递给他,弥生接过,半闭着眼往只有一指宽的竹筒里探去,狭小的竹筒里,火蛊虫爬在竹筒壁上,初一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不对,弥生惊叹道,“是字,火蛊虫不是单纯爬着,而是有序的在竹筒上行成了字体状。” 弥生转动着竹筒,看清了两个字,“蛊祠!” 弥生看向自己师尊道,“所以师尊你早就知道了!因为这火蛊虫是给潇暮解寒毒的,您必定不放心,一定会亲自检查一遍,所以肯定会发现!” 言卿尘道,“嗯,别愣着了,尸棺重怨之地,把孩子先抱出来。” 弥生不敢耽搁,用剑撬开了那厚重的石棺,十分干净的衣冢石棺里,司南伯安静的跟睡着了一样躺着,弥生率先去探他的鼻息,呼吸均匀有力,呼的松了一口气,眼里莫名闪着泪光道,“还好,还活着,师尊。” 言卿尘看着他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不解道,“你哭什么?” 弥生拭去眼角的泪道,“没哭,就是回忆起以前的事。” 言卿尘难得温柔的拍抚上他的背道,“弥生啊,你不是他,他也不是你,记住了,过去的那些苦难就让它过去吧,别让它揪着你人生不放,不值得。” 弥生点了点头,“师尊,你很久都没有对我说教了。” 言卿尘笑道,“那是因为你和言默两个毛孩子里,你是最不令我操心的。” 弥生将司南伯抱出了石棺,又扫视了一眼,这黄符幡飘飘,雕塑着许多怪石像的蛊祠,他问道,“这墓主是何人?” 言卿尘摸上那黄符幡道,“应该是那前朝圣女司南黎的。” 弥生看了一眼怀中的熟睡的司南伯道,“原来你是在娘亲庇佑里,挺过来的,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以后肯定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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