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剑法?”
一个闻所未闻的新鲜名字传入耳中,一时间英平对这个新听到的剑法大感兴趣。
“璀错剑法?似乎我从未见过任何书籍有提及,就连三师兄你的‘阳与剑法’都有书籍提及,可这璀错”
“那是自然,因为‘那个人’的缘故。”
“‘那个人’?”
“若论天赋,我姬阳与不输前面所提及任何一人,就算是草堂的老花农和芸月阁的疯女人站在面前,我也不会正眼相看,可在‘那个人’面前,我的天赋或许只能算‘平庸’……”
姬阳与的天赋若算‘平庸’,那他口中的‘那个人’的天赋得要多高?
“‘璀错剑法’为‘那个人’所创,其剑法犀利至极,犹若天空绚丽的烟花般灿烂,能将修行者的天地之息运化到极致,战斗中以攻代守、咄咄逼人、催人犯错。”
“那…岂不是很强的剑法?为何再无人敢练?”
“奈何此剑法讲究的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每次出招都是对自身经脉的一次创伤,此等逆天有违人道之剑法若常人修炼,只怕还未练成便全身经脉寸断、修为全废,谈何容易?”
难怪七师叔时常练功练得最后要坐在轮椅上,这等心性与毅力,绝非普通人能及,怕是连三师叔、姜长鸣也不如。此时再联想到先前师父对自己说的七师叔在陋室连扫十八年屋子的事情,或许普天之下,只有这位沉默寡言的七师叔才能练成此剑法吧。
“三师兄,那‘那个人’到底是谁?”
姬阳与忽然低头平静地盯着叶长衫,似乎这个问题触及到了某种禁忌——
‘那个人’的身份、天赋、才华无一不是万里挑一,洒脱如姬阳与之辈谈及此人时尚且不敢直呼其名,‘那个人’到底是有多大的魔力?中原书籍千千万,敢言明此剑法的已是寥寥无几,更何况本尊?这个话题一旦开启定然无法收回,又该如何向面前两位少年将那人、那事说清楚?
此时,姬阳与陷入了抉择——他正在抉择是否将话题引向那黑暗、幽深而又久远的禁忌之中。
突如其来的沉默以及姬阳与平静的目光让叶长衫有种毛骨悚然之感。这位三师兄向来知无不言,此次为何总是用‘那个人’这三个字来代替?难道这三个字代表了某种很可怕的事物?或者是‘那个人’与三师兄有某种牵连?还是说自己压根就不该再问下去
叶长衫的直觉的确是正确的,为何姬阳与会用‘那个人’来代替?为何他忽然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小师弟?为何他此刻内心短暂的纠结一瞬,哪怕只有短短一瞬?那四个骇人听闻的字犹如噩梦一般缠绕在所有魏宫人的心头,整座魏宫乃至整个大魏都对这四个字闭口不提。
“子夜之难……”
一人、一剑、一个夜晚、一座皇宫、一场噩梦姬阳与最终还是将这四个字说了出来,语气中带着一些无奈、一些怜悯以及一些痛惜。
‘疯子夜闯大魏皇宫连杀了数百人无人能挡’这几句话在叶长衫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几年前那次偷摸进入三师兄房间里时一本书上寥寥几句话吸引了叶长衫,但自那之后便再也没在任何书籍上查阅到关于‘子夜之难’的记载。
“就是那个‘疯子’?”叶长衫小心谨慎地试探着,生怕又触碰到什么。
姬阳与点了点头。
“那个‘疯子’有这么强?那一夜他在魏宫做了些什么?”
“杀戮,无尽的杀戮……”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有些吃惊地回头看去,可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那个声音继续介绍着三人口中的‘疯子’——
“一把巨剑名曰‘八方知’,将‘璀错剑法’使用得淋漓尽致,可谓登峰造极。那个人连闯二十六道宫门,连挑魏宫一百二十名大满高手,一夜之间五百一十三条人命尽丧其剑下,如入无人之境。”
短短一句话犹如皮影戏一般让人感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个沉重的锤头,重重地撞击着二人的心头。而当两人回过神之时,只见七郎平静地站在门口,仿佛刚才叙述的不过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这是二人认识七郎之后,见他说话最多的一次。
“那这个‘疯子’的修为到底是个怎样的境界?”
“他的修为配合着他独创的剑法,实则已入天枢之境。”
“也就是说,除了草堂与芸月阁那两位,其实中原还有一位天枢大宗师!?”
七郎点点头,但随后又补充道:“但是又没了”
“没了?为什么?”
“老师。”七郎只有在说道这两个字的时候,才让人感觉到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继续说道:“那个人进入大魏境内之后,大魏宫中连发八道加急书信给老师,而每封信中皆只有短短八个字。”
“哪八个字?”
“‘先生不来,魏国亡矣’!”
泱泱大魏,怎会被一个‘疯子’逼到亡国边缘?叶长衫与英平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满是震惊。
“那……那老师最后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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