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徒，收徒了，老北京包子，包教包会……” 老街口，何大清大声吆喝着，天天这么出工，有点扛不住了，于是他破例想收徒弟，既能收钱，还能帮着干活。 “大爷，你怎么收徒的？” 有一个年轻人凑了过来。 “十块钱，包教包会，老北京包子。” 何大清开了一个实诚价。 “十块钱？那算了。” 年轻人扭头就要走，他要有十块钱，还在这儿溜达。 “哎！你等等，八块总行了吧，五块，三块，真不能再少了，我这可是能养家糊口的老北京包子，早年不外传的……” 何大清追了上去，好说歹说，最后谈妥了两块五，正好够雨水下学期的学费。 …… “何师傅，来新人了，说是您师弟。” 曾经的一号墩子走了过来，他顶替了炒大锅菜的岗位，所以跟何雨柱亲近。 “我师弟，哎，我知道是谁了。” 何雨柱跟着走了过去，果然是许大茂到了，这会在大堂里，唐班长在接待。 “师傅好，师傅抽烟。” “师傅好……” 许大茂拿着包烟，见人就发，忽然一抬头就看到傻柱了。 “柱，柱子哥，请抽烟。” 许大茂终于明白昨儿老爹说的了，在厂里不能叫傻柱，这么多人看着，他要是叫傻柱，别人肯定以为他没规矩，解释也没用。 “大茂，来挺早啊！” 何雨柱乐呵呵的接过烟，又说：“这我爹收的徒弟，叫许大茂，大伙叫他大茂就行了。” “对对，叫我大茂。” 许大茂见傻柱收钱办事，还是靠谱的。 “何师傅，既然是你师弟，那你来带？” 唐班长很给面子，他快要退休了，有了何雨柱顶替小灶，他现在就是混日子，多好。 何雨柱忙说：“这不成，食堂有食堂的规矩，大茂虽然是我师弟，但他还没进门，还得多练，唐师傅你看着安排。” 他虽然想整许大茂，但来日方长，不着急。 再说，许大茂这小子脑子也挺好使的，别一天天站在灶台边就看会了，他不是亏大了。 唐师傅想了想说：“那就先切菜，正好缺人。” “挺好。” 何雨柱心想，其实已经是照顾了，不然就该从打杂、洗刷开始，不过切菜也不是什么好活，量大啊。 就中午这会，拢共要炒二十锅左右的大锅菜，四个大锅菜师傅，平均一人五锅，才够厂里工人的量。 另外还有负责蒸馒头的，打杂的，采购的，传菜的，后厨的人可不少。 安排好，抽了一支烟，很快众人就散了，要各自忙活。 “大茂，切菜你会吧。” 何雨柱这会把这小子叫到一边，单独聊会，他不着急，小灶快啊。 “会啊，切菜简单。” 许大茂是真会。 “那就行，你先锻炼锻炼，后边有机会就安排你上灶。” 何雨柱觉得好，这小子天天在他跟前晃悠，好拿捏。 许大茂跟着说：“我来的时候在厂里遇到贾东旭了，他找我借了两块钱。” “你怎么借钱给他了啊。” 何雨柱真没看出来，许大茂现在还有点良心？ “怎么，不能借啊。” 许大茂现在看傻柱还挺顺眼的，当厨子的人，就差不了。 “何止是不能借。” 何雨柱着急的说：“三大爷家丢了两把萝卜干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啊，三大妈都问到后院来了，还问了我。” 许大茂不是太高兴，他像是能偷萝卜干的吗。 “哎！说贾东旭，你提萝卜干干嘛？” “大茂，这是一件事！今早晨路上，贾东旭找我借钱了，我随口问了句萝卜干好吃吗，你猜怎么着，他竟然说不好吃。” 何雨柱直摇头，背后说人坏话是不太道德，但心情舒坦啊。 许大茂懵了，“傻……嗯，柱子，你是说贾东旭偷了三大爷家的萝卜干？” “这话我可没说啊！不过呢，我有理由怀疑贾东旭没钱了，所以啊，你敢借钱给他，是想做好人好事？” 何雨柱觉得贾东旭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钱少就省着点过日子，熬过去，下月又有工资了，谁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这不能吧！贾东旭都买自行车了，他会没钱？” 许大茂有点心慌，他这钱来得不容易，是起家的，等领了工资，老爹就不给我了。 “呵！不信你等着瞧吧。 不过没事，咱们后厨的人，中午能免费吃一顿，都是俩馒头打两个菜，超过了才自己掏钱。 得，我先忙去了，要准备厂领导的小灶。” 何雨柱说完就走了。 “你等等我。” 许大茂跟了进来，很快就被一个中年大妈领着去切菜了。 …… “何师傅，我刚听说咱们厂中午要开始卖荤菜了。” 陈大姐从包间回来，又听到了小道消息。 “卖荤菜，这是好事啊，工人吃好点，咱们也沾光。” 何雨柱不觉得奇怪，建国快三年了，各地有序恢复生产，耕种，条件越来越好，像轧钢厂这样的大厂子卖荤菜不奇怪。 “可不是吗，不过啊，中午就一个荤菜，估计定价不会便宜。” 陈大姐倒是需求不高，她跟着何师傅就有吃肉，卖荤菜跟她关系不大。 何雨柱想了想说：“估计怎么也得一毛钱一份，不管了，我这个菜马上就好。” 回过神来，他把锅里煮的滑肉汤起锅装盘，这是他新上的菜，肉片煮得是晶莹剔透，也不荤汤，看着就好。 这道菜的秘诀在于淀粉要用开水搅和。 等陈大姐走后，他就去拿了俩馒头，端着饭盒吃了起来，中午就喝点肉汤，最近伙食太好，不说雨水，他都担心吃胖了，影响到他的盛世容颜。 “柱子哥。” 许大茂拿着饭盒走了过来，右手拿着筷子，上面串着四个大馒头，还都是白面。 “大茂，你这胃口可以啊！跟咱们院里二大爷、贾张氏是一个饭量级的。” 何雨柱能理解，谁都是半大孩子过来的，那会就是无底洞，特别能吃。 “哎！你不能拿我跟他们比，我这还是长身体的时候。” 许大茂凑过来以为傻柱有好菜，结果饭盒里就只是汤菜，这不能吧！ “快看，贾东旭来了。” 何雨柱给了个眼神，正好瞧见贾东旭到窗口了。 “我去看看。” 许大茂一溜就过去了。 “四个馒头，要白面，在打这两个菜。” 贾东旭笑呵呵的站在窗口，中午得吃饱，下午才有力气，一顿饭花三毛钱，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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