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合作

靳川驱车出了疗养院，嘴里叼着烟难的的享受了一番自由的时光。 车载音响里放着这个世界的不知名歌，还挺好听的。 眼下不到下午上班时间，他也不知道柳市长在哪里。 单手翻出电话，打了过去。 铃声响了没几下，柳市长就接通了。 “小川啊？怎么了？”柳市长语气清晰，应该不是刚睡醒。 “领导，想找您再谈谈贷款的事，我这儿还有点合作的想法。” “哈哈哈，行，你直接到机关大楼来，我听听你小子又有什么想法。”柳市长对他印象一直不错的，闻言也没有拒绝。 “好，对了，您吃饭了没？我路上给您带份饭？” “那正好，省得我让秘书跑了。”柳市长忙到中午也没时间吃饭。 靳川挂了电话，在靠近机关大楼的街道找了家炒菜馆子。 他记得上回柳市长吃他的饭时候还嫌味不够重呢。 提着两份饭菜，靳川一路上到机关大楼，电梯上到15楼。 循着门牌，很快找到一间。 门牌上写着“副市长办公室。” 当当当~ “进！”里面传出柳市长的声音。 靳川推门而入，看到里面柳市长头都没抬埋在一堆文件上签字。 他把饭菜拿出来摆在会客的茶几上说道。 “领导，先吃点饭吧，一会儿凉了。” “小川？来这么快啊！”柳市长这才抬头，揉着手腕起身。 “外面炒菜馆子的，不知道您吃的惯不？” 靳川给他递过筷子，又起身去倒茶。 柳市长坐下夹了一口： “这是那个福家川菜馆的！”他很肯定，吃过不少回呢。 “对。”靳川笑着给他递过茶杯。 “我就喜欢这种麻辣味重的菜。” 柳市长接过茶杯，放到茶几上，捏着筷子的手又指着办公桌后面的柜子道： “柜子里有纸杯子，你自己倒点水喝。我就不伺候你了。” 靳川也没客气，打开柜子。 吆，还有好烟呢。 靳川随手拿了包出来，给自己倒上茶，坐在柳市长旁边的沙发上吞云吐雾。 柳市长正吃着，看到熟悉的烟盒，瞪了靳川一眼，这小子真不见外。 不过他也没生气，恰是这种态度才让他欣赏。 他夹了一筷肉喂到嘴里，嚼了两下又问道： “你小子钱花的这么快？不是刚贷了两百多万嘛？” 靳川吐了一口烟，向他简单的报告了下公司现在的状况。 账上虽然还有一百来万，但是这点钱别说支撑到软件上线宣传了，就是现在继续研究都不够看。 他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将樱桃免费小说的计划书点开让柳市长看。 柳市长翻了两下，对靳川的脑子有点佩服，用免费小说的噱头拉读者，再用大量的用户数据谈广告，用广告收益养底下的作者。 这一套循环以他的眼光看来是没有问题的，这种模式和早些年的电视台广告有些类似。 他不看小说，但是看着手机里这个免费小说软件的各种功能，就觉得靳川能做出来一番事业。 靳川又解释道： “其实现在吸引资本下场也能得到投资，但是这样公司里的事就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了。” “所以我想自己搞，就看银行能贷多少了。” “哪怕最后资金不够，再找投资的人，手里的话语权也能大一点。” 柳市长听明白了他的话，靳川是想把公司握在自己手里，这个他理解，正常人都会这么做。 先靠着银行贷款宣传，如果成绩好，就不需要再找投资者，如果还差点，他肯定得吸引资本入场。 反正软件他无论如何都会做起来，不会让自己最后还不起钱，也不会让自己为难。 柳市长一边夹着菜一边说： “照你这么说，百万根本不济事” 沉吟片刻。 “有计划书和现在的底子，我倒是能给你放一千万。银行的一些规矩你也应该清楚，你的公司毕竟不是实体行业。” “我知道，所以我才找您再谈个合作。”靳川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说道。 “你说说看。” “我想再开一个公司，自媒体类的，做助农直播。” “嗯？你仔细说说。”柳市长一听助农就来了兴趣，这小子对政策的把握一点都不低。 上回他就见识过。 靳川整理了一番措辞，把助农直播和现在的短视频流量以及国家乡村振兴战略 结合在一起。给柳市长详细的说了一遍。 柳市长听着听着筷子都放下了，他点了一根烟皱着眉头思索。 这个模式可比发展旅游业对农民的帮助更快更直接，可以说如果真做出成绩，效果立竿见影。 良久，他捻灭烟头，认真的看着靳川道： “这可和你的小说软件那种小打小闹不一样，真要铺开摊子，会受到上面的关注的，做不好，你小子就等着吧！” 靳川说的很清楚了，政策背书，市场条件成熟，他心里已经倾向同意了。 “照你这么说，你现在还欠缺一个头部主播引导网友关注啊？现在网上那些，大主播看不上这点利润，小主播难担此大任啊？” 靳川笑着问： “不知道您记得可可不？” “她愿意？”可可柳市长自然不陌生，但他不相信可可拥有了这么大流量会放过赚大钱的机会。 “以我对她的了解，可可不愿意做那种带货主播。” 柳市长舒展了眉头，笑了笑道： “是我小觑天下人了，难得难得啊。”他喝了一口茶融了下嗓子。 “那你就放开手干吧！” 柳市长有些激动地起身，拍了拍靳川的肩膀。 这番政绩做出来，他别说扶正了，更进一步都有可能。 “贷款的事情我完了找银行给你研究，这个助农直播你必须给我上点心！” “您放心！”靳川起身打着包票，他见证过助农直播的势头，对此信心百倍。 柳市长思考间已经给工商部门打了个电话，让尽快帮助靳川把新公司手续办全乎了。 挂完电话，他又从柜子里拿出来两条烟扔给靳川。 “赶紧去忙活去！” “行行行。” 靳川笑着带上白嫖到的特供出门。 这种烟说实话靳川抽着没感到多大区别，但是拿出去送礼保证够逼格了。 柳市长给他也是这个意思，这种烟级别不够可是没有的。 他拿出去办事也会让人更重视重视。 想到这里，靳川不禁对郭老爷子起了心思。 不知道老头有没有存货，没见他吸烟，但是该有的份儿应该会发的。 下了楼靳川又去找了老陈，这家伙还是在办公室里面摸鱼。 闻言也拿起衣服跟着靳川。 他自己的工作量其实不大，也没有多少事，等年后担子重了估计就忙起来了。 两人再次去了工商部门，这回更加轻车熟路。 老宋笑着接过靳川给他的两盒烟， 不一会儿，靳川接过“糖果文化有限公司”的牌子出了门。 和老陈找了个茶馆，两人坐下聊着，原本叫老宋一起出来，但是太忙了，他可不像老陈那么清闲。 “你小子不声不响的又干了个大的。”老陈转着手里的茶杯感叹。 心里更加有种靳川不到体制内工作的可惜。 接连两波给柳市长送上这么大的政绩，也难怪柳市长看重。 虽然都还没彻底实现，但光是这些计划就足矣。 这下柳市长估计要平步青云了。 想到这里，对自己年后升职的事也不沾沾自喜了。 “陈哥对我的帮助我不会忘的！”靳川含笑着打趣他。 从口袋里掏出两包烟。 “给，还你！” “四包呢！”老陈二话不说拿到手里，讨价还价。 “下回下回，老柳哪儿多的是，我再给你拿。” “你小子！” “嫂子现在工作咋样？不然年后到我这？”靳川问道。 老陈思考片刻说道： “你嫂子不适合，她现在干的也挺好的，给你侄子留个位置吧。” 老陈明白靳川的想法，但他想了想还是留给孩子。 他们也四十多岁的人了，没什么奔头。 “行，给大侄子留着。” 靳川和他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送钱的方式有很多种，真金白银是最下等的。以他和老陈的交情，这些也不算是贿赂，他们之间也没有利益往来。 两人坐了一会儿。靳川看了眼时间，得去郭老爷子那儿了。 出了茶楼，老陈打车回单位。 靳川便带着在茶楼旁边玩具店买的一把弹弓和一大包零食回了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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