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进！” 方经理见到是许富贵进来，就问：“老许，有事儿？” “是有事要麻烦您。” 老许穿着衬衣，皮鞋，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平时没咋晒太阳，人也白净，搞不清楚的还以为是干部。 “什么事儿。” 方经理下意识看了看他这一身，感觉还不如老许。 “就我那儿子想学放电影，唐师傅那儿已经问过了，可以带徒弟，就想麻烦您批一下。” 老许说着就掏出了红包，找领导哪有不付出的。 “你等等。” 方经理没伸手，忙说：“咱们电影院没有名额了。” “没有名额了？我记得按规矩，该收学徒的啊。 方经理，这事真的要麻烦您。” 老许又把红包往前递了递。 方经理摇头，“麻烦不了，已经招了学徒了，老许你晚了一步。” “招了人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老许傻眼了，他怎么不知道。 “就今儿一早，人已经入职了。” 方经理又说：“电影院暂时是进不了了，不过轧钢厂能进，有些岗位不比放映员差。” “经理，那麻烦您帮忙打听打听。” 老许心一横，还是把红包递了过去。 “好说，有消息就通知你，你那儿子多大年龄？” 方经理询问了一些情况，也好打听。 等老许走了，他拆开红包一看，三十块钱，这还不如老刘给的五十，多少钱办多少事。 老许稀里糊涂回了岗位上，一上午都是懵的，等反应过来，看到进电影院的人是刘光齐后，才知道被刘海中给算计了。 好啊！这是给他上了连环计。 他就说刘海中为啥要盯着大茂整，上次肯定就想坏了大茂的名声。 只是不小心被傻柱胡搅蛮缠打了岔，他虽然赔了钱，但大茂拿的是喜烟喜酒就糊弄了过来。 但万万没想到刘海中竟然偷偷的抢了先，让刘光齐占了放映员名额。 …… “老唐，咱之前不是说好的吗？你怎么带别的徒弟了。” 他悄悄找到放映员老唐，看能不能给上眼药。 “老许，这没办法，是经理安排的。 我那新徒弟啊，人挺好的。 至于你那儿子，不着急，往后还能有机会。” 唐师傅一早就收了礼，就得办事。 “哎！” 老许没办法，只好离开。 “老许，老许，经理找你。” “来了。” 老许再次见到二楼办公室，都没怎么回过神来，遭受的打击太大了。 “老许，坐。” 方经理笑着说：“为你的事，我专门跑了一趟轧钢厂，根据你儿子的情况，那边有两个岗位可以选。” “哪两个岗位？” 老许不抱希望，到了厂里还不是当工人，无非就是什么工种。 他不想让儿子当工人，没前途。 之前那红包，是已经拿出来了，硬着头皮送的。 “车间工人，或是进食堂学厨。” 方经理其实还打听到一个更好的岗位，但他就不好办了，老许怕也舍不得出钱。 “这……” 老许懵了，这两个岗位院里都有啊。 贾东旭就是车间工人，傻柱是食堂厨师，都有现成的例子。 …… “爸，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许大茂正躺着睡觉，一睁眼就看到了老爹，吓了一跳。 “大茂，你觉得贾东旭和傻柱，谁日子好过？要说实话。” 老许从电影院赶了回来，这事不能拖。 “你问他俩啊！ 那肯定是傻柱，他见天的带饭盒回来，帮厨还能挣外快，还给领导炒小灶。” 许大茂说了实话，但没说完，贾东旭有老娘拖累，傻柱的爹跑了啊。 老许想了想，问：“贾东旭现在是差了点，但往后成了高级工，日子就好过了。” “爸，你说的是往后，那万一成不了高级工呢。” 许大茂反正不看好贾东旭。 “行，你好好睡吧。” 老许问完就走了，他其实也有了选择，厨师比工人强。 瞧瞧何大清，有厨师手艺，找媳妇都找到外地去了，那是有底气。 厨师是不比不上放映员，但也差不了多少，都能接触到领导，都能挣外快。 大茂年龄还小，现在学厨还来得及。 …… “经理，我想好了，让我家那小子进食堂。” 老许赶紧给了答复，工人的名额不少，但只有一个学厨名额，听说还是最近才腾出来，已经有人惦记上了。 “老许，这就对了啊！ 你要选工人，我也得劝你选厨师。” 方经理笑着说：“那这事宜早不宜迟，你准备好红包，我把食堂的周主任约上，红包不能小气了。” “明白！” 老许刚才回去也是拿存折好取钱。 …… 下午五点半，何雨柱这边已经忙完，就剩一道小鸡炖蘑菇还在锅里。 索性就坐在灶台边上，点了支烟，缓一缓。 “何师傅，我刚听说明天后厨要来新人了。” 陈大姐从包间回来，及时汇报觉得有用的消息。 “这么快啊！咱们后厨的队伍愈发壮大了。” 何雨柱也挺上心的，等熬走了现在的班长，就该他上去了。 食堂班长不是干部，每个月就拿一点补贴，但能名正言顺使唤人啊。 “听说是走了周主任的关系，送礼走后门进来的。” 陈大姐是真听到了不少内幕。 “正常，咱们这食堂主任也就这点能耐了。” 何雨柱调侃了一番，食堂主任别看挂着主任头衔，但说不上话。 那么多厂领导，谁来个电话都能让安排伙食，索性这位周主任连电话都不咋接了，直接让厂领导对接后厨，还省事。 “可不是吗。” 陈大姐又聊了点别的，眼神直往灶台上看去，炖着鸡汤，多香啊。 何雨柱低声说：“鸡汤不好打包，过会给你留个底儿，你自个儿喝了，别老想着有好东西就带回去给你那儿子儿媳的。 年轻人啊，要靠自个儿，不能都靠长辈帮衬。” “何师傅，你说得太对了。” 陈大姐心里高兴啊，瞧瞧都是年轻人，何师傅多会体谅长辈，想来在家肯定很孝顺长辈，人品好。 “差不多起锅了。” 何雨柱起身把鸡汤起锅装盆，锅里剩了一碗汤，这才是好东西。 “最后一道菜，小鸡炖蘑菇了您呐！” 随着传菜声响起。 何雨柱也提着网兜走了，鸡汤不好打包，所以啊，他带了半只鸡回去，自个儿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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