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找来两个树杈,杵进火堆两边的土里,一切准备就绪。 林阑珊开始“吟诗”: “瀑布下啊,全是水~水里边啊,全是鱼~两个小姐妹啊,今天野餐吃烤鱼!” 是的,她们今天是来野餐的!是来吃烤鱼的! 鱼从哪里来呢,当然是小溪里现抓! 十一月的溪水很凉,不能赤脚下去了。所以林春意做了两把竹叉,用来叉鱼! 林春意发现了一条鱼,使劲叉下去,溅起一大片水花。 “啊啊啊!姐,你把我的鱼吓跑了!我还没叉上呢!” “哈哈哈,这可怪不了我,你离我这么近干嘛。而且我也没叉上呢,赶紧的,再磨磨蹭蹭的,晚饭都赶不上了。” 然后盯着游过来的一条两拃长的鱼,又是一叉下去。 “哈哈哈,我的午饭已经有了,你自己继续努力吧。” 林阑珊哼了一声,离姐姐更远了一点。 “我一会要是叉不上,吃不上鱼。到时候就赖着你,把你手里的抢过来。” 林春意举起叉上鱼的竹叉,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说: “想的挺美的,你看我的鱼,好大一条。我去烤鱼啦……哈哈哈哈。” 林阑珊不再搭理姐姐,安安静静等着刚刚逃掉的鱼群又回来。 一竹叉下去,空了,只留下一大片水花…… 又下了几叉子。 “我也叉到鱼了,哈哈哈,烤鱼!烤鱼!” 说着便从竹叉上取下鱼,拿出竹节刀,熟练地把鱼鳃剜掉,剖腹刮洗,取出内脏。 接着是刮鳞,在鱼身上划几刀,再清洗干净。 里外都抹上一些粗盐,切好的姜丝也放进肚里。 等她处理好,林春意已经坐在火堆旁把另一根细竹竿洗干净,正要把手里的鱼往竹竿里穿。 现在把两条鱼都穿进去,架在树杈上烤,等着吃就好了。 两姐妹还是很有仪式感的,拿了一块旧布铺在石头上。 然后把背篓里的食盒拿出来,在旧布上面摆了两个桃子,一堆软的狗枣子,几根野猪肉干,还有两竹杯蓝莓味的vc泡腾片。 两人坐在火堆旁,嘴里嚼着肉干,手里转动着竹竿烤鱼。不一会儿就有了香味。 “姐,还要烤多久,闻起来好香啊。”林阑珊用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 林春意用刀在鱼身上划了一个口子,鱼肉还是粉红的。 “还不行,里面的肉还没熟呢,再烤一会儿。”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烤好了,鱼皮都已经烤得有些焦黑了。 姐妹两人提起竹竿两端取下来,拿出一个饭盆放在石台上。 用筷子把烤的焦香酥脆的两条鱼夹进盆里,烤鱼野餐终于正式开始了。 林阑珊夹了一筷子带着皮的鱼肉,吹了一下就吃进嘴里。 “真好吃,比上次在家里烤的更香。就是少了点辣椒面。” “等院子里的朝天椒成熟了,咱们晒干了就做成辣椒面。明年再多种些,食茱萸没有辣椒的口感好,我有些吃不惯。”林春意回道。 两人就这样一边吃,一边聊天看景色,吃完了烤鱼。 等石台上的水果也吃完了,肚子饱了,太阳也快下山了。 今日的野餐也就结束了。 回家的路上,林春意说要在下雪前,拾够过冬的柴火。 “姐,《天工开物》上面有制炭的方法吗?我们可以砍柴回来制成木炭啊。” 林春意看了看天,摇头道: “制炭还得起个炭窑,等我们把窑做出来,砍了树又制成炭,都啥时候去了。今年多捡些柴火凑活过吧。明年我们早点起窑制炭。” “行吧,那我们明天开始得多捡些柴回家。” 十一月的游仙山从青绿色,变成了青黄色,其实也很美。 朝霞和晚霞洒落在枯叶上时,在霞光的照耀下,整座山都是橙红色的。 这时候,树木、野草和野花都渐渐干枯,许多不知名的野果子也都成熟,落了地。 林春意和妹妹背上弓箭,和两个大背篓,来到了内围。 一路上林阑珊叽叽喳喳,话可多了。 “姐,山里应该有人参和灵芝啊,我们挖一株都抵好多个野猪的价钱了。” 林春意一边走一边回答道: “人参是八九月挖,灵芝是九月、十月摘,时间早过了。” “哎呀,我们怎么没早点想起来,先去找这些挖了卖钱。” “因为我们那会刚过来,每天练武,干活都累死了。哪能想起来看书,要挖药卖钱。” “好吧,那我们明年千万不能忘记了。” 两人看见掉在地上的树枝就捡起来,把背篓装满才回家。 之后几天,都是这样来回跑。直到把柴棚堆满。 十一月中旬,番茄成熟了。个个都比拳头大,红彤彤的。 青椒和小米椒也慢慢成熟了。 “今天把长成了的番茄和辣椒摘了吧。” 林春意说完,就摘了两个番茄在衣摆擦了擦,递给妹妹一个。 自然成熟的番茄,果肉红润细腻,汁水丰富,当成水果吃都行。 姐妹俩吃完了手里的番茄,就把番茄,还有一些青椒和红了的小米辣摘下来,放进了地窖。 “这么多番茄……”林春意留了五个番茄在厨房。 转头对在烧着火,吃番茄的妹妹说: “你拿五个鸡蛋打散拿过来。一会我做个番茄炒鸡蛋,拌米饭吃。” 林阑珊手里还拿着半个番茄在啃,收到指令,就几口吃完,去拿鸡蛋了。 林春意把番茄都洗干净,其中四个去皮,切成小块。剩下的一个直接切成大块。 锅热下两勺猪油,撒些盐,然后把鸡蛋液炒个六七分熟,盛出来。 锅里再下一勺猪油,放蒜末炒香,把番茄都倒进去,加盐,炒出汁水。 鸡蛋也倒进去,一同翻炒。少加一点点盐、糖还有酱油,再翻炒几下。 出锅前撒一点儿葱花,番茄炒鸡蛋就做好了。 林阑珊退了灶里的火,盛了两碗米饭过来。 林春意就用汤勺浇了两勺番茄炒蛋在米饭上面。 剩下的舀在汤盆里,放进空间,还能吃两顿。 红亮的番茄和金黄的鸡蛋连着浓郁的汤,拌进米饭里,挖上满满一勺。 鲜、咸、酸、微甜混合在一起,吃进在嘴里,这味道,吃了就停不下来…… 北风带走了遍地秋落叶,也带来了片片飞雪。冬天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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