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所言甚是。”</p>
附和了一声，柳氏随即又看向躺在担架上的林鹤远，许多年了，她从未觉得，林鹤远瞧着这么顺眼过。</p>
碍眼的人，果然还是死了好。</p>
心里这么想着，柳氏说出口的，却俨然又是另一番话。</p>
“鹤远自小身子骨就不好，几乎是在药汤子里泡大的，可随着年岁增长，他的身子已经好多了，鲜少出问题，哪怕是在翰林院忙碌，偶尔通宵修书，也不曾出过什么差错。这次来参加老太君寿宴，我和他爹也担心过他身子的问题，一早出门的时候，还特意让府医为他诊过脉，确认他身子没问题的。好端端的，怎么会说没就没了，这事实在蹊跷，是得查查。”</p>
“那就让人去查吧。”</p>
在柳氏话音落下的瞬间，昭华公主快速开口。</p>
“小林大人不在前院等着开宴，却跑到了夏竹园，这事也很奇怪。他出事之前，和什么人见过面，都发生了什么，这都得一一查查，或许能有收获。”</p>
听着昭华公主的话，柳氏朦胧的泪眼里闪过一抹恍然，她陡然抬眸看向顾倾歌。</p>
“顾倾歌，是你是不是？”</p>
顾倾歌挑眉，“我？”</p>
“是你。”</p>
手指着顾倾歌，柳氏的身子都在颤抖。</p>
“我是听人说鹤远被你叫到了夏竹园，走得太急，没有随身带药，我才带人赶过来，想给他送药的。可是到了夏竹园之后，我就没有见过鹤远，反倒是你，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来了。是你把鹤远叫到这来了，现在他人不明不白的没了，不是你害了他，还能是谁？”</p>
随着柳氏开口，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顾倾歌身上。</p>
而离顾倾歌近的几个夫人，更是躲瘟疫似的，一个个的，全都踉跄着往一边去，躲远了不少。</p>
夜相思看着那场面，气得要命。</p>
“你疯狗啊？张口就乱咬？杀人的罪名，你也敢乱推，张口就来，你想死啊？”</p>
被夜相思骂，柳氏不但不举，反而还有些高兴。</p>
这可都是机会。</p>
身子发软，瘫在地上，柳氏看向夜相思，声音哽咽。</p>
“昌荣郡主，我没有乱咬，这杀人的罪名，我也没想乱推。可事实就是顾倾歌叫了鹤远到夏竹园，之后就再没有人见过鹤远了。</p>
眼下鹤远没了，害他的人，不是顾倾歌还能是谁？</p>
我知道昌荣郡主和顾倾歌关系好，你们亲如姐妹，昌荣郡主偏心顾倾歌，也维护她，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我不怨郡主。可是，鹤远虽不是我生的，却是我看着长大的，是我当自己的骨肉养了二十来年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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