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三）门里与门外的饕餮

我从没有想过的，司徒圣尹是heraphrodite——他从未跟我说过。 年幼时与他的第一次相识，他还是她……那时候大家都叫他“司徒小姐”。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小姐”变成了“少爷”。 她变成了他。 我一直以为是司徒霸为了要一个“合理”的继承人，所以把“她”变成了“他”。 我以为她不过是为了更“合理”的拥有我，才会把自己由“她”变成了“他”。 他隐藏着这个秘密那么深，那么重。 我是他的一切，他也从不曾跟我透漏过他的这些痛苦。 是呀，他是多么的痛苦呢？ 我依旧清晰地记得我们的“第一晚”，他面对着我时，那种歇斯底里而无助的脆弱——那一声声压抑到极点的呜咽低泣，每一声每一下地无不刺戳在了我的心口，余震嚣嚣。 我那个从小的敬仰呀…… 你还藏着多少的苦痛？ 我的每一滴泪都是真的，每一滴都是。 我从未想过，他竟然会是一个sexual deviation——自那一个夜晚之前。 他与jennifer乔丽香之间的关系——他想隐瞒的关系—— 乔丽香只是他的一只“宠物”，他一个内心痛苦的发泄对象。 他如此爱我——从我们邂逅开始的牵绊。 十几年前“那件事情”的发生，他的爷爷——司徒霸就把我从他的身边牵开了，为的是用我这个在他眼里小小的可有可无的角色来牵制他那让他无比骄傲的接班人，让他成为更为强大的王者。 他去了国外，而我毫无选择余地地离开了那座伤心的却充满了回忆的城市。 他与他的爷爷签下了协定，当他有所成就之时就可真正的拥有我。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司徒霸能够容忍司徒圣尹做那么禁忌的事情而不加阻止。 只因—— 他是一个heraphrodite…… 十几年的时间，他在内心深处隐隐地爱着我思念着我——变态的家庭环境和教育，那种刻骨噬心的爱而不能见的情感，迫使得他一步步地走向了一种畸形。 他是如此的爱我。 乔丽香只是一个我的替代。 在国外，他在上流社会的一次偶遇下结识了乔丽香——一个 paraphilia，the abed。 乔丽香是真的爱上了他，但是却从未得到过他的任何。 他从未让除了我之外的女人看过他的身体——他从未欺骗过我…… 我依旧记得我们彼此的“初夜”…… 我依旧簌簌地落着泪。 而如今—— 我要出卖他的秘密…… 游梦桓——也就是“至爱酒吧”的老板，他拉着我的手向那个依旧安静沉睡的人走过去—— 司徒圣尹现在不会醒来的，我一点也不会担心。 游梦桓伸手触上了司徒圣尹的鼻息，然后——松了一口气。 游梦桓回身，抱着我，抚拍着我的背：“没事没事，他还没死没死……” 他当然没死。他只是被我在一场场欢爱之后下了很重的迷药。 游梦桓又向一旁的电话走去：“我们叫救护车……” 我连忙拉住他的手，他回转过头来。 “带我……走吧……” 游梦桓定定地看着我，颤抖着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点点头，握着他的手更紧了一分。 他一把拥紧了我。 “我会带你走……会带你走……”他的身子颤抖，“但是不管怎样，我们要先叫救护车……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同你一起承担……” 我的手死死地抓着他的双肩，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我该怎么办…… “你为什么会帮我……” “因为我想帮你……” “这就是原因？” “爱……需要原因吗……” “你……爱我？” “爱——还需要说明吗……” 我的手放进游梦桓的手心。 就这么——私奔了。 游梦桓拉着我离开，我回头，看着即将关上的门—— 那道门隔离了我与他…… 司徒圣尹依旧安详地躺在圣洁的床上，面目安详。 他被我整理得如此的干净——像是整理仪容般。 衣着整齐——我没有让他在“客人”面前有任何的“失敬”。 大门关上—— 那道门即将遇见一场悲剧…… 司徒圣尹缓缓地起身。手抚上腹部。那里——插着一把刀。 他一手按着腹部，一手——抽刀。 一把柔钝的刀。 他的手伸进衣服内，从里抽出，一个不薄不厚的泡沫垫。 中间，还有一个裂口。 丢弃一旁。 他展开双臂，埋身进那个依旧余留着那个女子馨香的被褥，拥紧，像是拥抱着那人般。 那张忧伤而充满哀愁的脸埋进了那人睡过的枕头。然后，用力的呼吸，把一切填入肺里。 像是嗅着——那人的芬芳…… 浸湿的白枕。 紫梦……你其实不知道的很多…… 他的手向下…… 那里，不久前刚享受了一场贪宴。 但是，它依旧像饕餮一样不能满足，那么贪享和迷恋着那温暖美好的身体，回味着那种独有的滋味。 或许，它就是永远没有满足——对那人。 紫梦……你可知迷药对我根本就没有作用…… 他依旧迷恋着那人的馨香。 那人独有的味道依旧袅袅的飘香在他的鼻息。 紫梦……你真的不知道…… 他摆头。美丽削肩的锁骨像展翅欲飞的蝴蝶，展露着迷人的情态。 他的满眼满脑满心——依旧都是那人的身影。 挥之不去。 紫梦……你真的不会…… 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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