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弃五条悟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转而询问眼前这位高大的混血男人——外国人不是说要比我们亚洲人来得大胆开放吗？</p>
“硬要说的话，”七海皱了一下眉，“公司里的同期在茶水间说最近遇到了一个女孩，由于十分迷恋他甚至做出了躲到他的家里，半夜坐在他的床边看他睡觉这种事情。”</p>
“……不是，”我木然地咽下了一口啤酒，倒也不用大胆开放到这种地步，“别说浪漫了，这个已经是犯罪的程度了吧！啊，不过放在刑侦题材的小说里这倒是个不错的点子，谢谢，我会参考。”</p>
硝子的脸上一副‘没看出来你小子居然这样’的表情，问道：“难不成七海觉得这种事情很浪漫吗？”</p>
“完全没有，只是同期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抗拒，我有些好奇。”</p>
七海如实说，“不太懂他们在想什么。”</p>
“所以我说搞金融的脑子多少都有点问题吧，”我对七海说，“赚的少干得多，三天两头遇到一个奇奇怪怪的同事，前两年行业不景气的时候，公司大厦里还出现过一个准特级，上个班就和鬼屋探险一样，麻烦死了。”</p>
“谅月是真的很讨厌你的前公司啊。”硝子笑了一下。</p>
我痛饮一杯啤酒，舒服地长叹一声，一边给自己满上，一边大吐苦水，“不说别的，单说股票这种东西，就像随手洒在花盆里的种子，你永远不会知道它到底活着还是死了，或许有一天就抽芽了，或许全死了。”</p>
“就算抽芽了，你也不能保证它会不会被淹死、晒死、被虫子蛀死，甚至受到不可抗力被小孩连根拔起。”</p>
“……其他就算了，为什么还会有小孩，真的有这种情况吗？”硝子问。</p>
“会有的。”七海认真地点了点头，“除开各种经济危机，偶尔还会遇上资本对局。”</p>
我接口道：“就是那种啦，有钱人最喜欢干的事情，‘天凉了，x氏该破产了’……可恶！随随便便就让人家破产，我们搞股票的很难做的好不好！”</p>
“我是不用想这些事情了，最近这几个月忙到连花钱的机会都没有，”硝子叹气，“每天还要给五条解决他幼稚男高生的心理困惑……”</p>
“干脆去考个心理咨询师资格证吧，下次他再来硝子就可以收费了。”我建议道。</p>
“五条又不缺钱，该问还得问。”</p>
硝子说，言下之意就是这条建议对五条悟一点都不能起到劝退作用。</p>
原来自始至终缺钱的都只有我一个人。</p>
我连忙又喝了一口啤酒，试图抚平内心的难过。</p>
我们今天之所以欢聚在这里，是因为同事、公司、生活的不做人，抱着满腔的无语和差点对对方说出口的‘你是傻x吗’用酒精发泄情绪。</p>
……不是为了让我又一次感到挫败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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