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来了。” 不多时，翁群芳端着盆，拿着洗脸帕过来了。 何雨柱当即洗了把脸，才说：“你俩也太积极性了，走吧！” “等等我。” 贾东旭拿起洗脸帕，胡乱洗了把脸，干脆就把盆留在东屋。 何雨柱锁了门，仨人一起往院外走。 得亏贾东旭带了电筒，不然还找不着地儿。 这会有电筒，就是电池不行，不耐用，放久了，就软了。 “东旭，等等啊，你妈那儿说清楚了吗？” 何雨柱忽然想到这茬。 “还没呢，回头再说，不急这一会。 我跟她说的是拿钱买大肥猪，自个儿宰杀……” 贾东旭钱都到手了，也是真办酒席，不影响。 何雨柱笑着说：“城里可不敢自个儿私卖猪肉，走吧，批发价差不了多少。” “那买多少斤肉？鸡鸭要买吗？” 贾东旭带了本子和笔，还是他读书那会攒下的，笔是铅笔。 “鸡就算了，贵。买鸭吧。 荤菜以猪肉和鸭为主……” 一路说着到了菜市场后，何雨柱找到熟人，砍价到六毛三，要了一大块五花肉带排骨的。 这年代排骨不单卖，因为卖不掉，也卖不起价格。 正常的价格是七毛左右，乡镇的猪肉也要六毛八一斤。 跟着选了墩子肉，也就是猪屁股肉，因为肥，价格也是六毛三。 随后还选了猪板油，三毛一斤。 猪龙骨，这个更便宜。 来得早，还提了一笼猪肝，也便宜，足够了，再买下去，要超成本。 算好账后，何雨柱给钱，贾东旭记账，帮着拿肉。 何雨柱这边，跟着买了五只鸭，地板价。 而后就是豆腐、蔬菜，佐料等。 原本打算跑两趟，但这不是赶巧来着了，索性就把菜买齐全了。 等从菜市场出来，天都没亮，他提着鸭，贾东旭扛着猪肉，翁群芳拿别的东西，正正好。 “傻柱，还得是你，我算过了，节约了不少钱呢。” 贾东旭发现傻柱在采买做菜方面都挺靠谱的。 “那当然了，洋货我不知道，但土货我都门清，跟我一块办酒席，你算是赚到了。” 何雨柱吹嘘起来，今儿这酒席，他还有另一层深意，等工友们来吃过他做的菜，有了口碑。 这以后啊，他就能慢慢的接办酒席的活，挣外快了。 厨子就靠那点工资，带点饭盒，也就够温饱，算不上好日子，得有钱啊。 “傻柱，下次我办酒席，还找你。” 贾东旭提了提扛肩膀上的猪肉，今晚上要开荤了。 很快，回了四合院，何雨柱就说：“把东西都放在东屋，等雨水上学去了，锁门就是了，不然放北屋，还是你家都不方便。 万一有谁看热闹给顺走了一块肉，就亏大发了。 回头咱们还要去买粮食，煤炭，借蒸笼，事儿还多着呢。” “对对，放东屋。” 贾东旭反正就听着，他今天都跟着傻柱。 不多时，东西放好后，清点了一下，天都还没亮。 而且，院里就没几户亮灯的，太特么早了。 仨人坐在屋里干瞪眼，这时候要是去敲谁家门说请客，不得被轰出来。 “贾东旭，不是我说你，你下次能不能准点时，按我计划的，回来应该刚刚好。” 何雨柱拿了烟，在屋里抽不好，就到了屋外。 “这事儿怪我，我昨晚上一想到赚钱，就睡着不着啊。” 贾东旭连忙跟了出去，拿出火柴帮着点烟。 翁群芳也跟了出来说：“何大哥，麻烦你了。” “嗨！咱们一起办酒，谈不上麻烦谁。“ 何雨柱抽着烟，熬时辰。 “哎！那是不是许大茂。” 贾东旭东张西望，等着谁家早点亮灯，忽然看到斜对面拐角，有人走了出来。 “还真是，走，过去看看。” 何雨柱快步走了过去。 “傻柱，你把我害惨了。” 许大茂一看来人，就愤愤不平。 “大茂，话不能瞎说，我这是帮你呢，走，到那边说。” 何雨柱伸手就揽住这小子的肩膀。 许大茂挣扎了一下，发现没用，傻柱一身的蛮劲。 “说什么啊！你们这是在干嘛？” 他看到贾东旭了，还有个大媳妇。 “小点声，大伙还没起呢。” 何雨柱把人带到东屋。 “这么多肉和菜啊，你们一早去买的。” 许大茂半边脸还是肿的，身上也痛，昨晚上老爹打得太狠了。 何雨柱笑着说：“大茂，你那烟酒是偷家里的吧。” “傻柱你还有脸说，我就没偷你家东西，你凭什么冤枉我啊，还让我家赔钱。” 许大茂发誓，以后一定要报复回来。 “大茂，都说了我是在帮你。” 何雨柱一脸笑容，人畜无害。 “帮我？” 许大茂懵了，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贾东旭和翁群芳也懵了，这帮得够狠的啊。 “大茂，甭管你是不是偷家里的东西，那都是偷，传出去就坏了名声。 但是呢，你拿了我的喜烟喜酒，而你家又给了随礼。 你想想情况立马就不同了，顶多就是贪嘴，想尝尝烟酒的滋味，谁都是这么过来的。” 何雨柱又一次发现他挺能说的，这就是道德的力量啊，哥们整你，是为你好。 “傻柱，你……” 许大茂忽然发现没办法反驳。 “瞧瞧，我不白拿你家钱，菜都买好了，今晚上就办酒席，至于烟酒，你来了，能少了你的。 还有啊，你挨打，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是二大爷抓住不放，你是不是跟二大爷有仇啊！” 何雨柱拉着许大茂坐下说，要哄一个半大孩子还不容易。 “这，我也不知道啊，我没得罪二大爷。” 许大茂心想，他也没得罪傻柱。 “那就不知道了。 你今天就别瞎跑了，帮着干活，院里人看到，就没人说你什么了。” 他拍了拍这小子的肩膀，他结婚，不光出钱，还得出力啊。 “我帮忙啊！” 许大茂不乐意了，他不报复傻柱都算好了。 “许大茂，都是爷们，你不能这么小心眼。 今晚上我跟贾东旭一起办酒席。 咱们仨，算是打小一块长大的，我和东旭结婚你来帮忙，回头你娶媳妇，我们也得帮你啊，能分清好赖吧。” 何雨柱说着给贾东旭使了个眼神。 “对对，许大茂，你得帮忙，反正你也没事儿。” 贾东旭想着，来了个免费干活的，多好，少请一个人，少发一个红包。 “哎！那成吧，说好了，往后你俩也得帮我忙。” 许大茂答应了，他这么早出去，其实是昨天当众挨了打，觉得在院里没脸见人，想出去躲一天，谁知道被傻柱给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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