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横犯浑的陈天虎和陈天雄弟兄两个,打伤了陈天堂和苏发友后,见余寨派出所的民警,拿明晃晃的手铐要铐走他们,他两个顿时就蔫了。并低三下四的求我在雷心正面前给他们打个圆弧,他俩表示他们一定要痛改前非,积极赔偿陈天堂和苏发友的药费。 刚流产不久吴玉英,她拖着虚弱的身体,也来请我替她丈夫求情。 雷心正看在我跟凤娇的面子上,才没有把他陈家两兄弟铐走。 雷心正和余寨派出所的民警骑着偏三摩托车回家后, 我跟凤娇就来到陈天堂家里安抚阿荣来了。 陈天堂住的三间茅草屋,由于年久失修已经破烂不堪,当着厨房和牛屋的两间房子也基本垮塌了。门上头的土坯都被雨水淋垮了两个豁子,豁子上茅草和八薄都怄烂了,露出了黑黑不溜秋的檩条。 堂屋房坡上的茅草也沤的是坑坑洼洼的,有几处还是用稻草给补上的,破旧的院墙早已成了残垣断壁。 可能因为他是一个单身汉,由于自身的懒散和得过且过混日子的原因,才使他父母撇下的房产败落到了这种境地。 走进陈天堂的家里,映入眼帘的是中堂上面的那些被烟熏的黑黄黑黄的年画,看着有七八十来年没有换过新年画了。 空荡荡的破屋里可以说是家徒四壁,除了中堂那里那个像是土改时,分的一个老供柜和几个缺靠少腿的椅子外,堂屋里再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东西了。 看到那两个云南女孩,杨秋菊给凤娇介绍了谁是阿荣,谁是阿莉后,她又把凤娇介绍给了阿荣阿莉了。 阿荣和阿莉穿的都是旧棉袄和旧棉裤,鞋子也是不合脚的旧鞋子。 她两个穿的衣服和鞋子,一眼就能看出是捡别人的。 特别是她们两个用羡慕的目光看着穿的好看凤娇的那一刻,我心里感到阵阵酸楚:我们这里17、8岁的女孩,有的在上学,有的还在父母身边劳动。而阿荣和阿莉却离开父母和兄弟姐妹,远嫁到千里之外的新阳。 让人想不通的是,阿荣面对陈天堂这种穷困潦倒的环境,竟看不出看不出一点悔意和嫌弃的样子,满脸都是新鲜和期待…… 阿荣和阿莉也真够不幸的,她们刚嫁到这里,她们的丈夫就被人打伤住进了医院里,在这举目无亲大闫塆,这对17、8岁的妙龄女郎她们将过得怎么样,她们早在千里之外,就把自己的未来和幸福赌在了陈天堂和苏发友身上了…… 想到这里,我小声的对凤娇说:“凤娇,咱给她俩每人 100 块钱,让她们明天到街上去买身衣服,好吧。” 凤娇二话没说,就从衣兜里拿出 200 块钱,准备给阿荣100,给阿莉100。 这时,杨秋菊笑着一把拿过了那 200 块钱,把凤娇拉到一边小声的说道:“凤娇,她们才来还没有孩子拴着心,不能给她们现钱,万一她们跑了咋办呢。我明天领着她们用这钱给她们买衣服,放心吧,我一分钱也不会落她们的。” 凤娇点点头说:“嗯,也行,咱别亏待了人家。” 然后,凤娇走过去拉着阿荣和阿莉的手笑着说:“咱们都是女人,只要男人对咱好,咱就实心实意的给人家过日子。日子穷点没啥,咱都有一双手只要好好的干,慢慢都会富裕的。” 阿荣和阿莉虽然不全懂凤娇说的意思,但她们也看得出来凤娇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都连连点头。 这时,苏发友的母亲来请阿荣和阿莉到她们家吃饭来了。 凤娇笑着对她说:“表婶,我今天走满月,等会回去了,我把我的旧衣服清理几件让我妈妈晚上送来给她俩穿,你们可得好好的对待人家呀。” 苏发友的母亲拉着凤娇的手连连点头说:“知道、知道,凤娇好有福气呀,第一胎就生了双胞胎儿子,你真是人美,心也善良。” 我跟凤娇又劝慰了一番阿荣和阿莉后,就告别了她们和苏太太,就向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妈妈跟少玉已经把饭菜做好了,因为我刚才被陈天富喊去调解纠纷去了,所以,少玉跟国耀开饭馆和明年二月花早她俩结婚的事情还没有商议。 我看少玉爸妈的情绪不错,我就他们:“表叔表婶,我上次说的让少玉跟国耀到新阳开小吃的事情,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 陈天龙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不管,只要他两个愿意去开饭馆就让他们去吧,不过,年前你们是不是还要往前走一步啊。” 我知道陈天龙说的走一步,就是当地的订婚习俗,喝订婚酒和作揖。 想到这里,我就笑着说:“年里肯定得喝订婚酒和作揖呀。我跟我那边的爸妈都说好了,腊月间挑过日子把他们的定婚酒和作揖这两件事儿给办办,咱明年正月 25 起媒,2 月初 5 的小花早就让她们结婚,你们怎么样呢。” 少玉的爸妈高兴的说:“可以呀,我们没有什么意见,你们就看着办吧。” …… 开饭之前,我把学德爹也请来吃饭了,就是向他了解一下,相关的农村政策什么的。 学德爹说:“年里还有两个月了,上面也没有布置什么重要任务要完成,计划生育年里可能要告一段落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清理拖欠公粮,和征收乡统筹和村提留款的事情。这段时间村委干部都在东半部征收那些拖欠的款项,过两天就会轮到咱西半部了,大闫塆也有拖欠的农户,你提前给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准备准备。” 这时,陈天龙问我:“国勇,陈天虎和陈天雄他们打苏发友和陈天堂的事情,最后是怎么处理的啊?” 我还没有开口,陈少玉的妈妈就说:“这个陈奉礼牛血,教育的两个儿子也不是好货,他们要是不改的话早晚都会吃亏的。要不是国勇在民警面前给他们打圆弧,上午他们就被警察给抓走了,我在那看的清清楚楚的,他们这次总得不少赔人家的药费。” 学德爹听后就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就把事情的经过和起因给他说了一遍。 学德小爹听后笑笑对我说:“这个陈天虎还爱干些小人的勾当,你们以后要注意点……” 小爹不说,我也知道他指的是那封举报信的事。 陈天龙他们都莫名奇的看着我们。 这时,国耀端着一盆洗脸水过来对我说:“大哥,饭菜做好了,请客人擦手吃饭吧。” 说着,他又拿着条盘到厨房里端菜去了。 小爹开玩笑的说:“国勇,人家是来接凤娇走满月的客人,你怎么能让人家端菜呢。” 我望着陈天龙笑着说:“他是我亲弟弟,弟弟到哥哥嫂嫂这里来就不算客人,帮我端盘子倒水那也是应该的。” 陈天龙笑着说:“那是应该的,弟弟到哥哥家里哪有当客人的道理呢。” 一桌子丰盛的酒菜在说笑声中,端到了桌子上。 我们在推杯换盏的时候,妈妈就在一边默默的给凤娇收拾着走满月的东西。 只见她拿出两只花筐,在一只花筐里围好了一个被窝,准备把两个孩子放在被窝里面。 然后,她又把一只竹篮子里面装一点鸡蛋、挂面和红糖之类的礼物,又用一张红纸盖好…… 席间,国耀跟我一样,也是一个暖男,关心妻子。吃饭的时候他经常给少玉夹她喜欢吃的菜,总是劝她多吃一点。 少玉的爸妈看着国耀对女儿那么好他们也暗自高兴。 …… 吃了饭后,小爹说下午村里还要开会,大家就散席回家了。 眼看妈妈收拾好了走满月的东西,我就问国耀和少玉:“你们的店铺弄好了没有,还要不要我去帮忙的。” 国耀说:“店铺已经租赁好了,明天我跟少玉就去清理房子,购买一些炊具和食材,你的事情那么忙,就不用你去帮忙的,过几天开业了,你给大嫂过去凑凑热闹就行了。” 这时,凤娇也已经梳洗完毕,她化好妆,换好了衣服走了过来。 少玉猛地站起来,上前拉着凤娇的手说:“大嫂真是太漂亮了,大哥也太有福气了,娶到了一个这样的美女。” 少玉第一次改口问凤娇喊大嫂,问我喊大哥。 凤娇把两个孩子喂饱后,妈妈就接过孩子,一只筐的被窝里围着一个孩子,并在孩子的头上都放一块尿布说是辟邪的。妈妈又对凤娇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后,就对凤娇说:“丫头,走吧,孩子走满月不兴摸黑。” 我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花筐上的绳子和扁担,跟国耀交待一番就让他挑着孩子先走了。 随即,我掂着竹篮就送凤娇向门外走去。 我送到田冲西边了,凤娇就让我回去。 临分手的时候,凤娇的对我说:“国勇,我不在家的这两夜,你可不许对王晓琴动歪心思,知道吗?卧着咱的宅子了,对咱一家都不好!” 我知道凤娇说的歪心思是啥意思,我就用手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都说女人的心眼细,一点也不假,人家在咱家里避难,我怎么能干那事呢。要不,我明天吃了早饭就去接你回来,可以吗?” 凤娇高兴的点点头…… 跟凤娇告别后,我回到了家里,孩子的姥爷放牛去了,姥姥也下坡薅棉材去了。 我走进院子,插上过道门,把饭菜又重新热了一下,然后端给了王晓琴。 我对她说:“晓琴,今天有客人,没办法,才让你饿了这么久的。” 王晓琴接过饭菜,感激的说:“没事的,真的麻烦你们了,国勇,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报答你们才好。” “都是一个塆的邻居,你有难处我能帮,就帮一下,还说什么报答不报答呢。” 说完,我就锁门出去了。 吃晚饭的时候,我又给王晓琴送去了饭菜,并给她烧了一茶瓶开水让她洗脸洗脚。 王晓琴每天都是把洗脸水和洗脚水,都倒在我们给她准备的便桶里,然后在当天夜里由凤娇或我,给她掂出去倒掉。 因为我的厕所在院墙外面,让她自己出去倒,万一被打更的人碰到就露陷了。 不光是粪便和洗脸洗脚水是我们给她倒,就连衣服和鞋袜也都是凤娇给她洗的。 …… 今天半晚上的时候,我在村子里转坡时碰到红霞,红霞含情脉脉的对我说:“国勇,凤娇今天走满月去了,吃了晚饭,我在家等你,你能来陪陪我吗?” 我明白红霞说的是啥意思,但我害怕被打更的邻居发现,就对她说:“红霞,我晚上看事吧,现在有打更的,万一被邻居发现了就完了。 …… 晚上9 点多的时候,我对爸妈说:“我得出去抽查一下打更的情况,看看是不是有人偷懒。” 之后,我拿着手电,掂着那根顺手的短木棍子,锁着过道门就出去了。 因为是“微服私访”,我也没有打开手电惊动别人,就沿着村庄里的小路摸黑的走着。 我转了半个村子,除了有狗子的叫声外,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当我走到红霞的房子那里的时候,我看到她家里还亮着灯,而且房门还开着了。一束电灯泡的灯光从屋子里照到地上,呈现出一道梯形的光亮。 我心里纳闷:难道是吕大为回来了? 但,也没听村子邻居说过呀。 既然开门亮灯,说明即使有人去了,也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就准备到她家里去看看,即使吕大为回来了,我也好说:“我是出来抽查打更情况的……” 走到暗处,我听到一个男人在给红霞说话。 这个男人并不是吕大为。 我细听了几句,这个男人是村子里的王家奎,听着好像是在跟红霞倾诉衷肠,语气里充满了暗恋和思念。 王家奎也是有老婆的人,还有一个几岁的儿子,只不过是他老婆有只眼睛是白眼珠,身材和五官虽然都比较完美,但那颗白眼珠就把她的颜值拉到了脚下。 我不想被人发现,使人家怀疑我是偷听墙根的。 于是,我咳嗽了一声,就走了进去。 红霞一看我进去了,她心想我是晚上跟她约会来了,于是,她喜出望外笑着说:“国勇,你怎么过来了。” 我看着王家奎说:“我是出来检查打更的,刚才已经转大半圈了,还没有碰到打更的人呢。” 王家奎连忙站起身来,尴尬的说道:“队长,是我在打更,我也是刚坐下不久。” 我又打量了一下他,又问道:“今天晚上,就你一个人在打更?” “不是的,我们 3 个人,我跟陈天富打上夜的更,他被陈天虎打伤了,在住医院里,所以,就我一个人打更了。”说着他就走了出去。 “那你辛苦了,家奎。”我看着王家奎的背影,就安慰他一下。 王家奎走远后,红霞就迫不及待的要关门拉灯。 我也知道红霞是什么意思,但我跟凤娇昨天夜里做了几次,现在也没有那个兴致了…… 于是,我就温柔的对红霞说:“红霞,今天晚上没有机会了,王家奎他暗恋你,他打更的时候肯定会偷听你的墙根的,万一被人发现了就麻烦了。” 看着红霞有点失望的样子,我就问她:“红霞,王家奎怎么那么的喜欢你呢,他刚才到你这里来干什么呢,可以给我说一下吗,不说就算了。” 红霞听我这样问她,她觉得我撞见了她与王家奎的深夜聊天,以为我说她两个是在谈情说爱,就连忙给我解释说:“国勇,咱俩在一起的时候都是黑灯瞎火的,王家奎打更到这里的玩一会儿我都开着门,亮着灯了,能有啥私情呢,从我怀上你的孩子后,我的身子就属于你一个人的了,请你相信我。” 听着红霞这样说的时候,我惭愧的对她说道:“对不起红霞,我不值得你为我守身,我听到王家奎给你说那些话,我以为你们两个有私情呢。” 红霞见我一直在追问王家奎,她就笑着说:我跟王家奎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王家奎的姥姥朱婶就住在她那个村子里,大集体的时候,王家奎的姥姥是生产队里哄小孩的红婶。就是哄10来个小孩,从满月后的婴儿开始,一直哄到6岁结束,生产队一天给她记7分。 红霞满月后,她父母上工的时候就把她送到了朱婶家里让她哄着,那个月王家奎的妈妈正好带他来走满月,也就是说红霞跟王家奎是一个月出生的。 有 一次,红霞的妈妈把她抱到朱婶家里来哄,正好碰到王家奎的妈妈抱着王家奎来走满月。 两个年轻的妈妈借着孩子的话题,就唠了一会家常,都互夸对方的孩子长的水灵好看。 王家奎的姥姥一看她们两个聊的挺投缘的,趁机就笑着说:“两个孩子长大了,你们两家就结成儿女亲家算了,你们虽然住在两个大队,但都是知根知底的熟人,挺合适的。” 红霞的妈妈笑着说:只看两个孩子的缘分了。 有了这个念头之后,王家奎的姥姥对红霞也就格外偏爱了,为红霞跟孙子的姻缘做好铺垫。 长大后,王家奎来姥姥这里走亲戚了,都会找红霞玩,两个人就跟青梅竹马一样的。 俗话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之间红霞和王家奎都长到15 岁了,这一年,有人给吕大为的姑姑做媒,把他姑姑就嫁到红霞这个队里了,而且跟红霞还是门挨着门的邻居。 三天回门的时候,15 岁的 吕大为跟他爷爷一起来接姑姑回门。 那天中午,吕大为的姑父就把红霞的爸爸请来陪客,顺便把红霞和她小弟也请来吃饭了。 没有吕大为的姑姑一看红霞跟吕大为就像一对龙凤胎,天生的一对,突然,她灵机一动,冒出了一个美好的想法:为何不把红霞介绍给大为,将来做我的娘家侄媳妇呢? 于是,她就把丈夫拉到卧室里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他,并商议如何运作这个事情。 丈夫听了也挺高兴的,两个孩子也都 15、6 岁了,先说个话放在那里也行。她们都认为要想让侄子娶到红霞,首先得赢得红霞和她爸妈的好感。 于是,当天吃饭的时候,吕大为的姑姑和姑父就把招待的重点都放红霞父女身上了,敬酒夹菜,客气的有些讨好。 酒席吃得兴起的时候,吕大为的姑父端着酒杯给红霞的爸爸敬酒说:“表叔,我家内侄想攀你家红霞这个凤凰,不知道你跟表婶愿不愿意成全。” 红霞的爸爸接过酒杯高兴地说:“好呀,俗话说,一家有女,百家问。我看你内侄也不错,我没意见,只是两个孩子还太小了,到了 17、8 岁再说媒还差不多。” 吕大为的姑姑也殷勤说:“表叔,他们也都 15、6 了,先说个话放那,17、8 岁的时候就去你们家里提亲,你看怎么样。” 红霞的爸爸看女儿说:“只要两个孩子没意见,我没有说的。” 吕大为的爷爷和他姑姑的公公也在一边敲着边鼓,都夸吕大为跟红霞是天生的一对。 ……… 没过多久,吕大为的姑姑也听到了风声,说红霞跟王家奎定了娃娃亲。 听到些个风声后,吕大为的姑姑就到红霞家里向她爸妈套口风来了。 红霞的妈妈说:“哪来的娃娃亲呀,王家奎来走满月的时候,她姥姥只是开句玩笑话,这些年他们也没有正式提过,王家奎虽然很喜欢红霞,但这层窗户纸还没有捅破。” 听到红霞的妈妈说出这番话后,吕大为的姑姑就觉得很有希望了。 她随后就说:“表婶我家娘家侄吕大为,跟红霞同岁,家里就两个姐姐和他姊妹三个,没有什么负担,我大哥大嫂也都很能干。他们虽然不是大贵的人家,但吃喝不愁。我侄子长的亮堂,我表叔也看到了,还夸他两个很般配呢。”红霞的妈妈说:那就看她两个孩子的缘分了。 得到这个可靠的信息后,吕大为的姑姑就开始做功课了:她一方面和丈夫主动帮红霞一家干点农活拉近关系,另一方面还故意在红霞和王家奎的姥姥两家之间制造矛盾,使他们两家产生积怨,把王家奎跟红霞的青梅竹马给搅黄。 有一次,吕大为的姑姑趁人不注意,就把红霞妈拴在塘坡的老母猪的木桩给摇松了。老母猪连挣了几下,就把猪桩给挣出来了,随后,它就跑到一块秧田里卧泥打滚。 老母猪在秧田里连滚带拱的折腾了半天后,把秧苗卧倒了一大片,这块秧田正是王家奎他姥姥的。 老母猪拱秧田的这一幕,正好被扛着铁锹巡坡的王家奎的小舅看到了。 他小舅本身就是个暴脾气,一看秧苗被糟蹋成这个样子,就把老母猪给撵起来,他越看越来气,就把铁锹对着正在慢条斯理走路的老母猪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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