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你这是怎么了”午饭的时候,刘伯看着整个人软绵绵,像是一滩泥一样的田所惠不由好奇道。 在做午饭的时候,刘伯虽然也听到了田所惠发出的惊叫,但他只以为田所惠是被颜开的神奇手段给惊到了,以前他和颜飞相处的时候,也总是被颜飞的种种不可思议给惊到,所以他并没有在意。 被刘伯问话,田所惠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目光呆滞,只是机械式地将饭菜往嘴里送,偶尔会傻笑一下。 明明之前田所惠在吃他饭菜的时候,都是一脸幸福到立刻死去都无所谓的表情。 “没什么,我帮她松了下骨头而已,她现在骨头太硬了,我必须帮她把骨头弄柔软,不然以后很容易受伤的。” 看田所惠已经进入宕机状态,颜开替田所惠回答刘伯。 “松骨头会这样的么”刘伯见识不浅,但这会儿也迷了。 这人看着都瘫了好么! “呃……我家传的手法,效果是有点强得过分了。”颜开脸上露出几分尴尬。 他也想不到田所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骨头居然这么僵硬,看来平时是积累了不少压力,这使得颜开在松骨过程中,一不小心多用了几分力,然后田所惠就变成这样了。 “不过没事的,小惠只是一时没适应现在的状态,等她适应了,她会爱死这个状态的。” 颜开打包票道。 这也是当然的,颜开以他家传的特殊手法,将田所惠的骨骼软化,回到了七八岁身体娇嫩无比时的状态,这个状态的骨骼才是最适合练武的。 不过这个状态不能长久,必须要配合药浴易经洗髓后才能较长时间保持这样的骨骼柔韧性,而想要一直拥有,就要等田所惠开始正式练武,不停修炼才能维持。 等田所惠适应这样的状态后,她会发现,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已经向她敞开,她可以做到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动作,就算从现在开始不当厨师,改行去玩杂耍,也一定能够轻松胜任。 “希望如此吧……”刘伯看着田所惠一脸像是被玩坏的表情,心中忍不住升起几分担忧,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全听颜开的安排,毕竟颜开才是专家么! 所以等到下午,在休息一会儿后,田所惠又被颜开来了一套特效松骨套餐,等到晚上,整个人已经和面条没什么两样,都支棱不起来了。 晚饭后放田所惠休息,颜开却没有空闲下来,他要开始配制药浴。 深山里自然没有自来水,更不可能有浴缸,不过下面可以烧火的浴桶还是有的。 颜开去河边打来许多桶水,倒入浴桶,等到约莫三分之二满才停止,之后放入各种药材,然后用开始生火。 等水温起来后,颜开又放入几味药材,催动内息,用内息催化药材的药力。 这个过程要持续一整晚,中途还要几次加水,一刻不得休息。 中间刘伯来过几次,但都因为怕惊扰到颜开,没敢打扰他,做好的夜宵甜点,也只能自己吃了。 第二天清晨,昨天昏沉了一整天的田所惠在生物钟的帮助下,一个激灵,突然恢复了神智。 开君……开君太可怕了! 田所惠清醒后没有和往日一般下床开始早课,反而瑟缩在床上,整个人抖个不停。 天知道颜开用了什么手法整治她,她居然看到自己的手从后脑伸出,这种动作按照人体关节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啊! 然后她就开始神志不清起来,只是依稀记得自己的身体被颜开各种摆弄,然后浑身软软的,根本站不起来。 一想到今天还要泡什么药浴,田所惠吓得想要逃跑。 若不是知道周围都是森林,前不挨村后不着店,以她的本事根本不可能离开,她现在已经开始行动了。 正当田所惠想着今天要怎么样才能逃过一劫时,刘伯听到田所惠房间里的动静,知道田所惠已经醒了,连忙喊田所惠起来。 糟糕,逃不掉了! 田所惠泪流满面,但爷爷都叫她过去了,她怎么都不能不去的。 小屋外,颜开正满头大汗地按在浴桶壁上,浴桶上热气蒸腾,田所惠想着,颜开这应该是被热气蒸的吧 “小惠,我先去吃个饭,你进去里面坐好。” 颜开擦了把汗,对小惠道。 “噢……哎!!!” 田所惠先点头,然后才惊觉颜开话中的意思,顿时发出惊叫。 颜开眉头挑了下,心想,怎么和土拨鼠似的,老是叫那么大声。 也不管田所惠怎么纠结,颜开先去吃饭,他可是忙了一晚上了,早饿了,而且药浴一旦开始,他估计是没什么时间吃饭了,不趁现在补充点,怕是熬不住。 好吧,关键是刘伯做的饭菜实在是太香了,比颜开都强,也就比颜飞差那么一点点。 “那……那个,我也先吃点东西吧!” 田所惠纠结后得出结论,她得先吃饭! “不行哦!”颜开摇头道,“在药浴完成前,你都不能吃东西。” 易经洗髓的过程中,田所惠内体的一些杂质也会跟着排出,这个时候,体内淤积杂质越少越好,所以早在刘伯联系颜飞想要给田所惠易经洗髓时,颜飞就嘱咐刘伯要控制田所惠的饮食,让她每天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而在易经洗髓前的十几个小时,更是一点东西都不能吃。 “不要啊!” 田所惠大惊。 在和刘伯在一起后,她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开饭时间了,刘伯的饭菜实在是太好吃了,让田所惠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之前就算意识迷蒙的时候,到了饭点都会自动走去饭桌吃饭,扒两口还傻笑一下。 不管田所惠要不要,既然颜开说了,那她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就算刘伯有些心疼,但为了田所惠的未来,也只能忍痛饿她一顿了。 “运气好就能赶上中饭,运气不好,你就做好连晚饭也不吃的准备吧。” 在眼睛处蒙了一块黑布的颜开对脱光衣物进入浴桶的田所惠道。 虽然药浴的水是墨绿色的,田所惠整个人没入之后,他什么都看不见,田所惠干瘪的身材也没什么观赏价值,连作为素材都嫌平庸,但为了让这害羞的小姑娘安心,颜开不得不照顾她的情绪,蒙住眼睛,反正视线受阻对他来说也没太大的负面影响,在“出神”之后,他就一直是用“神”感知事物的。 “开君,人一天不吃饭是会饿死的……” 田所惠屈腿坐在浴桶里,正好奇地看着这墨绿色的热水,想着这就是药浴么,怎么和温泉粉泡的差不多,在听到颜开的话,顿时哭丧起脸,对颜开科普厨师的常识。 “没事,在药浴里,你饿不死的。” 颜开对这常识没兴趣,他只知道,药浴中蕴含的药力,会随时补充田所惠的体能,在药浴完成前,她会饿是不可能的。 田所惠还想说什么,但颜开不给她这个机会,一只手摁住了田所惠的头,田所惠脑子一旋,当即失去了意识。 温和的内力自田所惠的百会穴钻入,在颜开的控制下游走田所惠的全身筋脉,将田所惠因为年龄增长而逐渐硬化收缩的筋脉软化扩张。 头顶百会穴是人体要穴,一点都损伤不得,传功这种事情,一般来说通过后背风门穴更加安全稳妥。 但是田所惠现在全身裸露躺在浴桶里,从风门穴传功显然不合适,所以颜开只能选择危险但效果会更好的百会穴为田所惠传功。 一只手按住田所惠的百会穴,颜开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再次贴上了浴桶壁,一心两用,运转内息,催化药浴中的药力。 因为田所惠是一点武功根基也没有的素人,所以颜飞配制的这个药浴药方,药力需要一个推力才能被人体吸收,而颜开正是这个推力。 之所以设计得这么麻烦,也是因为田所惠一点武功也不会,而颜飞也不清楚田所惠的药物耐性,若是选择那种会主动渗入身体的药浴药方,万一田所惠受不住药力,那颜飞父子可就好心办坏事了。 为保万无一失,颜飞只能选择这般麻烦的药方,反正麻烦的也是颜开又不是颜飞,哈。 “滴答!滴答!滴答……” 在适应如同过山车般的天旋地转后,田所惠渐渐开始恢复意识,迷迷糊糊之间,她听到不断响起的水滴声。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田所惠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时不时有一滴晶莹的水珠在眼前划过,落入药浴中。 田所惠这时还有些意识不清,只是目光呆滞地看着水珠滴落,好一会儿才慢慢回过神,头不能动,眼珠却可以转动,向上转动四十五度后,田所惠发现这些水珠居然都是颜开的汗珠! 颜开现在已是满头大汗,一滴滴汗珠从他额头冒出,流经脸颊,划过下巴,最后跳入浴桶。 “爷……爷爷……” 田所惠也看到了自己爷爷正站在颜开身后,张口想要说话,但却发现发声异常困难,只喊一声爷爷都非常费力。 “小惠,不要说话,别让小开分心!” 刘伯见田所惠清醒过来,还要张口说话,忙提醒道。 “除了痛的时候喊疼,其他的都不要说。”刘伯补充道。 颜开不知道田所惠的药耐,只能按正常人的标准对她施力,然后慢慢增加推力。 这个过程中,田所惠的体质在药力的作用下一直有在增强,所以她的药耐也就一直在提高,颜开也就跟着一点点增加推力,加速田所惠吸收药力。 若是田所惠喊疼,那就是说明推力超过了她身体的负荷,颜开需要减少推力,但是所幸田所惠看着柔弱,身体素质居然相当不错,一直没有喊疼,也就是说,颜开的推力一直在她承受范围之内。 这时,墨绿色的药浴已经转为浅绿,药浴的药力已经被田所惠吸收了大半,药浴已经接近尾声了,毕竟田所惠吸收药力的速度会越来越快。 又过了一会时间,浴桶里水的绿色越来越淡,却开始有一丝丝散发恶臭的黑色物质飘浮上来,田所惠闻着这股……具体形容出来就会引起胃部不适的气味,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好臭啊……怎么会这么臭……都臭得熏眼睛啦! 也亏得刘伯这些天一直在控制田所惠的饮食,给她吃的饭菜都有排除毒素的功效,否则田所惠现在溢出的杂质还要多出好几倍。 杂质开始排出,这也就是说药浴已经到了最后部分,颜开的呼吸猛地急促了几分,按住田所惠脑袋的手青筋暴起,像是要一把抓破她脑袋似的。 颜开当然不会抓破田所惠的脑袋,一直温和输入的内力一下子变得猛烈起来,像是一辆赛车结束预热,开始放开马力,冲着终点就是狂奔。 放到田所惠身上,就是感觉脑门一痛,但还没来得及喊疼,全身多出一个股鼓胀的感觉,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田所惠感觉现在的自己可以……呃,一下子吃三碗饭 刚想着一会要多吃点好补回之前没吃早饭的遗憾,一阵不容抵挡的困意袭来,田所惠脑袋一歪,就这么靠在桶壁上睡着了。 而颜开在送出最后一股内力后,整个人虚脱一般,站了一上午的他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还是一旁的刘伯急忙扶住了他,才让颜开没有跌倒。 这一番消耗,颜开起码折损了三成功力,最少需要一年的苦练才能恢复,不过这都是值得的,田所惠的易经洗髓已经完成,从此以后,她的修行将再无阻滞,一日千里! 三十岁前炉火纯青小意思! “小开,真是辛苦你了!” 刘伯对颜开感激道。 易经洗髓,这种练武之人的顶配筑基,换做是宗师强者,都不太舍得对自己的亲子用——不止药材难得,而且消耗的功力也非同小可,要是个不成器的儿子,那不是白白浪费了 但是刘伯在向颜飞提出要给田所惠打基础时,颜飞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种最费力的筑基方式,自贴药材钱不说,还让自己儿子出马,真可说是义气深长。 颜开调息片刻,脸色虽然还是惨白一片,但还是硬挤出了一份笑容:“没事,我爸欠你的,父债子偿,由我还你也是应该。” 折了三成内力而已,颜开还年轻,很快就能练回来,但这一次易经洗髓,却可以帮田所惠省却近十年的苦功,稍加修行就能登堂入室,对她未来好处无限。 刘伯摇头:“我说过多少次了,当年的事我没怪过你父亲,我也不觉得你父亲有什么做错的。” “但最终的结果都是害得您有家归不得,滞留东瀛三十多年……”颜开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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