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京师 锦衣卫昭狱 “啪啪啪……” “范建，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让你尝尽锦衣卫各种审讯手段……” 朱慈烺手中已经有范家贿赂官员账本，但还需要范建的口供，锦衣卫二号人物高文采奉命亲自审问范建。 范建嘴很硬，尽管被锦衣卫收拾的遍体鳞伤，可他紧咬牙关一句话不说。 并不是范建不怕死，他认为一旦招供死无疑，不招供还有被上面救出去的可能。 看到范建就像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高文采不想在和他废话，伸手拿起一个铁锤道： “把他的手按在凳子上，本官看看是他嘴硬还是铁锤硬！” “是” 两个锦衣卫把范建拖到木凳旁，抓住范建手腕将他右手放在木凳之上。 高文采一句话不说，举起铁锤狠狠砸在范建大拇指上，大拇指顿时变成一块碎肉，范建差点疼晕，顿时鬼叫起来…… “啊……你们这群混蛋，老子无罪……” 高文采冷冷看了范建一眼，又是一锤狠狠砸在范建小手指上，小手指顿时变成一块血肉。 “嘭……” 不等范建惨叫出声，高文采手起垂落范建中指又被一锤砸烂，范建大叫一声晕死过去。 高文采扔掉手中铁锤： “用冷水泼醒！” “是” “哗啦……” 一盆冷水浇在范建脸上，这小子一个激灵睁开眼睛。 高文采问都不问一声，直接让麾下给范建消毒： “拿盐水来给他消消毒！” “是” 锦衣卫马上端来一盆盐水，抓起范建破烂的右手按在盆里。 范建顿时浑身颤抖嚎啕大哭起来： “不要折磨我了，我交待……” 钻心疼痛让范建再也无法忍受，看样子不招供也被折磨死，不如死个痛快。 高文采嘴角上扬：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说吧！” …… 这小子以前犯事官差对他很是照顾，很快会被放走。 今天遭受非人折磨，竟然也没有一个人救他，心里不禁记恨起范家家主和朝廷那些收钱的贪官。 他一股脑将范家贿赂大明官员和贩卖大明情报给建奴，以及悄悄运输倒卖大明严禁买卖的军需物质的事，都一一交代出来。 作为锦衣卫二把手，高文采虽然对八大晋商印象不是很好，但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还会把大明军事情报卖给建奴。 如果不是皇太子还需要这个证人，高文采真想一刀砍下范建狗头，让范建画押之后，高文采又去了昭狱其他牢房。 不是范建一个人在受审，八大晋商在京师代理人是同步开始审讯的，其他人连锦衣卫第一轮酷刑都没有熬过去，全部乖乖交代自己所知道的事。 高文采拿着这商口供，不敢有丝毫逗留立即赶往钟粹宫去见皇太子，一路上高文采都在猜想皇太子暴怒的模样。 可是皇太子看完口供后表情很淡定，竟然没有大发雷霆之怒，这结果完全出乎高文采的意料。 “很好，有了这商的口供，本宫在朝堂上就不会被动了，给兄弟们每人发五两银子喝酒，同时派人去山西秘密监视八大晋商。” “遵旨！” 高文采转身要走，有被朱慈烺叫住： “还有，注意一下京师商家特别是粮商，看看有没有趁朝廷救济流民大幅提高粮价的商家，任何高出平时粮价两成的商家都给本宫抄了！” “遵旨！” 高文采走后，朱慈烺决定还是先给崇祯打个预防针，不然万一有大臣在乾清宫死谏会让崇祯措手不及。 “胡宝，陪小爷去一趟御膳房。” 朱慈烺说罢起身就走，胡宝急忙屁颠屁颠跟上，边走边说： “小爷，您饿了说一声，奴婢去一样御膳房即可，没有必要亲自去呀！” 朱慈烺淡淡一笑道： “少废话，跟着小爷走便是！” “是” 胡宝挠挠脑袋满脸狐疑的跟着朱慈烺走向御膳房。 御膳房御厨看到皇太子到来立即上前拜倒： “参见殿下！” 朱慈烺点点头： “免礼平身，带本宫去做一份排骨汤。” “是” 哪有皇太子亲自来御膳房的，御厨心里疑惑嘴上什么都不敢说，急忙起身带着朱慈烺去做排骨。 皇帝饿了随时会让送膳食，现做根本来不及，很多荤菜都提前炖在锅里，御膳掀开一个砂锅让朱慈烺看： “殿下，有炖还好的排骨，您在这里用膳还是带回宫用膳？” 朱慈烺拿出一小袋鸡精和五香粉往汤里放了一些，然后又搅拌均匀才说道： “装一食盒本宫带走！” “是” 御厨愣一下神，马上装一食盒排骨汤递给胡宝，胡宝也不明白小爷搞什么幺蛾子，他看一眼朱慈烺立即接过食盒。 “走！” 朱慈烺只说一个字迈步离开，胡宝急忙提着食盒跟上，出来御膳房发现小爷走的方向不对急忙问道： “小爷，您不回宫用膳？” “去看望父皇！” 胡宝大吃一惊，想到小爷刚才在汤里放的东西，胡宝顿时感觉浑身发冷，说话也结结巴巴： “啊……小爷……您刚才……往汤里放……” 朱慈烺看胡宝的表情就明白他心里想什么，抬腿一脚轻轻踢在胡宝屁股上： “想什么呢？难道小爷还能害父皇不成，刚才小爷在汤里放了一些作料，这样汤的味道会好很多。” 皇宫御厨做的饭菜味道绝对不会差，对现代人来说排骨肯定是原味好吃，但古人原味早吃腻了，突然喝到加后世作料的汤未必不好喝。 要知道明朝是没有几种作料的，最多就是酱油和胡椒，那时胡椒都是从南洋运来的，鸡精和五香粉根本不存在。 其实朱慈烺也不会做菜，汤里放些鸡精没有问题，加上五香粉未必好喝。 胡宝恍然大悟，急忙给朱慈烺赔罪： “小爷您误会了，奴婢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担心小爷安全……” “闭嘴！” 朱慈烺瞪胡宝一眼，随后加快了脚步。 二喜看到皇太子到来，急忙上前施礼： “拜见小爷！” 朱慈烺伸手扶住二喜： “王伴伴，父皇龙体如何？” “皇爷今天精神很好，今天已经可以下龙榻了！，小爷稍等，奴婢马上去给您通报。” 二喜快步进去，很快满脸笑容出来。 “皇爷听到小爷来看望很是开心，小爷请！” “有劳王伴伴！” 朱慈烺接过胡宝手中食盒，跟着二喜去见崇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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