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禽兽继父－5

郑月梅马上问女儿例假多久没来了。 赵小花算了一下，应该是有两个月了。 郑月梅已经可以肯定，女儿怀孕了。 晚上赵大军一回家，郑月梅就把事情跟他说了： “小花应该是怀了，这事可咋整啊，这肚子很快就会大起来，她一个未婚的姑娘，往后可怎么办呢？” 赵大军一听说赵小花怀孕了，也紧张了。 他怕自己的罪行暴露。 于是他当机立断： “明天我就带她上医院，把孩子做了。” 郑月梅还在担心脸面的问题： “啥？上医院？去了医院不就被人知道了？往后还怎么做人呢？” 赵大军也要脸面，这确实是个问题。 他思索了一阵，又很快有了主意。 第二天，赵大军带着小花来到县城的一家医院看妇产科。 医生一看赵小花是个小姑娘，就问她结婚了没，赵小花说没有。 医生就让赵大军带她去看内科。 赵大军突然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起来。 他告诉医生，赵小花是被坏人强奸了，还怀上了孩子。 医生一听，也急了： “那赶紧报案去啊。” 赵大军马上装出一副慈父的面孔： “我闺女都还没嫁人呢，要是报了案，这事就闹大了，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做人呢？医生你就开开恩，帮她给刮了吧。” 医生见赵大军哭的那么伤心，信以为真。 她同情赵小花的遭遇。 想着姑娘的名声确实很重要，就让赵小花去做了妇科检查。 一检查，赵小花果然已经怀孕2个多月。 最后医生给她做了人流手术。 赵小花做完手术之后，默默无言的坐在赵大军的自行车后座。 怀孕这件事让她的身心再次遭到重创。 她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赵大军骑到半路的时候，突然发话了： “花，过阵子，我想法子把你妈赶走，以后咱俩一起过，好不好？” 赵小花闻言一惊，也顾不上自己虚弱的身体，从车上跳了下来。 赵大军慌忙停下车。 赵小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爸，我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赵小花自从知道自己不是赵大军的亲生女儿之后，就再也没喊过他一声爸。 此时，她再次开口喊爸，只希望能唤回赵大军的良知。 可惜，赵大军已经没有良知了。 他恶狠狠的告诉赵小花：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要怪，就去怪你妈，她当年把我骗的那么惨。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娘俩的。” 赵小花的恳求丝毫没有打动赵大军，她不禁悲从中来： “爸，我妈当年骗了你，她是有错，可是这几年你做的这些事，难道还不够偿还吗？” “不够！“赵大军咆哮着，”她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你给我听好了，要么把你妈赶走，你代替她，要么就这么过，我不能把她逼死，也要把她逼疯。“ 赵大军这一番话让赵小花彻底清醒。 原来自己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根本就没用。 赵大军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他们娘俩。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疯子，仇恨已经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她也知道，自己再怎么求他都无济于事。 赵小花站起身，赵大军催促她： “赶紧上车，别想那些个没用的，把我伺候好了，你们才有好日子过。” 赵小花不再抱有幻想，她重新坐上赵大军的车。 赵大军看到她这样，以为她认命了，得意的吹起口哨来。 他不知道，赵小花的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了起来。 赵小花知道，跑是跑不了的。 之前她们跑过一次，最后还是回去了。 报警也不可能了，他们这么不清不楚已经有一阵了，哪还说得清楚，搞不好最后还要被赵大军反咬一口。 但如果继续过这种日子，她熬不下去，她妈郑月梅也熬不下去。 而且听赵大军话的意思，他不把郑月梅逼疯或者逼死，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不定自己最后也是一样的下场。 赵小花看着眼前踩着自行车的男人得意洋洋的背影，眼里闪出一丝凶光。 她要杀了赵大军。 3月9日下午，郑月梅带着赵小花去田里干活，赵大军中午喝完酒之后就在家里睡午觉。 赵小花知道，赵大军每回喝了酒，都要睡到他们干完活回家，做好晚饭喊他，他才会醒。 所以将近3点的时候，她谎称口渴要回家喝水，一个人跑回了家。 赵小花到家时，赵大军果然还在床上呼呼大睡，一点都没有觉察到死亡来临。 赵小花没有一丝犹豫，举起手中的镰刀，朝着赵大军的脖子一刀割了下去。 赵大军临死前睁了一下眼睛，看到了赵小花。 但是他的喉管被割断，连声呼救都喊不出。 赵小花杀完人之后，就坐在家门口等郑月梅回来。 郑月梅忙完农活天色已晚，回家看到小花就问她： “你咋没回来？饭做了吗？” 小花却并不答话。 郑月梅以为小花不舒服，走到她身边想看看她脸色，结果就看到了小花手里拿着带血的镰刀。 她马上意识到出事了，赶紧奔进里屋，赵大军仰面躺在床上，头歪在一边，早就没气了。 床上流了一大滩血。 郑月梅大惊失色，但她不敢喊叫，她知道这是女儿干的。 虽说赵大军可恶至极，但是杀人是要被枪毙的。 郑月梅知道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 要不是当年抱着侥幸心理嫁给赵大军，也不会有后来的事。 到头来，为自己错误买单的，竟是自己的女儿。 郑月梅是心疼女儿的，之前她无力反抗，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不能再那么自私了。 她要自己来偿还这一切。 她劝女儿赶紧逃走，警察来问，她就说人是她杀的。 赵小花本来拒绝了，她告诉郑月梅： ”妈，我等你回来，是想跟你告个别，一会我会去自首，你也不用劝我了。 我被他糟蹋成这样，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但是他死了，你就能过上安稳日子。 那天我去医院做人流，我就在想，当年你原本可以把我打掉的，但是你选择生下我。 为了生我，你嫁给了赵大军。说到底，还是我的错。 只能怪我命不好吧。你也别难过，就当从来没生过我。“ 赵小花说完，就准备去派出所自首。 但郑月梅说什么都不让她去，她以死相逼。 最后赵小花没办法，只能含泪告别母亲，跑去了远方亲戚家。 当老刘找到她的时候，她说她其实感到了解脱。 1992年5月，荆州市人民法院开庭审判，赵小花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有期徒刑5年。 这个判决结果，对于赵小花母女来说，也算是个安慰。 郑月梅想替女儿顶罪，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好在最后，小花没有被判死刑。 其实，如果她当初在知道赵小花被欺负的第一时间就选择报警，或许最后的结果，也不会那么惨痛了。 （下一个案件预告：禁忌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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