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图寮却挑了挑眉，一脸自信道；</p>
“别的地方或许如此，但是新罗不会！只要你开粮行，价格便由你定，这点，我察图寮拿性命同你保证！”</p>
看着满眼真诚的察图寮，虞杳却无奈的笑笑；</p>
“大人这是要同你们朝廷作对吗？”</p>
“是又如何？”</p>
“不如何！只是我并无那般大的本事，亦不想卷入鄱芜纷争……”</p>
说着，虞杳顿了顿，看了一眼桌上的土豆箱子，收起脸上的笑意，极其严肃道；</p>
“大人另谋人才，而我呢，只想安心的做点儿买卖，挣点儿小钱，养家糊口而已！”</p>
本来挺严肃的话题，却被‘养家糊口’这几个字给弄破防了，察图寮无可忍，微微抽搐了几下嘴角就问；</p>
“你要养家糊口？”</p>
甚至，察图寮很难想象面前还不到十七的虞杳，竟然肩负这么重的担子！</p>
怎么看都有些不切实际！</p>
十七！</p>
也太小了吧？</p>
那双深邃好看的眼眸，不由的盯着虞杳一通打量，桌子以上的上半身，被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个来回，虞杳咬牙道；</p>
“大人若是无聊，在下告辞！”</p>
察图寮立即收回视线，且一脸紧张的开口；</p>
“六儿莫恼，我只是太过惊讶罢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这般本事！”</p>
“与大人比倒是差远了！”</p>
虞杳一句虚情假意的恭维，却让察图寮眼神一暗，不由低声道；</p>
“是差远了！我十七岁……”</p>
说着，他眼神中带着破碎感盯着虞杳，脸上却露出绚烂的笑容问；</p>
“六儿，想不想知晓，我十七岁在做甚？”</p>
他眼睛眼中渐渐涌起的熟悉疯狂，让虞杳清楚的意识到，察图寮的十七岁，或者是他的整个少年时光绝对不幸福！</p>
为了杜绝他再次发疯，虞杳立即开口拒绝；</p>
“不想！”</p>
“不，你想！”</p>
果然，这变态又疯了！</p>
整个人已经失去理智，处于癫狂状态，眼中的情绪更是复杂到让人难以直视，虞杳控制不住头皮有些发麻，只想立即离开这里，奈何，她不能不顾及柯丞！</p>
眨眼间，就见察图寮缓缓起身，来到虞杳面前，略微有些混沌的双眼，带着虚浮的笑意缓缓开口；</p>
“我十七岁时，被送去摄政王府，任由折磨，玩弄，还不如养在院里的猫狗，更不如低贱妓奴……”</p>
那双深邃而涌动着疯狂情绪的眼睛，慢慢平静下来，盯着虞杳冷冷讲述着他不为人知，又不堪回首的过往，仿佛像在讲别人的故事，毫无波澜，亦漫不经心；</p>
但虞杳知道，他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爆炸，毁灭自己，殃及别人的危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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