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赌约

苏平正式到镇中心小学上课了，班上的同学来自乡里下属所有小学。苏平所在的班级是6（2）班。开学第一节课，班主任让大家相互自我介绍一下，因为苏平此时已经身高15米，在班上属于个子较高的，因此被安排在倒数第三。大家起立后，然后每排每个人同学轮流上去，苏平听到后，感觉班上大部分还是镇上的，自己和其他近郊的同学属于少数派。 给苏平印象最深的是班上3个同学。一个叫苏忠海，家住镇上猪肉店隔壁，眉毛像两条刀疤，眼睛老是迷城一条缝看人，有时候凶神恶煞，有时候咧开大嘴大笑，还喜欢重重拍同学肩膀一副好哥们模样。一个是苏和，皮肤白皙，一张圆脸加上有点像贾宝玉的眉毛，有点像女生。老爸是镇上开照相馆的，随着改革开放，挣了不少钱，是镇上的名人土豪。另外一个是一个女同学，叫苏深红。苏平印象最深的就是苏深红的身高，居然比自己高半个头，苏平不知道她怎么长的，要知道自己可是村里班上最高的了。 第一个周末，苏和作为班长，在苏忠海的建议下，放完学后大家就在教室聚聚，聊聊天，说说地，而且苏忠海说因为大家都是同学，他拍着胸脯说：“大家都是同学，都是我苏忠海的兄弟，作为大哥，今天我请客。”说完，苏和似乎知道苏忠海的性格，于是指挥大家将所有的课桌全部挤在一块，靠着教室过道的墙壁摆好。 当大家汗流浃背地将课桌摆好时，苏忠海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拎着2个塑料袋，里面装的满满当当。见到这，大家从叠成两层的课桌中取出6张课桌，合并成两排，苏忠海取出来他的东西，苏平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于是好奇地打量苏忠海的袋子。很快，12瓶现在卖得正火的可可口可乐，6瓶糖水梨，三斤瓜子，三斤糖果，将整个课桌全部占满。 苏忠海拿起一瓶可乐道：“今天在场的5个都是我苏忠海兄弟，以后有什么事情找我就行，为兄弟两肋插刀，万死不辞。来，每人两瓶可乐，一个罐头，半斤瓜子，半斤糖果，当作我们第一次兄弟聚会。来，兄弟们，一起干。” 大家都是风华少年，被苏忠海的豪气所镇，于是开开心心地拿了可乐开始喝起来。边喝边吃瓜子和糖果，一种别样的满足弥漫在教室里。等到喝完第一瓶可乐，吃完罐头后，苏和道：“今天大家都是第一次聚会，光喝可乐没劲。这样我们来个活动怎么样？” 苏忠海举起双手道：“班长的话，我举双手赞成。” 另外一个身材瘦小的男生说道：“班长说得好，不过，我们办什么活动呢？唱歌？跳舞？我们也都是男生，没人比得上女生呀！” 苏和听到这，认真地在几个同学身上扫过，然后眼睛一转，看到眼前喝干了的罐头：“有了，这样，我们打个赌，如果有人能够用这个罐头喝6罐水，我输他五毛钱。” 听到这，所有人看着眼前的罐头，罐头是一斤装的，6罐就是6斤水，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没人吭声。 半晌过后，苏和见到没人应声，觉得自己班子面子有点挂不住，于是将赌约提高到1块钱。苏平听到居然赌金到了一块钱，自己肚子还只是吃了个 半饱，觉得自己可以试试，毕竟一块钱可以买一本读者文摘了，于是举起自己右手道：“班长，我来。” 听到居然有同学接了赌约，几个小伙伴瞬间将苏平围拢起来，都是满满的好奇：“苏平，你没吃饱吗？” “苏平，这可是6斤水，你肚子能装得下吗？” 苏平听到这些话，当做没听见，然后站起身子，去走廊尽头打来自来水，举起罐头道：“大家看，是不是这样？”说着，举起罐头对着自己的嘴灌了下去，喝完后，只有嘴角有一丝水流了出来。 苏和和苏忠海特别兴奋，于是在苏平喝完后，马上指挥其他同学去打水，喝完第4罐后，苏平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模糊，肚子已经鼓胀起来，打了一个饱嗝，想到自己还剩下3罐水，于是勉强自己深吸一口气，将要泛出自己咽喉的水压下去，只是这样一压，觉得一股尿意涌来，右手摇了摇：“兄弟们继续帮我去打水，我先去上个厕所。”于是摇摇晃晃地冲进厕所，痛快淋漓后，觉得自己舒服多了。 快淋漓后，觉得自己舒服多了。 回到教室，喝完第5罐，又去了一趟厕所，才继续将第六罐喝完。看到空空如也的罐头，从苏和苏忠海到其他人，都是一副惊为天人的样子，苏和回过神后，从自己口袋里面掏出一块硬币拍在苏平手心道：“兄弟，我服了。这样，你还能再喝3罐不？再喝3罐，我再给1块钱。” 苏平抚摸着自己胀得滚圆的肚皮，摇着自己发胀的脑袋：“不行了，不行了。”说着又是上厕所的感觉来了，急匆匆地冲进厕所。这个晚上，苏平觉得自己好像跑了五六次厕所，自己的腿都有点酸胀。 这是苏平在小学6年级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聚会。自从6年级后，苏平再也没有和苏忠海来往，他内心总觉得苏忠海有点像流氓，内心下意识地要离他远远地。后来，在初中毕业后，苏忠海就不再读书，然后开始混社会打群架。先在县城一个小帮派做打手，因为大家凶猛，很快成为了一个小头目，然后和帮里老大一起去收保护费。刚开始时还很顺利，后来县城又有一个帮派兴起，和苏忠海所在的青龙帮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双方深夜在县城接头使用木棍和片刀发生了多达上百人的打斗。打斗惊动了了县公安局，于是派出大批警察进行抓捕，苏忠海因为从公安局内线提前获得情报，于是在警察出动后，驾驶一辆抢来的摩托车回到老家躲避风声。这次大规模打击行动后，苏忠海在老家整整停留了6个月，在6个月中，青龙帮老大和一群骨干全部被扔进大牢，另外一个黑帮也是。本来县里还要派人来抓苏忠海，但是苏忠海的叔叔是公安局长，说苏忠海只是个小喽啰，不算骨干才躲过一劫。此次事件过后，苏忠海的后台算是泛出水面，当苏忠海再次回归县城时，他已经是青龙帮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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