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安心送女儿到学校。 看到夏初糖后，主动上前，一脸歉意：“姑娘，昨晚的事是娜娜的爸爸做的不对，请你不要生气。” “糖糖，我和妈妈后来出去找你了，没看到你。”邱丽娜解释。 “我没生气。” 夏初糖从兜里拿出十块钱，递给蒋安心：“阿姨，这钱你还给叔叔。” “这……你拿着啊。”蒋安心推辞。 夏初糖摇摇头，把钱放在了女人手里。 淡笑：“也没帮上叔叔的忙。哪里能拿好处呢？阿姨，我先进学校了。” “糖糖，等下我。” 邱丽娜回头给母亲示意，快步跟上了女孩的脚步。 哎——蒋安心看着手里的钱，心里有些难受：小姑娘嘴上说不生气，可要是真的不生气，又怎么会连十块钱都这么见外？ 自家男人这干得叫什么事儿！ 邱丽娜跟在女孩身边，小心翼翼：“夏初糖，我爸这人小心眼，你别生气。以后这种事儿绝不会发生了。” “还以后呢？” 夏初糖故意道：“要是我昨晚路上出事，那你都见不到我了。” “等等，昨晚出事了？” 邱丽娜心头一紧，停下脚步上下打量女孩，“你……你没事吧？” 西海晚上可乱了，尤其是市中心那一带，听说老有人打架。 夏初糖凝视了邱丽娜几秒，她脸上的担心和紧张不像是作假。 “逗你啦！” 夏初糖改了口，道，“但是我昨晚真的有点生气。” 邱丽娜拍了拍胸口，跟着吐槽“我爸这人以前在厂里工作的时候还挺好。 几年前，我妈出来自己做生意，他看着不错，也跟着辞职下海，承包了食品厂。可惜一直都在亏损，然后性格就变了。” 邱丽娜重重叹了一口气，“现在，我爸总是喝酒。有时候他不喝酒，我感觉他脑子好像也不太好。” 说到这儿，邱丽娜拉着女孩的手，认真道：“所以，昨天的事儿你别生气。行不？” “行。” 夏初糖痛快点了点头，顺便说道，“那……配方我不卖给你爸，你也不要生气。” 邱丽娜怔了怔，问：“不能卖吗？” “南方有商人来开价两万，昨晚你爸说最多给我八百块。” 夏初糖看着女生，问，“你要是我，卖这个方子吗？” “太黑了吧？” 邱丽娜脸一红，愤愤不平：“别卖!我爸真好意思开口！” 听到女孩这么说，夏初糖露出诚挚笑容。 这笔生意虽然没成，但是她收获了一个真正的好朋友。 两人走到教学楼，邱丽娜紧张起来：“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出成绩。糖糖，你估计自己能考多少名？” “只要不是倒数第一，我就很满足。” 夏初糖很有自知之明，几天的补习，想要超越人家两学期的努力？ 简直是痴心妄想。 她对自己的成绩没有太高期望值。 另外，她换了班级，再加上陆城渊的帮忙，让她现在没了被开除的负担。 所以她来学校一点都不紧张。 “你心态真好。” 邱丽娜愁眉苦脸，笔划了个十字，又双手合十：“佛祖保佑，让我这次千万千万考好点，都要及格。阿门。” “你这信的还挺杂。”夏初糖笑出声。 “礼多人不怪。神仙更不怪了。” 邱丽娜神叨叨，“我进教室了，中午见。” 此时，高一年级组所有老师正在紧张地统计分数。 高珍拿到年级排名，脸上露出满意神色。 没了祸害，她们班最差的一个学生也在年级前一百名。 这次平均分在590分，年级第一应该稳了。 “于老师，那祸害是倒数第一还是第二？” 高珍幸灾乐祸凑过去，“拉了5班多少平均分呐？” 于卫国已经核对了第三遍成绩，听到声音，抬头：“高老师，你说什么？” “我问你，夏初糖考了倒数第几？你们班平均成绩多少分？被拉惨了吧？” 高珍心情极好重复了一遍。 “夏初糖这次成绩还不错，年级第37名。” 于卫国手指了指成绩单，“这次班级平均分也还行，6335分。” 高珍脸上的笑容骤然成了惊愕，随即质疑：“这怎么可能？” 她重新拿起年级排名，在第37位竟然真的看到了夏初糖的名字。 “不对。这怎么可能？” 高珍完全无法接受：“她能考这么高名次？” 如果夏初糖的成绩能排在年级37名，她以前也不会处处针对这个女生。 “对了，说起这个夏初糖，她这次英语满分。” 二班的班主任开口，“没记错的话，全年级就她一个满分。高老师，不愧是从你们班出来的学生，这英语真是厉害。” 高珍有点头晕，“陈老师，她的卷子我能不能看看？” 高一年级的英语试卷，是由其他年级老师批改，高珍觉得是老师改错了。 “你等下，我刚才分卷子的时候看见了。” 高一二班的班主任陈玲在一摞卷子里翻找。 很快抽出一张：“看，就是这张。你瞧瞧，这字写的也好。” 高珍一把抢过去，从头到尾仔细核对。 最后，她的脸一沉，摇头：“这绝不是夏初糖能答出来的卷子。她没这个水平！” 办公室其他老师都抬起头，面面相窥。 于卫国站起来，不高兴，“高老师，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意思是，这卷子不是夏初糖能做出来的水平！” 高珍把试卷往办公桌上一拍，嗓音高了些：“于老师，我怀疑夏初糖作弊！” “高老师，咱们学校考试都是单人单桌。” 于老师表情凌厉起来，“尤其是夏初糖，她这次在杂物室考试，去哪里作弊？你无凭无据，不能随便扣帽子。” 知道高珍很讨厌这个学生，但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针对。 现在简直就是在污蔑。 “对，她在杂物间考试的确不能作弊。” 高珍似笑非笑，意味深长：“但是，她可以提前拿到试卷。你说是不是，于老师？” 于卫国也不是傻子，哪里听不出这话里有话，怒气冲顶：“高老师！你这话什么意思？” 高珍的意思是，于卫国提前拿了卷子给夏初糖，帮助她考试作弊提高分数。 当了几十年教师，眼看快要退休了，于卫国可背不起这种脏水！ “于老师，那个祸害上次全年级倒数第一，这次能考年级第37名，英语还满分！” 高珍指了指周围老师，笑：“你问问其他老师，如果不作弊，这可能吗？” 其余老师交换眼神。 再看于卫国时，脸上都多了几分探究和鄙夷。 于卫国挺直脊背，单手拍在成绩单上，义正言辞：“我的学生绝对没有作弊！” “于老师，嗓门大不代表就是真的。” 高珍抖了抖英语试卷：“想要验证也很简单，再考一次那个祸害。她要是能考100……不，她只要能考95分左右，就算她没作弊。” “怎么样？于老师，你敢让她再考一次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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