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过后,如兰和齐衡小夫妻二人更是蜜里调油。晚间齐衡必定是亲自看着如兰喝药,亲手给她热敷,揉着膝盖,半个多月下来,齐衡在按摩一道上倒是越来越熟练了。 中间倒也闹了个乌龙,平宁郡主虽在庄子上住着,可家里的事情到底放心不下。尤其是听说自自己离家后,如兰竟日日服药,想起出门前叮嘱齐衡的,只以为齐衡是急着想要孩子了。要不是国公爷和林妈妈拦着,让她稍安勿躁,先问清楚缘由,平宁郡主早就杀回府上了。 只是人虽没回来,信倒是送回来了,先是在信里义正言辞的骂了齐衡一番,说他是过不惯好日子,总想着惹事,后又言极尽辞温婉的劝慰了一番如兰,孩子的事强求不得,万万不能病急乱投医,胡乱吃药反倒伤了身子。 齐衡收到信自是委屈的不行,拿着就去找自家娘子求安慰,倒是忘了如兰并不知晓母亲曾安置过他孩子的事。 如兰看着齐衡手里的信,看着平时端庄守礼的母亲竟然也会在心里骂人,最新想到的不是安慰齐衡,而是觉得母亲可真厉害,骂人都不带脏字儿的。 齐衡见如兰唇角止不住的笑意,更是忍不了,“你还笑,母亲知道你最近在喝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觉得我欺负你,”语气中不免含着写些酸意,“你和母亲倒真是亲母女了,一个不要儿子,一个不要夫君。” 如兰听他这满口醋味儿的语气,更是大笑不止,齐衡见此,将如兰搂在怀里一个劲儿的挠她痒痒肉,“笑不笑了,笑不笑了。” “不笑了,不笑了,”如兰最是怕痒,很快便伏在齐衡身上弃械投降,二人仰靠在榻上,如此动作一番,俱是气喘吁吁的,四目相对,竟是又不自觉的笑起来。 如兰实在是笑累了,趴在齐衡身上,拿过他手里的书信仔细看起来,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一双眸子盯着齐衡,“孩子?母亲为什么说不让我为了孩子胡乱吃药,伤了身子啊?” 齐衡这才觉出不对来,做作的轻咳一声,“咳,”连忙要把书信从如兰手里夺回来,“那什么,你一定是理解错了,来,我再仔细看看母亲是怎么写的。” “齐元若,”如兰板着一张脸佯做生气的看着齐衡,眼睛瞪得大大的,就等着他坦白从宽呢。 齐衡想着,母亲啊,这实在是不能怪儿子,主要是您这儿媳妇河东狮吼太厉害了,我要是不坦白,他定不让我上榻睡觉了。他深深觉得还是眼前的娘子重要,遂不带犹豫就把那日母亲同他说的话竹筒倒豆子一般都告知了如兰。 “好啊你,齐元若,不仅不让母亲告知我他们要去庄子上住,而且这事也瞒着我。” “哼, 今天晚上你去书房睡,明日一大早我就去庄子上陪母亲去。” 见如兰作势要起身,齐衡忙把她拉进怀里,不满道,“母亲和我一同瞒着你的,你怎么只怪我啊?” “母亲是婆母,这种事情自是不好直接同我说的啊,母亲定是担心直接同我说,怕给我压力,才旁敲侧击问你的。那,你是我夫君,怎么能不同我说呢?”说着,就在齐衡的腰上掐了一把软肉。 “嘶,娘子是要谋杀亲夫啊?”齐衡狡辩道,“那我不同你说,也是怕你胡思乱想。咱们俩成亲不过几个月,我还想多和你过二人世界呢?孩子的事情本就不着急,顺其自然就好。” 如兰见齐衡有些忐忑的认真像自己解释着,忍不住偷笑起来,方觉得刚刚他挠自己痒痒肉的仇报了。 齐衡见此,哪里还不明白她是假装生气的,有些无奈的捏着她的鼻尖,“你啊,”但心中更多的是安心,如兰又变回了曾经那个活泼爽朗的小姑娘,不用像刚成婚时在自己面前端着大娘子的面子,能随意自在的和自己玩闹,肆意放纵欢笑,这样便很好。 自己让这朵本有些蔫吧,叶子有些枯萎的兰花重新盛开了起来,开的比以前更好,更热烈。 如兰侧身躺在齐衡的怀里,用手指轻点着他的唇角,想起昨日回盛家看到的嫂嫂怀里和刚出生那时候全然不同的全哥儿,真真儿是和二哥哥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想起日后自己的孩子要是像元若也蛮好的,起码长的好看,让人看了也舒心,她满脸含笑的看着齐衡,“元若,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齐衡将她的手指攥紧掌心,看着如兰眸中带着期许的目光,会心一笑,“男孩儿女孩儿都好,最好性子像你,活泼一些,我太闷了,不好。” “那我们以后就要一儿一女好不好,以后呢,你就教他们读书,识字,打马球,”如兰煞有其事的掰着手指头一一列举,“哦,对了,还得教他们琴棋书画,投壶,君子六艺。” 齐衡见她越数越多,却都是自己要教孩子们的,纳罕道,“那你呢?你教他们什么呀?” “哎呀,我在学堂的时候整日做些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如兰狡黠的笑道,“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你负责教他们读书,我呢,就负责你们爷儿仨的衣食住行,保准让你们吃饱穿暖。”如兰说着说着自己都不好意思的笑出声来。 齐衡见她如此说倒也不拆她的台,只提醒她,“只怕日后这两个孩子都轮不上咱们俩教,咱们家本就孩子少,父亲母亲又赋闲在家,两个人肯定抢着教他们。” “对哦,嘿嘿,那就勉强让你和我一起负责他们俩的衣食住行吧,不然显得咱们两个做父母的一点都不关心孩子。”如兰甚至还拍了拍齐衡的肩膀,笑着安慰他。 齐衡起身将她抱起来就往床榻走,“你如今还吃着药呢,冲盈道长说了,至少要吃上七七四十九天方可见效,你的身子最重要,孩子的事情不着急。” “那,那你这是做什么?”如兰脸红的看着齐衡。 “孩子的事情还远的很,所以娘子还是先负责好孩子的父亲吧,你说呢?”齐衡笑着轻柔的将她放在床榻上,先是用手指一寸寸的抚摸的她的面庞,从额角,眼尾,鼻尖到嘴唇,而后用嘴唇一点点的吻过,直到身下之人忍不住呻吟出声。 桌子上的蜡烛明明灭灭,映照着两个人影,自是芙蓉帐暖,一度春宵。 第二日如兰醒来看见旁边早已空了的人影和自己身上的痕迹,分明不能,也不知他哪来的那么多花样。气的早膳都多喝了碗小米粥,嘴里还不断的念叨着,齐元若,今日你别想进屋。 那一日晚上,齐衡开始确是没进屋,只是待他现在书房里处理了公署带回来的公务,听到外院传来的即将下钥的梆子声,方蹑手蹑脚的潜入了卧室,看到睡的香甜的娘子,他的心里才觉得暖和妥帖起来, 本以为如兰已经睡了,谁知还未等自己刚把她抱进怀里,腿上就挨了一脚,“哼,谁准你进来的。” 齐衡见她醒来,仍是将人一把捞进怀里,笑嘻嘻的道,“这次我可是来给娘子传信的。” “哦?有何消息,说来听听。”如兰拖长了声音打趣他。 “母亲和父亲三日后就要从庄子上回来了。如何,这个消息娘子可满意?” 如兰闻此往他温暖的怀里缩,语气轻快的说道,“满意满意,快睡觉,明日里还要早起让人把福熙斋再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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