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微微一嗅，凝视着繁华的城市天际线。</p>
随手一拂。</p>
他发现，都市的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独特的韵律。</p>
这就是大师与城市共鸣的体现吗？挺讽刺的。</p>
陈凡鲜少展示他的境界，然而在现实世界中，这样的境界似乎并不存在。</p>
“年轻人，愿意去地下城吗？”</p>
阿茶又开始逗弄人了。</p>
……………………………………</p>
年轻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回过头看着阿茶。</p>
“地下城？”</p>
“我快死了吗？”</p>
阿茶答道：“没错，你快要死了，其实，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对吧？你自己很清楚这一点。”</p>
年轻人陷入了回忆之中。</p>
陈凡平静地看着这一切。</p>
阿茶的逗弄，何尝不是对人心的一种揣摩呢。</p>
这种生物似乎都爱这样，挑逗人类，以此试探人性的底线。</p>
“你从小失明，村里的盲人老师觉得你是音乐天才，教你弹奏钢琴，但你的父母只希望你能帮忙照顾家里，多找份工作。”</p>
“村里的孩子们喜欢拿东西砸你，侮辱你，甚至割断你的琴弦，让你无法再演奏。”</p>
“你最爱的女孩是隔壁家的女孩，可她已经搬走，再也不回来了。”</p>
阿茶像魔鬼般诱导着眼前的年轻人，希望他产生死亡的念头。</p>
然而，一旦年轻人真的进入地下城，或许弹奏的日子只有三两年，时间久了，阿茶就会失去兴趣，让他转世轮回。</p>
如此残忍，只因她是阿茶，是冥界的主宰。</p>
陈凡打了个哈欠，魔术般从胸前掏出一瓶红酒，抿了一口。</p>
嗯，这个时候再来点瓜子就完美了。</p>
此时，无数的引渡者跑来。</p>
冥王阿茶在城市的一隅引起骚动，吸引了很多人围观。</p>
大家聚在阿茶身旁。</p>
赵吏找到陈凡，问：“又开始了？”</p>
陈凡回答：“是啊，诱惑别人自杀呗，还能怎样，我发现很多鬼都喜欢干这事儿？”</p>
“有时候，人死了，或许才是解脱，不是吗？”</p>
陈凡叹了口气：“阿茶不会赢的。”</p>
阿茶愤怒地扭头，看着陈凡说：“你想跟我比试？”</p>
陈凡问：“年轻人，你痛苦吗？”</p>
年轻人内心开始翻涌。</p>
明显在挣扎。</p>
“你虽然失去了视力，却拥有了让人羡慕的天赋。”</p>
“你没有朋友，但你的导师视你如宝，悉心教导你，还把自己最珍贵的古钢琴赠予你。”</p>
“你父母希望你留在家，只是想保护你，或许他们可以更无情些，让你乞讨，做苦力，但他们没有，让你安心演奏。”</p>
“村里的孩子们是恶人，他们会扔石头砸你，砸坏你的琴，但邻居家的女孩总跟你聊天。”</p>
“大家讨厌的不是你弹琴，只是因为你很受女孩喜欢罢了。”</p>
同样的话题，陈凡给出了不同的解读。</p>
而陈凡的解释，似乎更贴近现实。</p>
“我有一种药，吃了能让你有一天的视力，你愿意尝试吗？”</p>
年轻人循声看向陈凡。</p>
阿茶说：“你知道盲人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丢掉拐杖吗？”</p>
陈凡回答：“赌一把如何？你能让黄婆离开那个旅店，如果我赢了，告诉我方法怎么样？”</p>
“你对姐姐真是充满占有欲呢，你的乐趣在哪？”</p>
“你的乐趣又在哪？”</p>
“你管不着，赌就赌。”</p>
陈凡来到年轻人面前，右手轻轻一挥。</p>
年轻人眼前出现了灰蒙蒙的天空。</p>
因为接近清晨，阳光并不刺眼。</p>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看到了五彩斑斓的世界，看到了色彩，看到了许多渴望看到的事物。</p>
那把破旧的琴，尽管不堪，但即便这把破琴，年轻人也能达到大师的境界。</p>
身边的拐杖引人注目，吸引了年轻人。</p>
他拿起拐杖，然后认真地把琴背在身后，说道：“谢谢你。”</p>
说完，年轻人疯狂地朝家中跑去。</p>
“记住，别让别人知道你能看见。”</p>
年轻人用力点头。</p>
阿茶怒道：“可恶，为什么，为什么你确信他不会丢掉拐杖？”</p>
“因为他没丢掉手里的琴啊。”</p>
“我不明白。”</p>
陈凡说：“被孩子欺负很残忍，我撒谎了，邻家女孩并不是他被欺负的原因，他被欺负只是因为他好欺凌。”</p>
阿茶说：“人性本恶，你要明白。”</p>
陈凡说：“但人性本善，他手里的拐杖，其实也是一种武器，你似乎忘了，但他从未用它去对付村里的人。”</p>
众人跟随年轻人回到村子。</p>
年轻人进了家门，站在父母面前。</p>
他认真地看着母亲的脸，又认真地看着父亲的脸。</p>
来到院子里，拿起水桶，帮着家人给菜园浇水。</p>
年轻人找到陈凡，要了钱。</p>
陈凡给了。</p>
年轻人拿着钱，敲开了便利店的门，买了烟，买了好酒。</p>
………………</p>
他带着这些东西，跑上山。</p>
来到老盲人的墓前，郑重地放好酒，点燃烟，放在墓碑前。</p>
他恭恭敬敬地跪下。</p>
此刻，众人看见古钢琴里走出了一位老人。</p>
老人平静地站在年轻人身后，眼中满是喜悦。</p>
接着，他的身影渐渐消散，飞向天际。</p>
离开了。</p>
“你早就知道对吧？”</p>
陈凡说：“我说过，我是音乐大师，你不信。少年的曲子我听了，是大师级的，但还差点什么。缺乏历练的曲子很难演奏出深度，他缺少的是经验和见识，但能有这效果，问题出在琴上，一直被人破坏还没坏，里面肯定有灵魂。 ”</p>
“那没了这灵魂，这个年轻人就无法再弹奏了吗？”</p>
陈凡笑着未置可否。</p>
祭祀结束后，年轻人回头看向陈凡：“好了，你可以收回我的眼睛了。”</p>
阿茶十分恼火。</p>
陈凡说：“不用了，眼睛送给你，再送你个礼物。”</p>
他接过年轻人的琴，轻声说道：</p>
“赦封。”</p>
一股力量自天地间狂涌而下，古钢琴缓缓复原……</p>
第15章 了解小倩的价值吗？</p>
当陈凡回到城市时，已经是清晨五、六点钟了。尽管他很能熬夜，但此刻也有些撑不住了，回家还得请假，他不太想面对那个女人。于是他干脆直接在第一堂课的教室里趴着休息。</p>
小倩一脸怒气地站在陈凡旁边，质问道：“你什么意思？”</p>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啊。”</p>
“你到底什么意思！”</p>
好吧，开始绕圈子了。陈凡解释道：“真的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我想象中的人很像，就跟冥王要了你，怎么了，不服气吗？”</p>
“服气。”</p>
小倩倔强地扭过头，不再看他。陈凡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哈哈，等我让人制作出铠甲，你穿上肯定很棒。”</p>
小倩不屑地切了一声。这时，门被推开，她嗖的一声钻进了陈凡胸口挂着的画卷里。</p>
一个穿着黑色旗袍的女人缓缓来到陈凡面前。她的头发被精心盘起，笔直地站着。</p>
“没想到你真的来上课了，我还以为你会请假呢。”她说道。</p>
“我为什么要请假？你想多了，我是个好学生。”陈凡回应。</p>
“我打了多少电话给你，你好像都不知道吧？”她提醒道。</p>
哎呀，忘了，手机没信号。陈凡拿出手机，看着一堆未读信息，有点无奈：“抱歉，是我的错。”</p>
蔡言芝说：“好了，我知道你忙，别在这里休息了，我带你去办公室休息吧。打电话给你是让你收集班级贫困生的信息，我好申请助学金之类的。”</p>
“嗯。”</p>
这次陈凡没拒绝，跟着蔡言芝走向教学楼。</p>
“我以为你会拒绝我的邀请呢。”</p>
“回家得一个多小时，懒得动了，找个地方休息就好，第一节上午十点左右，来得及。”</p>
“你昨晚忙什么呢，看你的鞋上还有泥，这里可不常见这种东西，你去了郊区？”</p>
“那可是我的秘密哦。”</p>
蔡言芝懒得追问。聪明的女人懂得不多问，问得太多会显得奇怪。</p>
蔡言芝是改编自小说的电视剧里的配角，不过那部剧被赵甲第拍砸了。唯一吸引陈凡的是剧中出现的这位魔都女子——竹叶青。</p>
这位被称为蔡姨的女子，在都市剧中能打，但在动管局或灵魂摆渡这类剧里并不出众。她像是从另一个世界直接闯入陈凡的生活，充满神秘。</p>
陈凡没注意到其他人，只关注着这个女人，甚至怀疑，是不是系统在筛选，让特定的人进入他的世界？</p>
蔡言芝有自己的办公室，布置得十分雅致。屏风后面有一张床，陈凡毫不客气地躺了上去。</p>
打了个呵欠，他说：“先睡了，谢谢老师的照顾。”</p>
蔡言芝无语，说：“你真是的，算了。”</p>
她蹲到陈凡脚边，帮他脱鞋。陈凡平静地看着她。</p>
蔡言芝放好鞋子，问：“你在等什么？”</p>
“等你生气，等你发火，等你和我对抗吗？我很想知道，你的养生功这么厉害？”</p>
蔡言芝回答：“还可以吧，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在我那个年代，要学会忍耐，但现在时代不同了，不需要了。”</p>
“你想开第二家酒吧吧？”</p>
蔡言芝点点头。</p>
“算了吧，第二家酒吧赚不了钱，你手下有很多人要养活，但现在魔都在洗牌，加入神龙集团才是你最快上岸的方式。”</p>
陈凡直接揭露，蔡言芝却没生气，伸出手给陈凡按摩脚。</p>
“你尽管说，如果我生气了，那就不是蔡言芝了。”</p>
陈凡说：“懒得跟你计较这些，问你个问题，你加入神龙集团，能给我带来什么？”</p>
蔡言芝沉默了片刻，说：“我想了很多答案，但最后发现，答案就是我自己。”</p>
陈凡放声大笑：“别逗我笑，我容易失眠。”</p>
“我是认真的。”</p>
“我知道了，好了，不逗你了。那边的会所需要人管理，你回头找老张，就说我的话，让他处理你的公司事务，老张会派人解决的。”</p>
“谢谢陈凡同学。”</p>
\"不必客气。\"</p>
蔡研芝放下高跟鞋。</p>
陈凡问：\"我让你放下的吗？\"</p>
蔡研芝眉头紧锁。</p>
陈凡评论：\"果然，你的瑜伽功底还不够啊。\"</p>
蔡研芝起身，甩了甩手，直接离开了。</p>
接下来几天，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但复旦大学的迎新晚会无疑是大家最关注的焦点。</p>
在此之前，王路曦被邀请来复旦大学演出，这让陈凡吃了一惊。</p>
然而，王路曦提前一天到来，然后强硬地占据了陈凡一整天的时间。</p>
按照王路曦的说法，像神一样，扶墙而出，那是必须的。</p>
\"陈凡，陈凡，你在哪个位置？\"</p>
乔颖子给陈凡发了信息。</p>
\"我坐在最后一排呢，懒得去前面，这边看得到。\"</p>
\"哦哦哦。\"</p>
陈凡说：\"我没准备礼物。\"</p>
乔颖子回复了一个生气的表情，气鼓鼓的。</p>
\"逗你的，准备好了，好好表现，放心吧，我会出场的，到时候可不能让咱们家小公主失望。\"</p>
..............................</p>
迎新晚会确实很受欢迎，大明星带领队伍来跳舞，这可是复旦大学展示风采的大好机会。因此，校长特地请来了摄制团队记录这一刻。</p>
随着一个个参赛者登台，校长非常高兴，这一届新生的质量真的很高。</p>
程晓雨的街舞社团展现了青春活力的真谛。</p>
王小娅的灵异社团则直接在舞台上表演了一场魔术。</p>
王小娅玩了个现场换装的小把戏，实际上只是召唤出她的盔甲并穿上。</p>
该死，看到这里，陈凡差点骂出来。</p>
这家伙，封你为九天玄女，是为了让你在舞台上表演吗？ 还用魔术作为招牌，这简直太离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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