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的,只是现在娇娇即将生产,我先带她下去生产,完了再同你解释,行吗?”秦颐勤一边把涂氏的手臂往自己后背上搭,一边漫不经心地向昭阳解释。 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不行,你现在就必须解释清楚!如果不说清楚,你和她谁都别想踏出店门。” 在秦颐勤的印象中,昭阳郡主南宫绮一直温柔体贴,对自己百依百顺,可今天的昭阳却和往日完全不同,昔日的暖色眸光已被厉色所取代,而脸上的温柔缱绻,也早已消失不见。 “我都说了,等娇娇把孩子生完之后,我会同你解释的,为何你就是不信呢?!”看到昭阳脱离了自己的掌控,秦颐勤顿时面露不悦,一副你爱咋想就咋想的表情。 “嗯秦大人,要不您还是先同郡主解释一二吧,出了这种事,任谁都会怀疑的。” 一直默默“观战”的严正光突然上前拉了拉秦颐勤的袖子,示意他先把话说清楚。 听到严正光的声音,秦颐勤才发现这货也跟来了。 严正光酷爱传播娱乐八卦,也是这方面的老油条了,今日之事他一看便知其中的门道,为了防止自己明日成为皇城里的头版头条,秦颐勤只好不顾涂氏的大声呼痛,耐心向昭阳解释起来。 “娇娇是我的远房表妹,你最近不是老埋怨我出府不陪你吗?其实就是照顾她去了。” “你是郡主,我和母亲又都住在郡主府,我怎么好意思再接表妹入府呢?只是表妹一生坎坷,早年死了双亲,后来嫁的丈夫去年也亡故了,独留她一个妇道人家,还怀个孩子,我见她可怜,又怕你多心,才没告诉你的。” 秦颐勤不愧为大渝建国以来连中三元第一人,说起谎话来真是一套一套的,那副诚恳而又委屈的模样,若不是萧皇后提前知道躺在地上的女人是他的外室,怕是也会被秦颐勤蒙混过关。 “秦大人,既是表妹,为何你方才称她为‘夫人’呢,而你的表妹又为何称你为‘老爷’呢?” 萧皇后要么不开口要么怼死人,刚才秦颐勤和涂氏一直在以夫妻的口吻相称,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 “嫂嫂,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昭阳听到萧皇后的声音,这才想起萧皇后刚才一直在现场,赶紧求助地看向她。 嫂嫂!秦颐勤听到“嫂嫂”两字吓了一跳,昭阳郡主唯一的兄长便是渝帝,能让她称之为“嫂嫂”的人,那岂不是 因进门后注意力一直放在涂氏身上,秦颐勤根本没留意店内还有什么人,如今被昭阳这么一叫,秦颐勤顿时吓破了胆,昭阳好骗,那萧皇后呢? 还有,如果萧皇后一直都站在自己身后,那娇娇刚才一直骂“贱人”岂不是 秦颐勤不敢再往下想,赶紧放下涂氏想要回头参拜。 可秦颐勤还没开口,萧皇后就先发声了,“秦大人,这么巧啊?” 萧皇后一脸笑意地看着秦颐勤,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秦颐勤心里清楚,萧皇后越是和颜悦色,越代表她处在盛怒之中。 “臣该死,臣不知” “今日在外面,不必多礼,倒是地上那位夫人,秦大人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躺在地上的涂氏原本想借秦颐勤的手惩罚对面的“贱人”,如今听到昭阳称其为嫂嫂、秦颐勤对她又如此毕恭毕敬,这才发现自己闯了大祸。 反正秦颐勤也来了,涂氏干脆两眼一闭,继续躺到地上呼痛,对其他一切都视而不见 涂氏可以视而不见,但秦颐勤却不能,他心知这事要是不说清楚,别说他和昭阳的婚姻,怕是他的脑袋都要没了。 “嫂嫂,娇娇真的是我远房表妹,方才我和她以‘老爷夫人’相称,就是担心被人误会。若我一个大老爷们和一个孕妇单独上街,还称其为‘表妹’,周围人会觉得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倒不如以‘老爷夫人’相称。” “看不出来,原来秦大人这么看重表妹的名节呀。只是表妹毕竟是表妹,有些事可以帮忙,而有些事嘛,帮过了就不好了。” 萧皇后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涂娇娇和店家,“你表妹刚才可说了,元宝楼之前替她打的两套黄金首饰她特别满意,我看她和店家聊天那样儿,倒不像是孤苦无依,反倒像是豪门主母,而且那两套黄金首饰,据说是你付的钱,可有此事?” 听到“黄金饰品”,秦颐勤的额头又是一把冷汗,暗道涂娇娇真是乡野村妇,要她捂紧嘴别到处说,要她低调低调再低调,可她偏偏不听,现在终于捅马蜂窝了吧。 “嗯嫂嫂,黄金饰品是表妹用亡夫留下的家产打的,此事与我无关。” “哦,你刚才不是说表妹命运坎坷吗?她命运坎坷还能嫁个有钱相公,可见并不坎坷嘛!” “能一口气打造两套黄金的夫家绝对不是小门小户,你表妹的亡夫祖籍哪?她大着肚子无依无靠实在太可怜了,像这种大户人家一般不会死绝,我要姐夫去帮着打听打听,说不定能找到她亡夫的亲戚呢。” “这这个我去问问”秦颐勤的后背早就被冷汗浸湿,他刚才那番话,若是骗骗以前的昭阳还行,可萧皇后这边,他实在没把握,此刻的他只想快点离开这儿,回府后再慢慢把昭阳哄好,只要昭阳相信他,那萧皇后也无可奈何。 “嫂嫂,今日时间也不早了,你带着钰儿先回去,昭阳有机会再去看你。” 虽然秦颐勤一直在否认,在解释,但聪慧如昭阳,从小在宫里长大的她,对人性的阴暗面早就见怪不怪了,哪会看不出秦颐勤的满嘴谎言,如今要萧皇后回宫,不过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而她,也想好好静一静罢了。 京城鱼龙混杂,三教九流全都有,今晚的元宝楼被虽贵客闹事,但并不影响其他店面做生意。出了东德街向右拐,便到了京城有名的花楼一条巷,谷雨街就坐落在花楼巷的中间地段。 醉花阁三楼的厢房内,一身藏青色外袍的中年男子正在向一位衣裳泛白,打着补丁的老者敬酒。 “蒲公,我儿子那病,您看还有的救吗?” “能救,就是价格有点高。” 中年男子听说儿子的病有救,顿时喜上眉梢,“还请蒲公示下,不瞒蒲公,犬子乃三代单传,被府里人视为命根子,全家就指望着他传宗接代呢,只要他那病能治好,我就算倾家荡产,也一定凑足诊金。” “公子的病说难也难,要说不难吧,其实也不难,那病症乃先天不足所致,要想治好,就必须从根上治。” “根上治?”中年男子听完蒲公的说法,方才的兴奋劲儿一扫而过,“他就是根上有毛病,那地方那地方一直长不大,如今看着还像是没发育的。这些年名医请了不少,都说要治根,可治到最后,全都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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