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他在苏语鹿和叶珊之间，选择了与他理想背道而驰的苏语鹿。 </p>
一路都是坚定的选择。 </p>
他的心只装的下一个人，当她彻底钻进去以后，不管他的本意是否愿意，但他再也没有动摇过。 </p>
大概是那天起……她就成了他的理想。 </p>
和她在一起过一些简单又平静，身边孩子环绕的生活，成为他毕生奋斗的目标。 </p>
薄司寒抬头，凝望着海上的月亮。 </p>
那月亮那么大，那么圆，近的就像是要砸下来一般。 </p>
环绕着语鹿的手臂，换了个姿势，收的越发紧。 </p>
“后来你出现了，我喜欢你，所以我抛弃了叶珊。从道德层面来说，我的确是个不齿的负心汉，但是我这个人吧，从来不受道德束缚，从个人层面来说，我只是遵从了我内心。” </p>
他顿了顿又道：“但是我虽然缺德，有一点底线我是绝对不会越界的，那就是我没有碰过叶珊。” </p>
语鹿歪头，有些不信。 </p>
接着语调阴阳怪气。 </p>
“你都那么急着把她收入囊中，却没急着生米煮成熟饭，这不像你了。” </p>
薄司寒垂眸看着她：“你要是不信，可以立刻打电话给小简，叶珊什么情况他最清楚，不是我做的事我绝对不会认。” </p>
“当然，你也可以这么想，我在女人这事儿上并不是那么上头，顾虑到婚前碰了她，会惹上麻烦，我不想因为碰了她发生什么不可预计的意外。” </p>
不可预计的意外？ </p>
叶珊怀孕？ </p>
大概……应该是这个意思了……害怕叶珊未婚先孕，薄司寒会被两家爷爷责骂。 </p>
毕竟两家老人都把叶珊看成自己的眼珠子，心尖肉。 </p>
所以他宁可忍着不碰她，直到正式婚礼。 </p>
语鹿转念一想，后来叶珊却还是因为薄家的孙子导致未婚先孕而嫁人。 </p>
命运总是宿命感这么强。 </p>
“好吧，那是活该我下贱，你还对我这样……” </p>
她有些不快，叶珊的事翻篇了，可她又联想到自己身上了。 </p>
凭什么他能这么紧着叶珊的清白之身，把她拉过来就让她遭遇那些莫名其妙的事。 </p>
好吧，当初那件事虽然说翻篇了。 </p>
但想起来的确是个过不去的坎。 </p>
“那是……意外……我……” </p>
他眼底飞快闪过一丝躲闪：“可能是你刚好长在我喜欢的点儿上了，我当时没有想太多，事后……” </p>
他格外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p>
“我也没后悔。你是我的第一个，你知道吗？” </p>
语鹿还是有点不信。 </p>
周然也跟她说过，她是他的第一个。 </p>
但是他这样的身份地位，这样的条件，怎么可能轮得到她来做第一个。 </p>
薄司寒见她不信，捏着她的手，放在心口，肯定的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p>
“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不敢骗你。” </p>
语鹿看进他的眼睛里去，在黝黑深邃的眼瞳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p>
她语气软了一点。 </p>
“说是第一个，我勉强信了，反正也没办法求证，你自己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 </p>
“不用勉强信，没有就是没有。”他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p>
“但肯定不是唯一。” </p>
“嗯？” </p>
语鹿老脸不保，但还是硬着头皮跟他翻旧账。 </p>
“至少我知道你在纽约那几年不干净。” </p>
他挑了挑眉：“证据。” </p>
“我生小宴前两天，你还在法国女人的房间里洗澡。” </p>
薄司寒眼皮一跳，法国女人？有吗？实在记不起哪位法国女人了？他有在法国女人房间里洗过澡吗？ </p>
眼前着男人得了所有男人都会得的健忘症。 </p>
她不依不饶，行吧，你想不起来，我好好帮你回忆一下。 </p>
她把前因后果，具体到打电话时，屋里的挂钟走到走到哪个时间点，都说的清清楚楚。 </p>
语鹿也是说完以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当时生气的场景，自己一直都记得呢！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 </p>
原来，自己当时听到他身边有其他女人时，真的有这么生气吗？ </p>
而薄司寒听她说完，瞬间眉开眼笑。 </p>
老天爷真是开眼了！ </p>
没想到今晚惊喜还真是层出不穷来着！ </p>
没想到她那么早就喜欢上自己了？所以他的感觉一直没错，她对他还是有感情的，虽然她一直都在负隅顽抗。 </p>
薄司寒觉得还是自己胜在心态好，八年抗战，守得云开。 </p>
但转念一想，他也有点生气，明明这女人那时候就对他有感觉，记挂着他，吃他的醋，但是能忍好几年不把心事告诉他，把他逼的逃到了纽约。 </p>
苏语鹿，你这张嘴，还真是比保险柜还能锁东西！ </p>
这一点，语鹿跟苏杰真的很像，一个天生的犟种，比石头还硬。 </p>
他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已经连续两次都想起了苏杰。 </p>
明明是这么幸福的一个场景，一想到苏杰，就有种不详的预感。 </p>
他愣怔那刹那，语鹿推了他一下。 </p>
“我十分怀疑，那个法国女人就是菲奥娜，对吧，她就是菲奥娜，你好好想想，那天晚上是不是菲奥娜在你身边伺候你洗澡。” </p>
薄司寒倒吸一口凉气，呵呵一声。 </p>
撇了撇嘴角，拖着嗓子道。 </p>
“是菲奥娜，我想起来了，你说破水前接电话那个的确是菲奥娜。” </p>
“我就说是菲奥娜吧！” </p>
她更来劲儿了，她的第六感还真准。 </p>
谁是谁一下子就对上了号。 </p>
果然女人在捉奸这件事上，有天然的天赋。 </p>
“而且回国以后，你还经常跟她联系，还跟她一起去逛会所。” </p>
薄司寒也不用嘴巴跟她解释。 </p>
空口无凭，她还是会说“那就勉强信你一下咯！” </p>
薄司寒拿出手机，直接给菲奥娜打了通越洋电话。 </p>
“嗨，寒！”那边接起电话，竟然用中文，亲切的叫薄司寒一声寒。 </p>
语鹿浑身像长了倒刺一样，全身上下没有哪一个地方舒服。 </p>
而薄司寒提着电话，瞥了语鹿一眼，手指一直摩挲着她的手背。 </p>
“我太太在旁边，嗯，我们在马埃岛度蜜月。” </p>
“对，是那个女孩，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女孩。嗯……我们又复婚了……” </p>
“你先别恭喜，把你身份证拍一张发给我。为什么？嗯……我不需要你拍下体的照片给我，我不会让我太太看别人的脏东西。行，先挂了，之后再说……我会把她带来见你的，知道了，你好啰嗦。” </p>
语鹿一言不发的听着他跟菲奥娜的对话。 </p>
略微有些云里雾里。 </p>
其实也不难理解，只是，她真的没往那边想。 </p>
隔了一会儿，菲奥娜的法国身份证照片发来了。证件头像，是个金发碧眼深目高鼻，十分法国味道的法国美女。 </p>
名字不是菲奥娜，而是菲奥南。 </p>
但性别那栏，却是一个大写的“M（男）”。 </p>
语鹿：“……” </p>
薄司寒：“菲奥娜是我们小时候的玩伴，也是法国一个财阀家的二代，但是他有性别认知障碍，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女孩子。他家里不同意他做手术改变性别，他只有在跟我们在一起时，才是女装打扮，而且让我们叫他菲奥娜。大概就是这样了。” </p>
“我挺喜欢你使小性子的。”薄司寒语气变的很轻很轻。 </p>
她移开目光，缓慢的说：“怎么会？男人不是最讨厌女人无理取闹，上纲上线，其实我也不喜欢我这样刨根问底，像怨妇一样患得患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会变成这样。” </p>
她转过脸，含笑看着他。 </p>
“薄司寒，你还记得以前你给我看的那本书吗？《O的故事》，以前我觉得O挺不可理喻，好好一个正常人爱上伤害自己的人，时刻为他着想，甚至对他念念不忘，而且伤得越深就越难以忘怀。但是……我好像已经变成了我不能理解的人。” </p>
他扭过头来，脸庞背着光：“你的说法不对，你一直都是最冷静那一个，我们之间如果有一个要对另一个人臣服，那个人只会是我。” </p>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瞬间激起了一道涟漪。 </p>
她凑过去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 </p>
心跳一下停住。 </p>
突如其来的幸福感，像是潮水袭来。 </p>
“我现在终于感觉到，你还是有点爱我的。” </p>
他顿了顿，无限感慨。 </p>
“我以前也爱你啊。”她双手交叉，反手把两只胳膊抻的老长。 </p>
“那不一样。”薄司寒把手指穿插到语鹿发丝间：“爱到什么程度，人是感觉得到的。” </p>
一阵凉风吹过。 </p>
他眨了眨眼。 </p>
“我真想像一颗子弹一样，扎进你的心脏里，动手术都取不了的那种。一旦取走，你就会立刻死去。我真希望能成为你心里……这样的一个人。” </p>
她闻言，表情僵住了。 </p>
有一种烧热的感觉将他的大脑冲击了，耳朵都热了起来。 </p>
她静静地叹息：“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会爱我，为什么会是我？” </p>
他笑：“难道不是因为你运气不好？” </p>
她也吭哧一声笑了。接着又问：“好了，趁着这个机会，干脆一次性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p>
“你今天说出来我还可以考虑原谅你，过了今天我就不认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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