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妈，在家吧！” 曾大妈到了西屋门外叫门。 “在家。” 贾张氏连忙放下筷子，她家的伙食晚，吃早了晚上睡觉容易饿。 贾东旭问了句，“妈，谁找你啊。” “一准是说媒的来了。” 贾张氏起身，几步到了门口掀开门帘，见是一个陌生的大妈。 “你是张翠花吧，我姓曾，听王婶说你托人说媒……” 曾大妈表明了来意。 “对对，是我，是我托人说媒。” 贾张氏把人请进屋里，又说：“这就是我儿子贾东旭，在红星轧钢厂当工人，工作好着了。” 曾大妈看了看贾东旭，在对比一下何雨柱，怎么看小何的身体都更好，这过日子，选男人啊，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她在看这屋，哎哟，可不能跟小何家的北屋比，再说小何家还有一间东屋，有个妹妹，迟早也是要嫁人的。 “东旭，这是你曾大妈。” “曾大妈好。” 贾东旭心里火热起来，总算要娶上媳妇了，到时候工资就不用交给妈了。 客套了几句，曾大妈就直说了，“我不是专门给人说媒的……我这儿能说的都是村里的姑娘，都年轻，能干活，能吃苦。” 贾家的情况，她事先已经大概清楚，就孤儿寡母的，这条件，要谈城里的姑娘不容易，没有挣钱的老人帮衬。 要说小何也是带着年幼的妹妹过日子，但小何的爹还在，要给生活费，这就比贾东旭好，再说了，小何也不用养老啊。 这贾东旭有个老娘拖累，城里的姑娘就更看不上了。 她就是知道情况，才会找过来。 “农村的姑娘啊。” 贾东旭有些迟疑，农村的没工作啊，说出去也不太好听。 贾张氏却说：“农村姑娘好啊。” 贾张氏知道自家情况，孤儿寡母的，全靠东旭挣钱，就得找个能吃苦的儿媳妇，还得听她使唤的，她养这么大个儿子不容易，就想早点享清福了。 再说了，农村的姑娘便宜，花钱少。 “张大妈，你家对姑娘有什么要求。” 曾大妈没管贾东旭，就这条件了，还嫌农村姑娘，别人小何多热情，人都没见到，就把媒人钱给了。 “要求啊，这要能干啊，黄花大闺女，条件不能差了，脾气要好……” 贾张氏说了一大通要求。 曾大妈直接无视了，笑着说：“我手里的姑娘啊，虽说是农村，可条件都好。” 她就这么一说，也就在小何那儿，见人挺好，才说了实话，秦淮茹家是真穷，别的姑娘也好不到哪里去。 真要条件好的，要嫁城里，家里早就托亲朋好友说媒了，也不会到她这儿。 贾东旭忽然说了句，“那还得是长得俊的。” “放心吧，大妈肯定给你挑个好的。” 曾大妈心想，要求多，还要长得俊，哪有这么好的事，就一个占全了的秦淮茹，已经跟小何谈妥了，钱都收了。 贾张氏没管儿子，又说：“曾大妈，那这钱怎么算的，不办酒席吧。” “不办酒席，就姑娘嫁过来，三天后回门要送礼……” 曾大妈说了那边的规矩。 “媒人钱咋收的？” 贾张氏算着不办酒席，就省了大钱了。 曾大妈之前经过提点，这会就说：“媒人钱八块八，车马费另算。” “八块八，还算车费，曾大妈，你怎么不……这太多了。” 贾张氏刚想开骂，又生生给忍了下来，说媒呢，吵起来不吉利，传出去也不好。 曾大妈早有准备，就说：“我都收少了，换了别人得要十二去了。 我挑的姑娘虽说是农村的，那也是在京城周边，不差的，嫁过来，还有带嫁妆的。 八块八加上一块五的车马费，就这么多，谁家娶媳妇不得花钱啊。” 她说了这些就等着贾张氏杀价，最低要求是到手五块钱，不能白忙活。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可还是高了。” 贾张氏心疼钱，这么多钱，能买一百多斤棒子面了。 “张大妈，我这儿都是好姑娘，黄花大闺女，身世清白，都不愁嫁人。 你要不愿意就算了，我去问问下家，要是回头，你在找来，就是别人挑剩的了。” 曾大妈说着就起身要走，这是老招数，过会等人挽留，她在让步议价。 贾东旭一听这话就着急了，别人挑剩的，这传出去，不好听啊，再说了，他娶媳妇就得找个好的，一分钱一分货。 “妈，你那儿不是有钱吗。” “没你的事。” 贾张氏瞪了儿子一眼，却也赶紧把曾大妈拉住，“哎哟，你看怎么着也得少点吧，我家就东旭一人挣钱，不容易。” “张大妈，零头给你少了，十块钱，不能再低了。 你想啊，我去乡下把姑娘带来，这一来一回的车费，路上姑娘的吃喝。 到了你家亲家那儿，我也不能空着手去。 收你十块钱，最后也落不下一点，都是辛苦钱……” 曾大妈也叫苦，之前在小何那儿，别人干脆，又是小年轻，她不好婆妈，在这儿就不一样了。 贾张氏忽的一咬牙，说：“那就十块钱，你得给我家选个最好的姑娘，啥时候能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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