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始三年,公元前94年,西秦王十三年。 正当大月氏陷入困境的时候,西秦国却正在大规模地扩军备战。由于汉人人口的短缺,西秦朝廷不得不开始从已经征服的民族身上寻找解决办法。 全国近一半人口都集中在三十个卫所之中,共有兵力十五万。而后、右两军都督府则正全力向雪域高原进军,无法抽调和调动兵力。前、中两军都督府可以抽调三成的兵力,总计三万余人。 再加上禁军护军和新附军可用作征讨大月氏的数量刚好达到十万,但新附军战斗力太差,太尉府决定只选拔其中一万名精锐留下来,其余的则被遣返回大宛。这样一来,实际能够参战的人数就只剩下八万了。 大月氏拥有二十万的控弦之士,虽然在与莫哈德的战斗中损失了四万多人,但仍然还有十五六万之众。双方之间存在着一倍的兵力差距,而且大月氏还是游牧民族,即使取得胜利,也难以彻底征服他们。 刘胥心中有着宏伟的计划,他不仅想要征服大夏,还渴望将罽宾也纳入自己的版图之中。他打算以这三个国家为兵源和粮草的征集地,然后率军入侵印度。要实现这个目标,他至少需要集结二十万大军。 然而,要掌控如此庞大的异族军队并非易事。作为核心力量的禁军和护军的规模必须足够强大。经过军机处的精密计算,他们得出结论:禁军需要新增一军,护军则需要两军。此外,还需要类似新附军的异族军队九万人,才能满足刘胥的战略需求。 目前,国内实行郡县制统治的新汉人大约有六七十万。根据去年的上计统计,可征召的士兵人数为五万,其中包括一万至两万的精锐部队,其余人员可以担任守城或辅助兵种等角色。 禁军和护军将由大汉国内征召,如今大汉承平日久,大量的边军裁撤后很多老兵没有其他谋生技巧,生存艰难。大汉国内的各郡县西秦商会正在大力招收,预计可征收两万人左右。这些人大部分被卫青霍去病等公国侯国,还有他的两位哥哥招走了。 没办法,西秦国离的最远,大汉的军队又多在他们二人麾下征战过,要不是老丈人公孙贺帮了大忙,这两万人都不会有。如今这些人正在陆续被送回西秦,先在卫城整编后择其精锐组成北军的第三军玄甲军。剩余人员组建护军的背嵬军和陷阵军。 对于兵源如何补充这个棘手的问题,军机处毫不犹豫地将其上报给了刘胥。刘胥则独自一人躲在御书房里,苦思冥想了整整三天三夜,最终决定召集内阁和军机处共同商讨解决方案。 根据刘胥的想法,禁军和护军所需的人员缺口,将由他亲自上书给监国太子刘据,期望他能够迅速推行陵邑制度,以便安置那些无法容纳的豪强。这些豪强中的青壮力量,除了士子和工匠等特殊人群外,其余人都将被充实到禁军和护军之中。 此外,还会征召四万名新汉人,并与原来的大宛新附军合并组成一支全新的新附军。这支军队将按照前后左右中五个方位划分为五军,作为护军的辅助力量。同时,三万名卫所军也将被用作禁军的辅助兵力。 最后,刘胥以个人名义致信给卫青和霍去病两位将军,明确表示自己即将展开对大月氏、大夏以及罽宾的征服计划。如果一切顺利,便可着手准备入侵身毒。 该国土地肥沃至极,不仅盛产黄金、珠宝、香料、水稻等珍贵资源,而且还拥有庞大的人口数量。刘胥希望这两个人能够集结草原各国一同前往身毒。一旦进入身毒,便可以各自带领军队大肆劫掠,凡是能够带走的财物统统带走。只要做成这件事,相信他们的封国必定会变得繁荣昌盛、富饶无比。 刘胥深知,仅凭他们在大汉时期积攒下来的财富,很难迅速让自己的封国变得富裕起来。毕竟草原地区的物产实在是过于匮乏。而他的亲哥哥——朝鲜王刘旦,在来信中也曾提到,草原各国一直对东北的乌桓、鲜卑等部落进行无休止的掠夺,但由于汉朝时期这些地方贫穷得一贫如洗,除了一些牲畜皮毛和药材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值得获取的东西,最多只能抓到一些奴隶罢了。 至于刘胥所在的西秦究竟有多么富庶,曾经来过这里的霍去病、高不识等人可是亲眼见证过的。他在信中所提及的香料,即便是到了唐朝时期,也是价格极其高昂的奢侈品。若不是刘胥通过与其他国家进行贸易往来,将香料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国内,那么此时香料的价格堪比黄金可绝非虚言。 随同书信一起去的还有西秦鸿胪寺手下的使者,这些人多出自纵横家、名家等,最是能言善辩巧舌如簧。有他们的三寸不烂之舌添油加醋煽风点火,一帮抢习惯的武将如何不心动。 信中刘胥详细地阐述了自己的方案:最为理想的情况是,霍去病能够亲自率领军队,将各国的兵力整合成一支独立的军队。刘胥郑重承诺,只要各方配合西秦军征服那三个国家,一旦进入身毒国境内,双方可以协商划分好各自的地盘,然后分头进行劫掠。至于具体的行军路线和目标选择,则完全由他们自行决定。此外,参与行动的各方需要自备武器装备,而在进入身毒国之前的粮草供应则由西秦负责。 为了筹备如此庞大数量的粮草,四大都督府所管辖的牛羊中将有一半被预留作为军粮。然而,内阁和军机处在听闻这个计划后,都认为这样的做法未免有些过于穷兵黩武了。 刘胥却淡定地回应道:“这些预备的粮草并不一定都会被消耗掉。等我们成功拿下这三个国家之后,可以直接在当地筹集所需的粮草啊!通过‘就食于敌’的策略,不仅能有效减轻国内的负担,更有利于战争的持续推进。” 尽管内心对内阁和军机处的不满感到十分无奈,但刘胥还是强行压制下来。眼看着众多大臣们仍然忧心忡忡,他便开口安慰大家:“距离开战还有整整两年的时间呢,寡人必定会想出办法来缓解国内的压力,请诸位爱卿放心吧。” 多年来刘胥表现出的睿智让众人暂时安下心来,按照计划各去忙碌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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