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山七阁长老 掌门——浮虚道长 二阁主——雅虚道长 三阁主——正虚道长 四阁主——廉虚道长 五阁主——灵虚道长 六阁主——徵虚道长 七阁主——明虚道长 望着一地狰狞的腥红,七阁攥拳目覆红血丝怒愤道,“敢在我蓬山弑我徒儿,我定要亲自手刃于他,把他给我押上来!” 七阁临下的徒儿立即令命,把不醒人事潇子棠羁押于七阁面前,七阁拔剑直指他道,“把他给我弄醒!” “等一下!”,言卿尘的声音传来,现场的人纷纷俯首道, “掌门真人!” 七阁略微不快道,“我这五个小徒儿死得蹊跷,现下在现场只发现了一晕厥过去的新徒,就是你门下的,你莫是要维护他不成!” 言卿尘挑了挑眉看着不醒人事的潇子棠,抚额头疼道,“不是他!” 七阁更是不爽了,他道,“你一概不知,怎可妄下此言……” 言卿尘更是头疼了,你这个老顽固,总不能告诉你,上一刻,我也在这吧! 言卿尘无奈直接性的跳过他直奔四阁问道, “廉虚你那边怎么样?” 猫着腰蹲查于现场的四阁主直了直身子,苍白的脸露出兴奋的表情道,“有重大发现!” 七阁也不由得好奇起来道,“什么重大发现?” 四阁廉虚道,“据我发现,此次事件与上次酒泉药王谷内徒被杀一案是同一人所为。” 言卿尘沉思了,七阁一头雾水问道,“酒泉药王谷内徒被杀一案,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不知?” 四阁看了一眼沉着脸的言卿尘,便知自己说漏嘴了,他呵呵呵道,“唉呀,我这嘴,又瓢了。” 七阁也看向了言卿尘,言卿尘无奈叹了叹气道,“事到如今,也瞒不住你们,这茬兹事体大,刻不容缓,我现宣布召开七阁会议,一并详说,共计谋划,小七你负责专令下去!” 七阁神情顷刻更加严肃了,“是,掌门!” 七阁继而又指向潇子棠道,“那这个小徒怎么办,可否关押留看?” 言卿尘的暗示性朝四阁递了一记眼神,四阁心神意会蹿到昏睡过去潇子棠身边,拿起他手看了看道,“真不是他,这指甲太干净了,也毫无任何伤口,放他回去吧!” 七阁却不依不饶道,“可他是唯一一个在现场附近的,有可能是目击者也不一定,这宁可抓错,也不能放过啊!” 看七阁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言卿尘真的很想告诉他,上一刻他也在这里,他敢打包票,这晕过去傻货还真的干不来这事,如果要怀疑的话,曾经撂下狠话的他才是最有可能的,他打住七阁道,“好了,放他回去,此事不容商量,这凶徒在蓬山已是木以成舟之事,况且新徒当中最尤为可能,你这羁了人,必定引起骚动,如此愚不可及的打草惊蛇行为,反道令凶徒得了机会匿藏起来!听我的,七阁会议后,你若还坚持此主张,人在我浮虚阁,随时来拿!” “可是……” 言卿尘接过昏睡的潇子棠,不愿在逗留一刻的走了。 七阁不甘,但又只能作罢,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不由令四阁想象到了接下来七阁会议的冷气压,呼!真不想去啊,要不我也晕过去算了! “你们入门也有些时日了,修炼上来总该有些建树,而“集训”说白了就是——考试训练,你们这些新生一起进行修练评估,因为各阁主主修技艺不一,也是考验你们应对能力。然后由七阁分别评判级甲乙丙丁级,而摘得级别便是你们日后下山接任务关键评估。蓬山早年以铸剑为名,但因师祖比较败家,啊!不对,比较慷慨,基本上全送完了,所以时至今乱世,也只剩下救世这一条主道,不过好在师祖美誉满天下,我们蓬山在九天还算吃得开!” 潇暮子棠听着青雉这一番话频频点头表示了然。 “不过,我们不明白的是,青雉师兄,你为何也要参加集训?” 青雉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是因为,我以前眼盲,基本上只务内阁,从未参加过集训……所以……” 潇暮看他这般吞吐犹豫替他回答道,“你想摘得甲级后下山。” 青雉不否认的点了点头,潇子棠一副慵懒状态,插话道,“你们不觉得这般很奇怪吗?” “奇怪?” “哪里奇怪了?” 潇暮,青雉纷纷看向他,潇子棠慢悠悠道,“我们是通过层层艰苦的试炼上的山,如今又要每日锻体焠肤的参加集训,只为下山,如此大费周折,又回到原点,图啥啊?” 潇暮,青雉怔住了,听着他这一番话莫名觉得有些道理,面面相觑竟无言以对,“……” —— 啪——,言卿尘从后方突袭而来,朝着他的后脑勺就给了他一记暴栗,愤然道,“你一天三顿不见少,但最终都会变成了一摊屎,你为啥还要吃?” 潇暮青雉,“……” 潇子棠摸着发疼的脑袋,砌词力辩道,“当然是因为饿!” 言卿尘恨铁不成钢道,“今日饱腹,明日还饿,为何还要吃?” 子棠道 ,“为了活着!” “凡人其命不过百年,终将香消玉殒化为一抷黄土,活着竟只为一粮粟而奔波劳碌,岂不可笑?” 子棠愣住了,竟不知如何作答,言卿尘语重心长道,“既以生存,升华其命,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子棠无言以对道,“师尊,弟子知错了,不应怠倦消极应世!” “错不在你,而在这理,而理不理便是你们的自由,积极或是消极亦不过是你的选择 ,你们可明白?” 三人瞅着言卿尘的睿智的脸仿佛生出光般,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既已明白,还愣着干嘛,还不抓紧这最后一天时间修炼去!” 三人俯首道,“是,师尊!” 正当他们集体背转而奔时,言卿尘从后方拎住了潇暮的后领子,不容反驳道,“你先留下!” 潇暮歪着脑袋看着他俊朗的脸不明其意,言卿尘俯视着他越看越发讨人喜欢的面容关心道,“身体可还有恙?” 潇暮当即脑海里浮出温泉地他覆吻于己唇的画面,面露尴尬回答道,“无碍,那日多谢师尊出手相救了。” 言卿尘道,“我不是要你谢我,不过,你看着伶俐聪慧,怎会不知空腹洗温泉浴会滞丹,乃大忌,这种基本生活常识呢?” 潇暮惊讶道,“空腹不可洗温泉浴吗?” 言卿尘也是惊奇,“你还真的不知道啊!” “罢了,罢了,你多注意些,日后可要为师陪着你!” 潇暮再次惊然道,“陪……我……陪我……干嘛?” 言卿尘抚着他的前额的碎发道,“当然是陪你洗澡啊!” “洗……澡!”,潇暮冷不防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抬眼观言卿尘一脸佻笑的样子,便知这人定又是拿他寻开心了,拿掉他搓发的手道,“师尊,您日理万机,此等小事怎敢劳烦您!”心里却不满道,你拿我当小孩戏耍啊! 撇下他追子棠去了,言卿尘望着他离去背影自言自语道,“他莫不是觉得我拿他当小孩戏耍了,可我是认真的!” 青雉道, “七阁主——明虚道长,人高马大,刀鬓飞眉看似五大三粗、大大咧咧,不过他为人心思细腻,重情重义,是一个很体贴入微之人。” “你干什么吃的!这么简单都不会!重新来过!” 七阁主明虚声如洪钟的嘶吼声不断回荡于武室内,激得在旁围观潇暮一行人耳朵疼,这“体贴入微”的方式还真叫人难以消受。 场内,一为得评级的师兄大汗淋漓与七阁过招,他俩身着谷蓝服劲装,赤手空拳肉搏,而师兄每伺机而动总是破绽百出,被七阁高举于顶,屡次背摔。 师兄倒地痛哭流涕,声声讨饶道,“师叔,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七阁明虚咬牙切齿大吼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轻易说自己不行!给我站起来!” 潇暮一行人,“……” “不行,真的不行了!师叔,您就放过我吧!” 七阁揪起他的衣襟,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整张脸几乎贴在了他的脸上,唾沫横飞恨铁不成钢道,“站起来,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在看着你,正是你重振雄风的时刻!” 潇暮一行人,“……” “唉!总感觉,这师兄要被师父给玩坏了!”,一声叹息从傍传来,潇暮不禁顺着这熟悉声音探去,一吊着胳膊,拄着拐鼻青脸肿的李晋靠于一旁幸灾乐祸,潇暮不禁倍感汗颜,这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了这样啊! “李晋,你怎变成了这般?”, 李晋白了一眼身则岚溪亭,不爽道,“要你管!” 而潇暮此时也看到了他,不由得激动朝着他打招呼,岚溪亭愣了愣,面上浮了一层薄暮,朝着他笑了笑,潇暮捅了捅子棠,潇子棠回了神,也看到了他,兴奋脱口而出大呼道,“二狗子!” 一记响亮的声音回荡于武场内外,众之目光,纷纷的由场内转向发声人,岚溪亭掩面羞愧躲入人群中,潇暮“啪!”的给了一记暴栗于子棠头上,潇子棠不明所以,场内场外的气氛瞬间凝固了,场内的七阁也注意到了子棠,他瞥了一眼于他,刀眉挑了挑,又是他,上次掌门师兄护他,令他脱了身,这一次落我手里,看我怎么削你。七阁不悦道,“何人在此喧哗!” 子棠左顾右盼,惶惶之,众之纷纷自觉与他划开了距离,拥挤观看台硬是分出了一隔离带,潇暮也挪了两步。 子棠,“咦……” 七阁阴阳怪气的针对他道,“你莫不是那个今年摘得首冠的那位,怎么,入了首阁,便不把师叔我放眼里了!” 子棠急忙解释道,“没有的事,师叔威武,谁人岂敢!” “是吗,可我看你就敢!下来!” 在七阁威逼厉吓下,子棠作一副苦瓜脸求助潇暮,潇暮也为难的别过头,不敢看他,子棠紧攥拳,硬着头皮欲上,潇暮却不知何时,率先于他一步,跨了出去,其姿大义凛然,引众哗然! “他真是胆大啊!公然挑衅?” 潇暮俯首于七阁面前道,“劳七师叔,赐教了!” 看着潇暮这张俊俏的脸蛋子,七阁脸色微怔,道,“你下来,作甚?” 潇暮故作糊涂道,“您不是叫我下来的吗?” “我什么时候叫你下来了?” “您老不是叫今年的首冠,入了首阁的我吗?难道我不是今年到“祈福树”的唯一一人吗?” 场外的李晋看着潇暮嚣张的样子不由激动万分, “潇暮,这厮还真够大胆的,我师傅七阁是出了名严苛,最容不得别人造次,他这次死定了!” 岚溪亭紧张的看着,束手无策,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李晋。 青雉看潇暮此为,虽不解,也不值,但更多的是好奇。 而没心没肺的潇子棠却完全融为吃瓜一员。 青雉,“……” 七阁看着眼前此人也是万般无奈,说实话他确实算是满足首冠、首阁这两条件,也不能算他造次!七阁叹着气不禁又想起了,那日师叔祖抱着他急奔寻医宝贝的模样,他紧蹙眉叹息道,“罢了,罢了,你既下来,就从你先开始吧!” 见七阁不打算与他计较,潇暮当即松了一口气,但闻他所言,从他开始,随即又吊了一口气上去。 七阁道,“我虽不明,你是何等身份,但我有言在先,我绝不会因着师叔祖与你的关系,给你特例放水,可明白!” 潇暮懵圈了,明白,明白个啥啊?什么叫因着九霄仙人的关系?怎么扯上的? 七阁立定原处朝他招手柔声道,“愣着干嘛?还不速来。” 潇暮再次俯首道,“请七师叔,多赐教!” 潇暮眼神犀利起来,他摆腿推掌迎前向七阁明虚攻去,七阁轻松的接住了他的招式,潇暮被他钳制住,不得作为,以下盘攻之,七阁应之哂笑道,“你就这点本事吗!给我认真点!” 潇暮紧蹙着眉,七阁攻之,潇暮连连败退,场外的李晋见此情景兴奋的对着岚溪亭道,“看到没有,潇暮这小混蛋,才没几招就已经扛不住了!” 岚溪亭没搭理他,神情十分紧绷的专注于场内,时时刻刻为潇暮捏一把汗,青雉、子棠内心惊呼着,七阁主还真是雷利啊! 潇暮口中微喘粗气,七阁咧嘴嘲讽他道,“我还听闻,你赤手空拳把浮虚都撂倒过,怎么了,到我这就行不通了!你还真是凭着一张惹人的脸蛋,到处招人宠啊!” 潇暮盯着他,怒意不打一处来,唠唠叨叨喋喋不休个没完没了,还莫名其妙的就人身攻击,这皮囊是爹妈给的,又不是我执意要长成这样,脑海里也浮出今日早上十分不好的回忆: 操练操场上,潇暮屏息凝神静气打坐在言卿尘面前,言卿尘突然的问道,“你可曾杀过人?” 潇暮兀的睁开眼,与他深不可测的视线对上,有些震惊道,“未曾,不知师尊此问为何意?” 言卿尘摸着下巴狐疑道,“上次,吃酒,你说你从小生于军营之中,我就好奇了,战前多屠戮,不勉沾血,你与子棠不是应该无一例外吗?” 潇暮有些羞愧道,“师尊,误会了,我们虽然生于军中,但却极少有机会上陈前,多数于营后,……其一,王爷嫌我们碍眼,其二,花花拳绣腿实在不堪一击!” 言卿尘看着此时的潇暮面浮薄晕,竟有些觉得好笑,平时怎么撩拨他,他都无动于衷,说到此番反倒羞涩了起来,不勉好奇道,“哦!那你平日都在做些什么?” 潇暮难以启齿道,“喂马、围猎、劈柴、擦兵器、和将士们一起滚泥地……之类吧!” 言卿尘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也没笑话他,抚着他的脑袋温柔道,“可我看你,身手确实不错,平日里没少偷偷努力吧!” 潇暮难为情的别过脸,脸上红稍更是尤为明显了,怎么说呢,确实一直在偷偷的努力,人前一副云淡风轻,都夸他是天之纵才,但实际上,也只有自己知道无数个夜深人静自己总是兀自刻苦发奋,不为别的 ,只想着不可做无用之才,丢老舅脸面罢了。 言卿尘歪着脑袋看着他眼里闪动过转瞬即逝的波光粼漓,便知其前因后果,深眸里的点点星辰随着他脸上薄暮化为流星纷纷陨落,胡乱的撞击着他心脏!可爱,怎会有人生得如此招人爱! 言卿尘魔怔似的拉过他,另一只手捧着他的脸颊,亲了上去。 唇上软绵炽热,潇暮瞪大眼睛,僵住了…… “开什么玩笑,你这个性骚扰老头,给我去死吧!” 潇暮怒火中烧,大声的厉喝,极及勇悍的朝着七阁主攻去,七阁被他这一突如其来一声吼,给震慑了一下 ,愣是僵住了,“咦?” 潇暮趁虚而入,逼得七阁主连连后退,而场外的众人更是脸色集体发绿,哗然一片大呼道,“——性骚扰!” “七阁主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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