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长为对小店也是非常熟悉，一碗小米粥非常浓稠但是又没有很大的颗粒感，另外还要了一个包子和一碗粉面，粉面上浇好的卤汁十分勾人味蕾，应可然只要了一碗小米粥。 尝一口，应可然又加了一勺糖，想一想，又来一勺。 “哥们，这么爱吃糖？” 应可然加糖的手停了，思虑再三，放下糖勺：“是。从小就喜欢。” “你这人还挺没劲的。” 应可然勉强笑了一下。 …… “我去！研究生院的周毅跳楼了？！” 商长为正在蝗虫过境般吃饭，突然来这么一句。 应可然听到周毅的名字，怔住了一下，打开校园论坛，刚好看到有一张照片，真的是他。 但是应可然也没有当一回事。 倒是商长为暗示应可然应该要去看一看周毅，还美其名曰，想见一见校园大神，毕竟周毅在本科阶段就以一部自制纪录片走红网络。 应可然拗不过，也刚好，居然收到了周毅的消息。 周毅想见他? 那也好。 …… 病房中，应可然推门而入，商长为紧随其后。 “师兄？你还好吗?” 商长为坐起身来：“叫我周毅就好了，什么师兄不师兄的。旁边是你朋友吗？我似乎也见过，前几天在学校门口，你爸妈来送你。” “我们真见过？”，商长为一脸开心，“周大神，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周大神，我可崇拜你了。” “谢谢” 周毅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仅仅是勉强有一点笑而已。 应可然心间思绪一转，大概也知道了周毅为什么找他了。便让商长为离开。 “周师兄，我来其实还有一点私心。周师兄想过做动漫吗？自己的动漫？我想和你合作。” 周毅听后，情绪立刻崩溃了，忍了很久的眼泪犹如决堤。 应可然也不安慰，安静看着周毅。 周毅哭了一会，拿手一下又一下抽自己巴掌，自顾自说着：“你不知道吧？什么大神，狗屁大神，我连自己的妈妈都救不了啊……我的作品，我的能力……最后连我妈妈的10万手续费都凑不齐，就差那么一点了，仅仅是我没有帮业内一个老导演的儿子扔垃圾，他就拒了我的作品……可是，可是有人……” “可是，还有人，明明有杀人举动，却一点事都没有，甚至不用道歉”，应可然补上了周毅没说完的话。 周毅听完，沉默了，无奈地抱住自己的头，眼底的绝望和悲痛几乎要吞噬了他，良久，周毅才喃喃自语：“你知道吗？我不是要回学校读研，我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我就是个废物”。 “师兄，老导演对你来说不一样，沈楠对我来说，情况也不一样，差距永远都存在，甚至与生俱来，实力和资源同时掌握在手里才能有分量。你好好休息，我等你答复，我很喜欢我的动漫，你是我能接触到的最好的资源。” 应可然说完离开了病房，商长为还在等应可然。 两人沉默着一起离开，商长为和应可然认识很多年了，商长为和应可然的关系可以说甚至超过了血亲，对应可然了如指掌。 此时，应可然的心情并不好，商长为思索了很久还是决定开口：“中午要不要去我师傅那吃饭，我师娘回来了，做饭可好吃了。” 应可然脚步停下来，微微叹了一口气：“还是不了。” “好。那我也不去了，免得那老爷子又教训我。那……你是不是应该请我吃一顿饭？我昨天可是救了你。” 应可然深深看了一眼商长为：“应该的。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商长为闻言，脸上的笑容立刻灿烂了许多：“市中心行不行？我观察你挺有钱的，我的卡都被我家老头子拿回去了，我现在去市中心那是想都不能想的。” “好。你有车吗？开车去？” 应可然的语气轻松了不少，主要还是商长为一脸贱笑，但确实伸手不打笑脸人。 “没有，但是我偷开了我家老头的一辆车。” 商长为说到此处时一脸得意，不过人生建议，永远不要高兴太早——寸土寸金的、交通压力如此之大的首都限号出行。 于是商长为只好又把车开回去，开始打车。 但是应可然显然是不愿意的——他晕车，尤其是公共交通工具包括网约车，总觉得有一股气味让人不舒服。怎么说呢？少爷虽然身世坎坷并且饱受折磨，但少爷还是少爷，有点少爷病是很正常的吧？ 所以呢。这个时候，刘珒恰好出来刷了一波业绩。 刘珒在开车的时候开心了不少，当然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内心活动异常活跃——这也是在成为应可然贴身保镖之后，整天面对一张冷冰冰并且双标无比的脸之后，硬生生锻炼出来的——也挺可怜，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被强力闭麦。 将人送到餐厅之后，刘珒又被支走——打包了一份餐食给周毅，当然，刘珒还拿到了几张跑腿费。 “我去，我知道你有钱，可你这也太有钱了。”，商长为感叹道。 应可然瞥了一眼商长为，对商长为的演技十分无语：“这不是为了感谢恩人吗？大恩人，点菜吧？” 服务员态度极好地将菜单递给商长为。 商长为打定主意要宰一顿应可然，于是开口道：“最贵的，怎么好吃怎么做，要三份，两份现吃，一份打包。” 服务员礼貌地点头：“好的先生。” “等等，还要一份打包的。另外，再麻烦一个调酒师来一下。”，应可然又加了一份，打算带给吴乐多。“好的先生。”，服务员依旧礼貌。 “调酒师也要最好的。”，商长为立刻补充道。 “好的先生。”，服务员依旧礼貌。 服务员走后，商长为一脸灿烂看向应可然：“破费了哈。” 应可然回笑：“好酒配好菜，慢慢吃。” 商长为胡乱点着头，一头扎进菜品上。不一会调酒师也调好了酒水，商长为越吃越嗨。 但其实到最后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因为，应可然在酒水上做了些手脚，喝起来甜丝丝的，但其实烈酒含量特别高，后劲相当之大。 才十几分钟，商长为已经完全瘫软了。 应可然看看账单，再看看像死鱼一样摊着的商长为，果断掏了商长为的手机，扒开商长为的眼睛进行人脸识别，刷了几张信用卡才凑足了钱。 “先生，我去请保安上来帮助您，您稍等。”，服务员语气依旧温柔。 “不用，麻烦借你们后勤的运货拖车一用。”，应可然平静说道。 但是应可然，已经开始使坏了。 服务员内心：虽然不理解，但是尊重，看在小费的份上，一定满足需求 “好的，您稍等。我们的保安也会全程送您的。”，服务员礼貌说道。 服务员离开后，应可然收到了周毅的信息：谢谢请客，饭菜很好吃，我答应你，一起做动漫。 这样，应可然也有底了，周毅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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