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音双手抱臂，缩着肩膀，先是低下头嗅了嗅自己身上有没有沾染到奇怪的气味，才皱着眉观察对方。</p>
“夜斗，这是什么？”</p>
“一个看起来像是诅咒师的脑子……喂，说话，你认识那个术士吧？”</p>
那颗脑子似乎打定主意不开口，沉默地在夜斗的手上瘫成一滩。</p>
“它真的……还活着吗？”我小心地问道。</p>
一般来说，这种状态下……没有什么东西还能活着吧？《生化○机》都只敢拍僵尸吃掉了你的脑子，而不是你被脑子啃成了僵尸。</p>
“活着。我猜这大概是它的术式，能够依附在不同的身体上，占据对方的肉身……那道伤疤则是它完成这个术式的‘束缚’。”</p>
那岂不就是……传说中的长生不老吗？</p>
我惊讶地看看那颗脑子，胸口还是觉得恶心，“……如果要它回答的话，我可以试试看。”</p>
夜斗看了看我，接着无所谓地晃了晃手里的脑子，“也好，你先来。”</p>
异能力发动，简单地让对方回答夜斗的提问好像不用花太大的金额，钱包里的纸钞少了几张。</p>
我看到那颗脑袋蠕动了一下，从血淋淋的沟壑里冒出了一张嘴巴……说是嘴巴也并不准确，那应该被叫做某种‘发声器官’，生着一些牙齿，看上去诡异至极。</p>
“——我认识他。”</p>
脑子回答夜斗的上一个问题，它的声音尖细，像是女人也像是男人，听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语调，在空荡的地下停车场里回响。</p>
夜斗的表情冷冷的，“你的目的是什么。”</p>
又是两张一万円，脑袋继续蠕动，淡蓝色的神力仿佛一层笼罩在上面的塑料薄膜，跟随着它的蠕动而变化。</p>
“咒力最优化，实现——咒力最优化！”</p>
脑袋用尖细的声音回答我们，声音层层叠叠，撞得我脑袋痛。</p>
“谅月！”</p>
发现我好像站得不稳，降谷零连忙扶住了我，担心地问道：“没事吧？”</p>
“……嗯，只是有点头晕。”我摇了摇头，对夜斗说：“没事，你可以继续问。”</p>
夜斗脸色不善，“它的声音对于人类来说也是一种咒力波动，这样一直让它开口也不是个办法……”</p>
“如果只是想知道它的过去，那我想我可能有个办法。”</p>
降谷零在这时说道，“也不需要谅月继续使用异能力，只是得换一个地方。”</p>
夜斗沉默地看向他，视线仿佛一种审视，片刻后，他松了口气，“那就先按你说的试试看，要去什么地方？”</p>
“……警察厅警备企划课部门。”降谷零回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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