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凤娇在老十八那里赶了猪窝子回来,把小母猪赶到猪圈里关好后,我们就抓紧时间刷牙洗脸吃饭,就没有时间喂猪了。 因为今天我跟凤娇要带两个新人做贩卖猪娃的生意,所以,一切都匆匆忙忙的。 吃了早饭后,我跟凤娇推着自行车就到了陈少玉门口,喊她哥哥陈少兵跟我们一起,到街上猪行里去做贩卖猪娃儿的生意。 看样子他们姊妹两个已经等急了,因为我去她们家的时候,正碰到陈少玉又出来对着我家门口张望。 凤娇就催促的喊道:“少玉,快喊你小哥走。” 陈少玉已经换好了赶集穿的干净衣服,只见她对着院子里大喊一声:“小哥,快点走啊,国勇哥和凤娇姐来喊你了。” 她的话音刚落不久,陈少兵就推着自行车子带着驮篓走了出来。 陈少玉对我说:“国勇哥,我小哥今天第一次做生意,我想跟他一起去看看。” 看着圆脸微胖的少玉,也挺可爱的,我就笑对她说:“可以呀,跟你小哥参考参考,学习怎样做生意也行。” 就这样,我跟凤娇和陈少兵兄妹一行四人,推着自行车子有说有笑的向街上走去。 三月的朝阳伴随着习习清风,沐浴在翠绿无垠的大地上,远山近水低洼处的浓浓晨雾,犹如倒挂的云朵散落在村庄田野,一朵朵,一片片的连在一起。然后,逐渐升起消失,回归到天上又变成了五彩的云朵。她们与太阳相伴“一生”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又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大地上,滋润着绿色万物的生长。 她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天上和大地间周而复始的往返,滋润着世间万物和人类的繁衍不息…… 这时,陈少玉突然问我:“国勇哥,陈天达昨天开会为难你了是吧?他这人就是那样的。他爸就是个老谋深算的阴谋家,在幕后煽风点火,让别人往上冲,我爸和我大哥二哥就是上了他的当的。在生产队里看着谁不顺眼了,他就到我家里来找我爸和我大哥二哥商议对付人家。我爸他们三个都是有勇无谋的莽夫,经他一挑唆就该往前冲了,所以我家才被搞的支离破碎声名狼藉的。 陈天达就仗着磨豆腐、养猪和承包着北大塘养鱼卖钱,比村子里的人有钱点儿,成天装着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笑人穷恨人富的。别看他俩是我自家屋的堂爷堂叔,我们一家现在都不喜欢他们。” 看着纯真善良的少玉,我就问她说:“少玉,听说你爷爷陈奉坤跟陈奉魁和陈奉礼他们三个是伙一个爸妈的亲兄弟是吧?你爷爷陈奉坤是老大,你爸爸又是你爷爷的长子是吧?” 陈少玉伤感的说道:“是的,别提他们老弟兄三个了,村子里的小孩儿都说他们的心眼不好,唉……出生在这样家庭的小孩儿,我们也没办法呀。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你跟凤娇姐可别嫌我卖陈家的赖话呀,我也是替你打抱不平。” “这个我知道,你们陈家也有心地善良的好人,至于你的几个爷爷和爹爹哥哥们,只要他们别无事生非的欺负邻居就好了。现在大家都各种各的田地,互不相干,都有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发家致富,谁能把日子过富裕,谁就有真本事。” 陈少玉听了我说的这番话后,她又说道:“国勇哥,我爸昨天回去说,将来你肯定是咱大闫湾的队长,你正直、大度,还热心帮邻居的忙,到时候选队长了,他就选你一票。” 凤娇听后连忙一脸严肃地说陈少玉:“少玉,你千万不能在外面乱说啊,国勇就是一个毛头小子,啥也不懂,你说出去了,会害了国勇的,知道吗?陈天达本来就恨国勇,他再知道国勇想当队长,他不更恨他了。大闫塆有那么多的侯爷王爷,一百层子后面,也数不他余国勇。” 陈少玉看看凤娇,一本正经的说道:“凤娇姐,你不要瞧不起国勇哥,咱村子里那些侯爷王爷哪一个不是自私自利,各自顾各自的人呀。哪一个能像国勇哥那样的热心助人,别看国勇哥才来三个多月,他已经为咱队的邻居做过不少好事了。” 凤娇笑着说:“少玉,你可别瞎说,国勇,做过啥好事了,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陈少玉说:“半个月之前,你们是不是用架子车拉着五保户吴老贵,到街上去吃过早饭?他回来把你跟国勇哥夸了一个队,可能是你们成天忙着做生意还不知道吧。” 凤娇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笑着说:“哦,你是说那次啊,是的,有这事。那天国勇拉着架子车,我两个到街上去买化肥,刚出村子碰到7、80岁的吴老贵赶集。国勇看他走路慢,就让他坐在我们的架子车上了。那天我们走的早没吃早饭,在街上小吃铺里吃早饭时,就顺便给他也烫了一碗热干面,买了两根油条,这是赶上了。” 陈少玉又接着说:“去年腊月20几,你跟国勇哥刚结婚半个多月,有一天下雨,国勇哥到井里担水,看到我婶担水摔倒了,她木水桶也摔坏了一个。国勇哥给她担了两挑水后,说他爷爷是个木匠会修水桶,就把我婶的那只破桶带回去请他爷爷给修好的,啥也没有要她的。还有,咱队里有几户的木犁子坏了,都是国勇哥带回去请他爷爷给修好的,也是啥也没要人家的,他还赔工夫和木料。” 凤娇听了以后,笑着说:“这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奶奶是个热心人,她经常嘱咐国勇说邻居需要有啥需要帮忙的,尽量帮。她说:她孙子在咱队里住着了,她和爷爷要给孙子多积点好德。” 我接过凤娇的话,对陈少玉说:“我爷爷,70多岁,在十字街南边面朝东,摆个修理农具的地摊,专门做木犁子。你们回去给邻居说,谁到我爷爷那去修农具了,只要说是大闫湾的人,爷爷肯定给他们修的过细,价格还便宜。” 陈少兵听后说道:“哦,国勇,那个余掌线的老师傅,原来是你爷爷啊,我看他有时候还卖木锅盖和切菜板、小板凳之类的东西。” 凤娇对陈少兵说:“那个叫余师傅就是国勇的爷爷,等会到街上了,先去看看爷爷,好吗,国勇。” 我说:“好的,咱们进到主街道就可以看到爷爷的农具摊位了。” 我们几个人在路上有说有笑的,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十字街口。 凤娇一眼就看到了爷爷和奶奶,他们正在给两个准备买犁子的老农解释着什么。 她高兴的对我说:“国勇,奶奶今天也来赶集了。” 说着,凤娇就大声的喊了两声“奶奶……” 奶奶扭头一看是凤娇在喊她,她就高兴的迎着凤娇走了过来。 凤娇一路小跑的跑到了奶奶的跟前,她跑的时候,头发上的那个马尾扎一抖一摆地跳着,显得她活力四射、兴高采烈的。 奶奶拉着凤娇的手,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凤娇的肚子,她亲昵说道:”凤娇,奶奶天天想你跟大勇。” 凤娇也笑着说:”我跟国勇也是一样,天天都想见到你跟爷爷。” 奶奶用手抚摸着凤娇的腰说:“凤娇,月份越来越大了,可别干啥重活了,有啥活都叫大勇干,他要是敢犟嘴,你就跟奶奶说,我去揍他。” 凤娇牵着奶奶的手说:“奶奶,国勇,一天要骑1、200里地的路,他也累的很。” 她们正说着,我跟陈少兵和陈少玉也走到了爷爷的摊位旁边。 爷爷和奶奶慈祥地看着陈少兵兄妹。 我连忙笑着给爷爷和奶奶介绍说:“他们两个是兄妹,哥哥叫陈少兵,妹妹叫陈少玉,他们是我前后门的邻居。” 陈少玉也被奶奶跟凤娇的亲热氛围给感染了,她随着凤娇的称呼笑着说:“爷爷、奶奶好!” 奶奶笑着过来拉着陈少玉的手说:“看看多懂事的好闺女。” 我们跟爷爷和奶奶又说笑了一会,因为要赶集买猪娃,我们4个就告别了爷爷奶奶向猪娃儿行走去。 爷爷看着我们4个的背影,突然把我给喊了回来,凤娇跟陈少兵兄妹二人交待说等会在猪行里碰头,之后,她也跟了过来。 爷爷对我跟凤娇说:“大勇、凤娇,我看那个叫小玉的女孩不错,你们两个当哥哥嫂嫂的操个心,把她说给你二弟国耀当媳妇。” 我跟凤娇都没想到爷爷会看上了陈小玉,还想把她介绍给我二弟。 我就对爷爷说:“小玉的小哥还没有说到对象,咱咋好意思,给他妹妹说婆家呢。” 爷爷就问我陈少兵多大、人品和家庭的情况怎么样。 我就把陈少兵家里的变故,和他们家跟凤娇家里的关系都跟爷爷说了一遍。 最后,我对爷爷说:陈少兵人品还是挺不错的,他跟我一样大,还是同一天过生日的,他今年23岁。家里除了父母,就他跟两个妹妹,姊妹三个了,家庭的经济条件也差不多,三间红砖瓦房一个小院。他父母经过家庭的接连变故,也算是脱胎换骨的改变了,现在也变得低调和气的多了。陈小玉今年20岁,这个姑娘不错,如果说给我二弟,她们也很般配,但是,她哥还没有对象,我们咋好意思张嘴呢。” 爷爷听后,想了一会说:“这个好办,我给她小哥说个对象,不就可以把少玉往你二弟那里介绍了吗。 我想把南门上的桂珍,说给陈少兵,你也知道,桂珍今年22岁,她的两个嫂子都是我说的媒。她们一家很感激我,也相信我,既然陈少兵的人品和家庭条件也不错,我晌午罢集回家了,就去桂珍家里跟陈少兵说媒。” 爷爷又笑着对凤娇说:“凤娇,回去跟你爸妈说说,让他们买点好吃的,我这两天可能要到你家去给陈少兵说媒。” 凤娇笑着说:“爷爷,那就说定了哈,我跟你孙子就睁大眼睛,望着你跟奶奶到我们家来喝酒了。” 奶奶也在一边笑着说:“事情要是有豆儿了,我们一定去。” 告别了爷爷跟奶奶,我们跟凤娇就来到了牛行。 二弟国耀推着一辆新自行车已经在牛行门口等着我们了。 我就把二弟介绍给陈少兵和陈少玉他们相互认识。 凤娇心里有意,她就走到陈少玉跟前,拉着她的手小声的笑着说:“少玉,怎么样,我家小叔子是不是跟国勇一样的帅气啊。” 陈少玉羞红着脸偷看了一眼国耀,她没有吭声。 这时,二弟对凤娇说:“大嫂,爸妈给我买了新自行车了,改天你把那辆自行车骑回去吧。” 凤娇笑着说:“那辆自行车我不要了,送给你们骑了。” 我们几个说笑着就进了牛行的院子里。 我用手指着那些自行车上放有驼篓的人,对二弟和陈少兵说:他们也都是做猪娃生意的猪娃贩子。 然后,我又对他们介绍了一些行规,比如说:同行的人在一起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人家在跟东家谈生意时,你上去乱说话。 只有人家没有谈好或是谈崩了,人家离开之后,你才可以上前跟东家接触谈生意。同行做生意最忌讳,还有就是相互抬价、相互诋毁的人家,那样会出现打架或更严重的事情,这些基本的行规你们要记住。 随后我又对他们说,做生意不能靠坑蒙拐骗赚不义之财。每个人都有一点商业秘密,出门在外不能告诉别人你买猪娃的价钱和卖家买家的地址……等等。 我给他们介绍了一些行业常规后,就领着他们在猪行那一片转着看看农户的猪娃。 有些猪娃贩子我们都很熟悉,见面后,都相互点头打着招呼。 凤娇今天打扮的格外漂亮,一米六七的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褂子和一件米白色的裤子,搭配着脚上的那双白色的运动鞋,再加上她头上那束随着步伐而摆动的马尾扎,使她显得干练简洁。微微隆起的肚子,使她苗条的身体增加了几分丰满和韵味,使得她的身姿更加优美,她所到之处都会留下阵阵清香,也会吸引众多的目光过来。 有几个我们买过他猪娃的大叔大婶,见到凤娇竟然称她为“闫老板”今天打扮的真漂亮。 凤娇见到她们也都会甜甜说道:“叔叔婶婶,手底下有想卖猪娃的亲戚朋友,请给我们介绍介绍,我给的价格保证公道。” 一位40多岁的大婶夫妻说,说她队里还真有两窝猪娃20多个,准备这两天成窝走都卖掉的。 凤娇一听,高兴地笑着说:“婶婶、叔叔,咱先转一圈看看行情,等会你领着我们去看看可以吗?” 那对夫妻高兴的答应了。 这时,我看中了两窝体型非常好的猪娃儿,是刚才别人在谈价格时,可能谈崩了,我想过去试试。 于是,我笑着对那对夫妻说:“叔叔婶婶,今天来不及了,你们把地址留给我,我们明天去看看可以吗?” 那夫妻给我们说了地址后,嘱咐我别停时间长了。 我走到那两个卖猪娃的夫妻身边,把他们两家都喊到一起,对他们介绍说:“我是大闫湾的余国勇,自己也养了三头母猪,也知道养猪不容易。但我也是个做贩卖猪娃的贩子,我们一天骑着自行车来回要跑1、200里地,蹬自行车子累的腿疼腰疼的,这还是顺当的,不顺当的就别说有多难了…… 咱们大家都不容易,俗话说:买东西都是桶掉到井里去,没有井掉到桶里去的,说的意思就是卖家总得让着买家一点。这样吧,你们的猪娃刚才别人肯定给你出过价钱了,我也不知道是多少,我给你出个价钱,能卖的话咱们就成交,不能卖,说明咱们没有缘分。” 我给他们出了价钱后,他们看我是个真买家,商议之后就同意卖给我们了。 两窝24个猪娃,我跟陈少兵和二弟正好每人买了8个。 请行夫过秤,我们出了行费后,把猪娃儿装进驮篓后,就准备往新阳南进发。 我们跟凤娇和陈少玉道别后,就骑着自行车向新阳南进发了。 路上也挺顺利的,下午三点多,我们三个人到了新阳南,朋友李康福的家里,他也喊上他的朋友孙有良过来看货。 他们看中猪娃后,就把这些猪娃钱付给我们了。 一个猪娃我们赚了10多块钱,陈少兵跟二弟国耀开心的说,今天一天的猪娃生意,顶他们在建筑队干三四天的。 我对他们说:做事要低调,回去了不要张扬。 为了赶路回去,我们也没有停留片刻,卖了猪娃后,就赶紧往家里进发。 临走的时候,我给李康福他们说:“以后农忙我顾不上做来卖猪娃儿,陈少兵和我二弟请你们要照顾好。” 李康福和孙有良说:请放心吧,兄弟,你不来,我们也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两天以后的一个背集,我跟二弟和陈少兵下乡买猪娃去了。 爷爷和奶奶掂着礼物到我家里来了。 凤娇和爸妈他们见到爷爷和奶奶的到来,都非常高兴,宾客相待的要忙着做饭。 奶奶见到风娇就抚摸着她的腰,压抑着喜悦地说道:“凤娇,你爷爷给桂珍和小玉的哥哥说的媒有豆儿了,你爷爷说大闫湾有一个100多亩的大水塘,水利很过关,桂珍的爸妈听后,高兴的答应了,并同意让两个孩子先见见面,你赶快给男方说一下,让他们准备准备。” 凤娇一听高兴的想蹦起来,她紧搂着奶奶,在奶奶布满皱纹的脸上,连亲了好几下。她激动地说道:“爷爷奶奶真棒,70多岁了还在给孙子、孙媳妇积德行善做好事,我这就去告诉小玉的爸妈。” 凤娇跟爷爷奶奶道了别后,就兴冲冲的向陈少兵家里跑去。 刚走到陈少兵的门口,她在门外就甜甜的大声喊到:“表叔,表叔,到我家来下。” 听到喊声的陈天龙快步的走了出来,他一看是他做梦都想成为他儿媳妇的凤娇,他是又惊又喜。 他看凤娇满面春风的样子,就疑惑的问道:“有啥事啊,凤娇这么高兴。” 凤娇强压着兴奋说:“我爷爷奶奶来了,他把国勇那队的一个叫桂珍的女孩22岁,介绍给少兵当对象,她家父母答应先让两个孩子见见面,爷爷请你过去商量商量,我妈妈已经在做晌饭了。” 陈天龙一听,立马手忙脚乱地说:“你这孩子啊,你爷爷奶奶来我们家说媒是贵客,怎么能在你家里吃饭呢,走、走,赶快带我去请他们来我家吃饭,你们一家今上午都在我这里吃饭。” 随即,他又对正向门口走来的陈少玉和她妈妈说道:“小玉妈,你赶快逮只鸡杀,小玉你赶紧到街上去买点好烟好酒,再买点好菜回来,凤娇的爷爷奶奶给少兵说媒来了,我去请他们来咱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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