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元狩六年冠军侯没死

元狩六年，公元前117年，刘胥10岁。这一年刘胥没有折腾，按照记录今年十月霍去病会病死。 心情沉重的他突然安静下来让武帝等人觉得奇怪，纷纷询问他为何变化如此之大。刘胥自然不敢说知道霍去病快死了，自己担心，只好编了个理由对武帝说:“儿臣年已十岁，好武事，比之十三四岁寻常少年更为健硕，欲入上林苑与羽林孤儿同行，习弓马军阵之术。” 武帝听完后觉得他长大了，大呼甚善，自己这个最优秀的儿子只要不是贪图太子之位其他的他都很大度。 春四月，上命三皇子胥入上林苑，衣食住行皆与羽林孤儿同，不得特殊。 安慰好阿离和陈嬷嬷一群人，有事让她们去隔壁找刘旦，刘胥去后宫找自己母妃告别。李姬甚为不解为何他要自讨苦吃，在宫里锦衣玉食的不好吗？ 看着母妃因为自己受宠的缘故多了些神采的明艳脸庞，为了缓解她的担心宽慰道:“阿母，儿荣宠胜于太子不是好事，且儿欲封王国外阿母应是听说了。即要行于国外就封，不通军事不知士卒之苦如何长久。太子身后有卫青霍去病，我母子身后空无一人，母族亦不过山东一不更。羽林孤儿中人才济济，皆忠勇之士后裔，若得二三可为心腹矣。” 听完儿子的苦衷李姬明白此事无转圜余地，取出新制鞋袜衣物让他带走。她也是宫中的老人了，这几年日子好过了些都是因为二儿子的努力，既然他有本事，自己这个做母亲的不添乱就是最好的。 拜别母妃上了马车，不多时进入上林苑到了羽林孤儿的驻地。汉武帝建羽林骑，取从军死事之子孙养于羽林，官教以五兵，号曰“羽林孤儿”。其实就是一个军校和以后的羽林军班底。学生都是战死将士的子孙，大多是六郡良家子。 整个驻地就是一个军营，多了几座讲堂用于教军法、军令、行军作战等，以培养中下级军官和精锐骑士。 军营以建章营监为主官骑都尉为副，日常则由左右丞负责，总人数二千人左右，两曲四官二十队四十屯。除屯长以上军官由武帝直接指定外，什长伍长自行选拔。孤儿的年龄十二至二十不等，二十以上或宿卫建章宫，或随军出击匈奴，有功者升任南北禁军或任地方尉、丞。 四官刚好对应四个年龄段，在此我用现代方式表达一下，12-14初级班，14-16中级班，16-18高级班，18-20毕业班。 初级班学习骑马识字武器使用等，中级班学习骑射马上作战军法等，高级班学习队以下军官带兵知识和礼仪等，毕业班学习队以上曲以下带兵知识、练兵等。 刘胥初入建章营自然是初级班开始的，一什一个宿舍，他是右曲右官营每个季度比武一次，按照名次任命什长伍长，前50名是什长，51-150名是伍长)，听到这个名字虽然知道是齐国田氏后人，但是忍不住想到“营这种精锐心腹禁军也改了，南北禁军大部分都没改，只有最精锐和武帝最信任的几个营才有。现在禁军中都以吃上三餐为荣，证明你精锐，你受大汉天子信任。 羽林孤儿在这之上更有特殊待遇，北门外的农田和养殖场就是为了他们招来流民种植蔬菜，养殖牲畜供其食用的。刘胥发明、改良的餐食最先影响的就是皇帝周边的人，建章营的三餐只要在营地基本都是用他的做法，听同什的王虎他们说和之前的猪食相比简直是天堂。休沐的饭食一般都不怎样，今天的晚餐就是简单的挂面配野菜，初春除了野菜其他蔬菜都没到成熟的季节。 哪怕是天子亲卫饭食里也基本只有盐，香料太贵，葱姜蒜一般也是炖肉的时候才用。去北门的时候看到有大蒜，刘胥和老农买了一辫，花了他二十文五铢钱，和姜差不多贵。其他几人那时只是觉得刘胥有钱任性，等到吃晚餐的时候被他安利过过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九个人尝试过以后一人半头蒜就没了，一什直接吃掉半辫子蒜。当十人走在军营里闲逛聊天时所有人都避之不及，被熏得。只是从这天起，凡是吃面的日子，整个军营臭气熏天。 因为吃蒜的事，武帝来建章营看刘胥时害得几位主官差点受罚，要不是刘胥刘胥解释大蒜除了有味道还能让人更健康。被蒜臭味熏的差点晕倒的刘彻暴怒之下撤掉所有建章营官员不是不可能，但还是下旨凡百官、禁军、后宫于御前行走、面圣等不得食蒜。只是之后他自己尝试过也爱的不行，被他熏的要死还不能有所反应的人作何感想就不知道了。 建章营的作息和他在宫里的差不多，卯时集合点卯训话安排今天的训练，一般上午练习蹴鞠(踢球)、角抵(摔跤)、石锁等体力训练，下午则是教习五兵(刀剑弓弩戈戟矛盾甲胄等)，晚上教识字写字。 最受刘胥喜爱的是蹴鞠，他在宫里学的和军营里的大不相同。随着动乱时局的结束，汉代经休养生息后，经济文化迅速发展，迎来古代蹴鞠运动营值班的右丞说了改良蹴鞠的事。整个建章营都知道刘胥的身份，而且听着好像比之前的蹴鞠更有意思，放手让刘胥去试。 刘胥只是改了几个地方就让蹴鞠变橄榄球了，一是可以手脚并用；二是穿戴盔甲；三是两侧各留一个球门；四是方形改长型场地；五是场上只可以推拉搡扯等不直接攻击手段；允许比赛结束后互殴；六是双方上场人数为一什；七是比赛时间一刻一节，一共两节，营已经半年，可以说打遍营的秋阅，在此之前建章营已经内部比赛确定了每官最强蹴鞠四什的选拔。秋阅当天演武完毕，十六支队伍分四个场地同时比赛，每官决出第一名进行四强赛，前三名陛下皆有奖励。 刘胥这半年来运动量大增，身高长到了一米六左右，天生神力让他能打过大部分15岁以下少年。他们这什有他这个怪物在轻松取得初级班第一，第一场四进二的对手是中级班，知道是特意安排的怕他输得太惨。刘胥和的兵可不觉得，这半年刘胥带着他们不停长跑，几个队员虽然力量不如对方，但是耐力可不一定。 比赛一开始就陷入白热化刘胥开球，紧抱住球撞开防守球员直冲对方球门飞奔，临近球门有对手抱住他左腿，刘胥直接右脚踹开对方，对方守门员趁功夫抱住了他。刘胥反抱住守门员头锤砸到对方头盔上，守门员晕倒，刘胥达阵，代表他们队的红色旗帜插入场边。 这是他的计划，利用先手优势废掉对手一人，达成人数优势。之后的刘胥更是疯狂，不为进球只为伤人，最狠的是对对方什长的伤害，安排两名两名队员抱住对方什长双手，他直接飞起一个头锤砸到对方胸前，当场被抬下球场。第一节比赛结束，对方还有七人站在场上，看着他瘪掉的头盔和被抬走的队员，第二节没有一个人再敢拦着刘胥进球。 决赛是和毕业班打的，体力消耗殆尽的刘胥他们，面对年长七八岁的对手毫无抵抗力，虽败犹荣。最后冠军是武帝亲手奖励的八面汉剑一柄，亚军刘胥他们是六面汉剑，季军是四面汉剑。 领奖时看到刘彻身边因为呐喊面红耳赤一副健康模样的霍去病，刘胥彻底放下心来。来军营除了他给武帝和母妃说的那些理由，也是对霍去病病死的一种逃避，既然改变了霍去病的命运，那么他自己和其他人的命运一样可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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