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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跟妻子去交粮亲眼看到有人打了验粮员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感觉胳肢窝儿里酥酥痒痒的,舒服的就像猫咪用舌头舔的一样,浑身酥麻麻的得劲儿…… 我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一看,凤娇正侧着身子爱意满满的看着我呢。 拂晓时分的晨光虽然被遮挡在窝棚的外面,但窝棚里面却弥漫着爱的气息和甜蜜的爱意。 我睁开眼睛一看,我的胳肢窝儿的酥痒原来是被凤娇,用手指给我轻抚触摸弄痒的,她就是想喊我起床,凤娇几乎每天都是用这样的方式把我给“喊“醒的。 我看着她微笑的脸蛋,和小鸟依人的模样,我的睡意全都跑的无影无踪了。 我用手轻轻的脱掉她的内衣,抚摸着她丝滑如玉的身体,我兴奋的想靠近她的身体时,她侧身一把搂着我,温柔的笑着说:“我给你说过,稻场是神圣的地方不兴那个,要不,咱们明天守场来晚一点……” 凤娇的规矩大,我扫兴的求了她半天,她就是笑着不允许…… 说着,她就起身穿衣,还把我的裤子递给我,催促我赶快起来,套牛掩花生。 我们起来后,看看麦堆子还原封不动的堆在那里,我就扛着被子回去了。 我们回到家里的时候,妈妈把犁子、耙和化肥磷肥及花生种子等东西,都已经装在架子车上了,爸爸依然在厨屋里做饭。 看样子妈妈就等我跟凤娇回来,就下坡干活了。 我跟凤娇把被子搭在院子的绳子上晾开后,我匆匆忙忙的拉着架子车就走了,凤娇依然在一边给我推车助力。 妈妈牵着老水牛看我们两个匆匆忙忙的样子,她又是忍不住的抿嘴偷笑着。 到了地里,凤娇对我说:“你知道吗,国勇,种花生,化肥不能上多了,太肥了它光长秧子,就不结花生了。多上点磷肥,磷肥是泡地,管籽粒饱满的。这块二斗地有半袋化肥就差不多了(50斤),磷肥得一袋半(120斤)。” 妈妈这时候已经把化肥和磷肥袋子都拆开了,正准备用竹篮子撒化肥。 我套好牛后,凤娇对我说:掩花生,跟犁地不一样,犁幅不能太宽,也不能太窄,犁幅太宽了,浪费地。犁幅太窄了,又下不去锄头,没法锄草的,犁的深浅就跟中指手头那么深就可以了。 说着,她还教我怎样调整犁子的宽窄和深浅。 我在前面犁,凤娇和妈妈就往犁沟里丢花生种,她两个丢不过来的时候,我就把牛站那,帮她们丢一截。 今天的太阳又是火辣辣的,半晌午太阳下来的时候,我跟凤娇和妈妈趁给牛歇息的间隙,赶紧跑到稻场里,把留着交公粮的两堆麦给铪开了,而且晒的很薄。 到了中午时分,我们那块二斗地的花生也掩完了。 吃晌饭的时候,妈妈说她去帮陈天龙栽一晚上秧,咱不能欠人家太多的人情,耙地和收场的活让我跟凤娇两个慢慢的干。 为了保墒,我跟凤娇丢下饭碗,就急忙耙花生地去了。 怎么耙地,怎么号沟,都是凤娇教我的。她就像一个种田经验丰富的老大把一样,样样农活都很精通熟练。 花生地里活做完以后,正是半晚上。凤娇对我说:趁现在的风大,赶紧把小麦收起来再扬一遍,装进袋子里明天去交粮,太阳落时就该停风了。 于是,我两个马不停蹄的又到稻场里收麦去了。 今天晒的都是地里的小麦,它比麦田的小麦饱一些,已经晒了3个大毒太阳了,之所以挑地里小麦交粮,就是为了交粮顺当一些。 收麦之前,凤娇让我们用扫帚先打个满堂略,把小麦上面麦影壳子先轻轻略一遍。 然后用刮板把上面的一层小麦单收单扬,底下的一层小麦有点杂质的留着自己吃。 两种麦收起来之后,凤娇又教我怎扬场,怎么用扫帚打略。 在往袋子里灌麦的时候,凤娇说上风头的麦饱些,要单灌、单装留着交粮。 我们5个人的田地是700多斤的小麦任务,凤娇要我们灌了9袋小麦,有900多斤。 我们把交粮的9袋麦就码在我们守场的窝棚旁边,明天从稻场里直接拉到粮库去,剩下的小麦都拉回家了。 凤娇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那天晚上洗漱完毕,我们那个之后才去守场的。 对于交粮,我们一家都很重视,第二天早上,我们早早的就起来了,为的就是早点去排队。 吃过早饭,学生上学走的时候,我把9袋小麦装上了架子车上套好牛后,凤娇在前面牵牛,我在后面掌着车把,就向着街上的粮库走去。 交粮就像赶集一样重视,要把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展现给外人。 凤娇今天打扮的也容光焕发,俊俏无比。她扎着一个马尾辫,穿着一件蛋黄色的的确良卦子,和米白色的确良裤子,脚上穿着一双黑平绒布鞋,这身打扮使她显得活力四射,漂亮甜美。 冉冉升起的太阳,正用她由红变白的阳光,目送着我们拉着一车优质的爱国粮,送往余寨的粮管所里。 路上,凤娇赶牛,我双手驾猿,看到肚子隆起的妻子,我也是满心欢喜,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同甘共苦,那种幸福和甜蜜是无法言语的。 我们家离街上只有3里多路,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就走到了街上。 街道上的几个路口,都有交粮的架子车源源不断的向余寨粮管所那里汇聚。 我和凤娇以为来的这么早能排个头队呢,到了粮库门口才发现,粮库院里已经排满了交粮的架子车。 有两个装着粮食袋子的架子车队伍,从过磅的那里已经排到大门外面去了。 我们没想到还有比我们交粮来的更早的交粮人。 走到了一个烟酒门市部门口时,凤娇问我:“国勇,咱粮库里也没有熟人,咱们交粮还买盒烟呗,等会给验质员抽。” 我看着越来越多的交粮的架子队伍,就对凤娇说:“我不抽烟,买一盒烟准备着也行,等会我见机行事吧。” 我们说着就来到了粮库门口接着排队了。 凤娇把牛卸掉牛套后,她把牛耕子放在架子车的袋子上,又把牛绳递给我,让我暂时牵着,她就跑去买烟去了。 不大一会儿,她就买了一盒“大前门”的香烟偷偷的放进了我的裤兜里。 然后,凤娇就把老水牛牵到粮库的院子里,拴在了一棵树上。 凤娇拴好牛后,她就到过磅那里去看看验粮的行情,但是,粮库的工作人员还没有到点上班。 俗话说,天长,长不过5月,天短,短不过10月。 5月间的八点已经是半晌午了,院子里的交粮人,都在焦急等待着粮库的工作人员上班。 在排队等待期间,我就跟那些排在前面的交粮人攀谈起来,问他们咋来那么早。 有几个老农怨声怨气的说:“粮库院里面粮食,基本是昨天没有验上的,在这筛、在这晒,搞了大半天了,夜里就睡在架子车上过的夜……” 又有两个交粮的老农说:“的,交个粮真难,我们是前天打早就把粮食拉来排队交粮的,等到半上午验粮的时候了,验粮员说粮食不干净,叫我们拉去筛。在那里排队等筛子,等到轮着我筛的时候了,开震动筛的下班了。他们两点多上班后,小麦筛干净后,拉去验粮的时候,验粮员用钎筒捅了几袋子后,咬咬看看,说麦不干,得拉去晒。我听着他咬麦时,嘴里咯嘣一声,硬说小麦晒的不干。我在这粮库院里头朝上睡了一夜后,昨天上午收起来去验了,他又说不干,就在这里头朝上又睡了一夜。的,今天再验不上了,我就把粮食拉回去不交了。” 我听了他们说的以后,看着他们的麦袋子上的确写的有“筛”和“晒”字,袋子上被验粮员捅的小窟窿还清晰可见。 听了他们说的交粮那么难,把我也紧张不够呛,也担心、害怕自己的公粮交的不顺当。 之前,只是听别人说是交粮难,今天我第一次交粮看到眼前的情景时,真的是提心吊胆,心惊胆战的……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听到有人说验粮的人上班来了,人们都哗啦一下子就围了过去,看看验粮员怎样验的麦,在心里比较一下,自己的小麦验上验不上。 这时,我听到有几个2、30岁的年轻人,指着那个这个验粮员,在一边议论着,他们骂骂咧咧说道:我们的粮食昨天就是这货给我验的,他用筒钎捅了10来个袋子,发现了2个塞豆秧籽子,说麦里有杂质让我筛。筛了之后,来验的时候,他又说麦湿让我去晒,我的麦咬着很干,他硬说是湿的。今天再给我刁难,我非揍他不可。 我看那几个年轻人也不像个善茬,凤娇见我在看他们,她轻轻的扯了我的衣服袖子一下,小声的对我说:“别看老实看他们了,我认识他们,有两个是陈少强的老表。他们几个是刘湾大队的最爱打架了人了,打架的时候,他们还很抱膀,在咱公社是出了名的打架大王,没人敢惹他们。” 我也听说过刘湾大队的刘家和李家,是那个大队的两个大家族,他们弟兄多,打架还团结、抱膀。他们只要看到本村的人在街上被别人欺负了,就会上去打抱不平,三言两语的不对味,就动手打起来了。 只见那个男验粮员有30多岁,他穿着黑色皮鞋,带个歪草帽,左手提着一个塑料桶,右手拿着一个捅钎,慢悠悠的来到了第一辆架子旁边,他拿着捅钎对着架子车上的第一个麦袋子就捅了下去。 然后,他把捅钎抽出来,把尖子往上一扬,把子里面的小麦就倒在他的左手掌上了。他拈了两粒小麦往嘴里一送,只听“咯嘣”一声。之后,他又用钎筒尖子赶开手掌上的小麦,看了看,把手上的小麦往桶里一丢,又去捅下一袋子小麦。 今天第一家交粮的农户是一对40多岁的夫妻,他们满脸堆笑的看着验质员的脸色,心里紧张而又提心吊胆,因为他的袋子上写的有“筛”也有“晒”字。 看样子他们也是在架子车上过的夜。 只见那个验粮员用钎筒捅了第一个袋子小麦后,接连把架子车上几袋子小麦都验完了,特别是当他把最后的一钎筒小麦倒在手掌里看的时候。 可以看得出,那对交粮的夫妻把心都提到嗓子眼里去了,害怕验不上。 只见那个一脸憨厚的老农,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盒芒果烟,手紧张的哆哆嗦嗦的半天都没有拆开烟盒。 凤娇急忙走过去,笑着夺下他手里的那盒,笑着说:“大叔,看样子你也不会抽烟,一拆盒,烟就该霉了,还不如把这盒烟送给这位同志抽呢。” 说着,凤娇就把那盒烟放进了验粮员掂着的那个塑料桶里去了。 只见那个验粮员看了看凤娇和那个老农,又看了看桶里的小麦的确不错,也没说什么,他就弯腰从桶里拿出了验质单本和笔。 瞬间犹豫了一下,就开了一张验质单撕下来递给那个老农说:“拉到那边去过磅吧。” 老农卑微的笑着接过验质单,心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又对凤娇点头笑笑,就高兴的和妻子拉着小麦过磅去了。 看热闹的人们都羡慕看着这对验上公粮的夫妻。 接着,验质员又去验下一家的小麦,一连验了几家小麦有的验上了,有的仍然没有验上。 验上的农户喜笑颜开的,拉着架子车过磅去了。 没有验上的农户,怨声怨气的走了,有的干脆赌气说不交了。 他们当中有昨天用筛子筛过,没晒干的。有晒干没有用筛子筛的,总之,不是需要晒,就是需要筛的。 验粮员每验一家小麦,身边就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群。 他们当中有恭维验粮员的,有的抢着给验粮员掂桶的,递烟吸的……,也有人说自己来交粮的麦都是扬了好几遍的,晒了好几个太阳的…… 更有人说他们交粮用的都是好麦等等,总之,他们都是想讨好验粮员…… 当验粮员验到离我还有六七家的,那一家小麦时,他连捅了几个麦袋子是就不验了,说:麦瘪,不收。并随手在麦袋子上用笔打上了“x”子当标记。 随后,验粮员掂着桶,准备去验下一家的小麦。 这时,昨天说要揍他的,那几个刘湾大队年轻人就围上来了,其中,有一个人二话不说,对着验粮员的脸就是一拳,他鼻子当时就被打出血了。 那个验粮员想用捅钎去攮那个人,他被另外的两个交粮的年轻人拧住了胳膊,夺下了钎捅,他又挨了两拳。 那个出手打人年轻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骂道:“他的,你说我的麦瘪,你昨天验粮的时候怎么不说呢,还让我去筛、去晒!筛也筛了,晒也晒了,今天又说我的麦瘪,你不是故意刁难,是在干啥呢,把你的所长找来看看我的麦怎么样。” 说着,他就解开了麦袋子往地上倒了两袋子小麦,大声说道:“大家都来看看,我们塆底下,都是麦田的麦,自然没有山高头地里的麦饱,我的小麦就是麦沟深点,他说这是瘪麦不收,这也算是瘪麦吗?” 那两个年轻人还抓住他的衣领,气愤的说道:“走,到我那村子里去看看小麦,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围观的人们都气愤的骂那个验质员是压级压价,坑害老百姓…… 不大一会儿,粮库所长、派出所的警察和刘湾大队的支书等领导,也先后来到了出事现场。 刘塆大队的支书要那个出手打人的社员立马给验粮员赔礼道歉,并把他领到医院去包扎治伤,赔付他的医药费。 那个打人的社员在另一个大队干部的陪同下,把那个验质员领到公社医院去了。 刘湾大队的干部跟粮库的所长以及派出所的人他们都很熟,关系也不错,他们商量着说:关于打人的事,先治好伤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这些领导他们到了现场一看倒在地上的小麦,大队干部随手抓了一把小麦给他们解释说:我们的塆底下的小麦大都是麦田麦,一年种两季,自然没有地里的麦饱。你们看这麦只不过是麦沟深点,麦粒上也没有皱纹,这不都是黄灿灿的好麦吗,我们年年交粮,用的就是这麦。 围观的社员都七嘴八舌的说,他们交粮用的麦都是好麦,差麦都留着自己吃了…… 我们还说要粮库所长赶紧派人验麦,我们家里还有很多农活要做呢。 粮库的所长说:这个验粮员是刚从外地调过来的,今天验第二天粮,不太熟悉咱这的小麦生长情况。我们收公粮也是为国库把关的,并不是故意为难大家的,麦是土里长出来的,又是在土稻场上晒的,有点小坷拉头儿,我们也都理解。只要大家把干麦、好麦交到粮库里,我们是不会压级压价的。 最后,所长又重新派了一个验粮员过来,并给他嘱咐了几句。 这个验粮员也是个男的,有3、40岁的样子。 他来到了刚才出事的那户架子车旁边,仔细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那堆小麦,又用捅钎捅了那些麦袋子里的小麦,随手拈了几粒小麦放在嘴里咬了一下,随着传出了清脆的“咯嘣”声。 他开了一张三级麦的验质单,递给了那个户主,并嘱咐他把地上的底半子麦弄去筛了以后再上秤过秤。 这个验质员验的挺快的,人也很和气,只要是麦干,他都开了验质单,麦里面杂质稍微大的,他就多扣点杂质,如果你嫌扣多了,你就拉去筛了再来验。 当然,杂质看不过眼的小麦,扣杂他也不收,非得整干净之后他才验收。 快轮到验我的麦的时候,凤娇不等验质员提桶,她就提前把那个塑料桶掂到我的架子车旁边了。 之后,她麻溜的从我裤兜里掏出那盒大前门烟,放进了装麦桶里。 这一幕正好被验质员看到了。 验质员说:“把烟拿回去吧,麦不好,送烟也没用。” 凤娇笑着说:“放心吧,同志,我的麦就差用风斗风了。烟已经买了,我当家的又不会抽烟,你不抽,就拿回去送给同事抽吧,还能落点小人情。” 一圈的人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我跟凤娇,他们可能在想:我怎么能娶到这么漂亮,而且还很会做事的老婆。 验质员用钎筒,捅了我的一袋麦后,放在手掌里赶开一看,又用牙咬了两粒,清脆的“嘎嘣”传出老远。 随即他用钎筒一次连捅了几袋小麦,放在手里赶开一看,笑着说道:“嗯,麦跟人一样漂亮,收了。” 只见他弯腰从桶里拿出验质本和笔,开了一个验质单递给了凤娇,他就去验下一家的小麦了。 凤娇高兴的拿着验质单递给我说:“国勇,你看,咱这是一等麦。” 我接过验质单,只见上面写着:9袋,估重900斤:二等,白麦:扣杂1,不完整颗粒0,下面就是验质员的姓名和年月日。 有几个围观的社员羡慕的说:二等麦就是咱这的一等麦,你的麦扣杂也少,等级也高,是不是靠着验粮的了。 凤娇笑着对他们说:“我们两个是的的确确的老冤,粮库里我们没有一个熟人,不过,我们交粮用的都是地里的好麦,晒了好几天,扬了好几遍的,而且灌的都是上风头的好麦。” 凤娇说着就高高兴兴的跟我拉着小麦过磅去了。 这个磅很小,还放不下架子车,我只好把小麦一袋袋的搬过来码到磅上。 过磅员拿过我的验质单过了秤后,记下了重量后,就让我卸膀扛麦。 因为过磅的地方比较狭窄,我只有先把麦袋子卸下来码在一边给人家腾磅,然后再一袋一袋的往粮仓里扛麦。 我们今天来交粮赶的不妙,这个麦库就在这两天封仓了。 因此,这就意味着我们往粮仓里倒麦,得顺着票板走很高,才能把麦袋子扛到大仓里面去倒掉。 凤娇也要往里面扛麦袋子,我看她大出怀了根本就没让她扛麦。 一袋子小麦有百十斤重,我扛着麦袋子走在那2尺多宽的票板上,票板一弹一弹的上下沉浮,就心惊胆颤的,何况是一个女的呢。 特别是走到粮仓门口时,封仓门的板子离地面有八九尺那么高,看着就让人吓的头晕。 我好不容易扛完了那9袋小麦,开了票正准备走的时候,一个46、7岁的大叔正在卸磅,他也扛着一袋子小麦顺着票板往粮仓里上。 这个大叔穿个中山服,戴着眼镜,像一个教师的样子,看他只有5袋麦,他身边有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妇女和一个16、7岁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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