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碎片的记忆闪回到此结束。</p>
“这就是命运程序的致命错误？”</p>
阮望记得，造成命运程序死机的，并不是越来越多的“未知错误”，那些只是让它的运算效率下降。</p>
正是这个“致命错误”才将它一击击溃。</p>
命运系统给出的解释是，魔兽族群的不可预测性忽然暴增，对信息处理器造成了致命性打击。</p>
魔兽中究竟诞生了什么，竟引起了质变？</p>
当年那座汜水城中发生了何事？</p>
阮望隐隐感觉，这是该故事中最核心的部分。</p>
命运程序不能为他解惑，得待会出去问问当事人青丘落雪。</p>
……</p>
记忆回廊只剩最后一段，阮望眼前只剩下一块碎片，也是裂痕最多，最破碎的一片。</p>
这块碎片被蜘蛛网一样的裂口包裹着，却没有碎成粉末，显得格外坚韧，这不对劲。</p>
</p>
不出意外的话，其中的记忆应该是关于那场最终之战。</p>
阮望伸手触碰。</p>
“嗯？”</p>
“我这是……变成任宁了？”</p>
阮望发现这回自己似乎不再是记忆的旁观者，而更像是亲历者本人。</p>
不只是任宁的内心想法，他甚至能感受到这段记忆中包含着的情感。</p>
就像是他正在亲身经历一样。</p>
“师父，您不要去。”</p>
带着哭腔的女孩声音从身后传来。</p>
阮望…不，应该说是任宁回头看去。</p>
一个浑身红衣的小姑娘正拉着他的衣角不肯放手。</p>
她眼泪滴滴哒哒的落在地上，眼眶红得不像样。</p>
旁边还站着一个比女孩大两三岁的少年，也是侧过去头，沉默不语。</p>
他们似乎是任宁的徒儿，但在阮望看来，他们看起来更像是舍不得父亲的孩子。</p>
随着一些画面在任宁脑海中闪过，阮望知道了这二人的身份。</p>
女孩叫红翎，少年叫戚卫民，他们是任宁的徒弟。</p>
“红翎，卫民，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p>
任宁笑着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仿佛在交代后事。</p>
两人是他13年前在汜水城收养的孤儿。</p>
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任宁是他们的师父，也是父亲，分别之时，也是很舍不得。</p>
“师父，师父不要…呜…我们……”女孩梨花带雨，跪坐到地上苦苦哀求。</p>
“呜…红翎…红翎会好好练功的，求您了……呜呜……”</p>
任宁蹲下，将女孩揽在怀里。</p>
红翎埋头痛哭，就像要把所有眼泪都哭干一样。</p>
“卫民，”任宁呼喊少年的名字，慢慢道，“保护好红翎。”</p>
少年攥紧拳头，浑身发抖，他不甘心道：“师父，您不是它的对手，为什么……”</p>
“卫民！”</p>
任宁重声喝住他。</p>
他没有解释什么，只是问道：“风舞霓裳乱学得怎样？”</p>
“入…入门了，师父。”</p>
“那就好，那就好。”</p>
任宁挺满意，微笑道：</p>
“风舞霓裳乱的强大远超你的想象，你要相信师父。”</p>
戚卫民追问：“师父，您会赢吧……”</p>
任宁没给出回复，他把已经哭晕过去的红衣女孩抱给少年。</p>
“送红翎去休息吧，为师走了。”</p>
少年接过后，背身进屋，他小声送别：</p>
“恭送师父。”</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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