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大院开会从易中海要回来100元，第一天咱们卖鱼60块钱，第二天卖鱼60加70是130，加上今天卖鱼的100，易中海送过来的96，咱们现在总共有100+60+130+100+96等于486，再加上你原本就有的2块6毛和我在街道办糊纸盒的5块钱，咱们手里有493块6毛了。” 陈红接过杨庆递过来的钱后，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账，发现现在他们发财了。 她从来没有拿过这么多的钱，身体都颤抖不止。 “这，这是不是太多了？” 杨庆心疼的抱了抱她，结果只抱住了腰。 陈红被杨庆抱住，情绪安定了很多，当初因为嫁给一个耗子一样的男人造成的心中忐忑，彻底没有了。 这个男人的优秀，超过了她的想象，而且两个人意外的合拍，配合起来也很顺利。 不由的，她的心中升起了一点爱意，不由的她的手伸到了杨庆的脑袋上，轻轻的摩挲。 个子矮的坏处出现了，这不像安慰，倒像求安慰。 杨庆说道。 “这钱不多，现在谁家没有几百块钱？” “别看这院子里的人，一个个的哭穷，喊着过不下去，其实每家都有钱存着。” “比如最难的贾家，看起来贾东旭只是一个三级工，但是一个月就有51块，养活五口人，绰绰有余。” “而且易中海八级工，工资有111，每个月都会补贴一些自己用不完的票和粮食给自己的徒弟。” “何雨柱还经常从食堂带饭菜回来支援贾家。” “贾家还讹了我的粮食份额。” “灾害前贾东旭是二级，贾家每一个月都能存10元，灾害后升了三级工，就是买粮食花费的多了，但是有其他人的帮助，也能存下10元。” “贾东旭他爹，是53初年半岛战争期间，因为赶工而牺牲的，当初厂里不但把房子给了贾家，给贾东旭留了工位，还给了贾家丧葬补偿半年工资350，死亡补偿两年工资1500。” “这加起来，贾家就有1850元。” “而且贾东旭是直接接的他爸的班，没有学徒期，直接发的就是正式工工资22块钱工资。” “这些年，贾家最少存了2500。” 被杨庆一算，陈红心里也不紧张了，她是拿着村里的标准看这些钱的。 岂不知道，这是京城，是全国待遇最好的地方，而且这个四合院里大部分都是轧钢厂的人。 而轧钢厂又是大厂。 这里的人怎么可能穷？ 简直是笑话，如果他们穷，那农村是活在地狱吗？ 他的安慰起了作用，陈红的心安定了，把钱卷起来塞进了自己的裤裆里。 “这样说的话，咱们这点钱也不算什么了。” 杨庆理所当然的道。 “那是当然的，咱们这院里的人，不是没钱，而是没票，他们的钱根本花不出去。” “这里不像农村，左邻右舍的倒腾一下，就能买到粮食菜。” “这里不行，这里粮食都是定量的，没有多余的，而且什么都要票。” “自然的就剩下了很多钱，因为花不出去。” 陈红突然就感觉钱没有那么香了。 “那我们？” 她觉得自己的农村户口拖累了杨庆，什么都需要票，但是她是农村户口，根本没有粮食定量，也就没有粮票，只能领到布票。 没有粮票，他们就算有钱，生活也很难改善。 别看现在他们不缺粮食，但是未来呢？继续偷偷摸摸的搞？ 那是不是还要有粮食也不敢吃，像杨庆一样，饿的像耗子？ 杨庆好像看出了她的内心纠结。 “我不是和王姨说了换户口的事儿？” “只要换了户口，你有了工作，其他都不是事儿。” 陈红抓住杨庆的手紧了紧，换户口又是那么容易的？ 他们这家子，像是走进了死胡同。 有城市户口的杨庆，没办法获得工作，而有获得工作资格的自己，又是农村户口，即使有工作，也轮不到一个农村户口的。 除非买工位，但是现在买工位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必须是认识的人，还得是知根知底的，这叫工位转移。 像轧钢厂的工位，大部分是在轧钢厂内部转移，很少能够流出来。 流出来的就要受到轧钢厂审查，你还要打点好相关人员，杨庆这样的几乎不可能，不然那些遗老遗少早就成为工人了，又怎么可能沦落到鸽子市，黑市里混生活？ 而要买给陈红，陈红的户口是在陈家沟，不是京城户口，也不是周边户口，这工位很难给你。 （小说里都是瞎扯的，工作不是想买就买，想卖就卖的，外地人，很难买到本地的工位。） 这也是杨庆为什么要和陈红换户口的原因。 陈红需要一个京城户口，有了这个户口她的未来一片光明。 连带的，杨庆也可以沾很大的光，获得陈红的庇护。 身份很重要，有工人身份的陈红和荒民陈红有着天然的区别。 陈红从王姨的态度中就可以明白，这件事情他不简单。 “换户口，很难吧，如果是个人都能换，那还不乱套？” 杨庆点点头，算是肯定了这个说法，不过随后他又说道。 “别人做不得，但是我可以，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办到。” 杨庆看向门外的黑暗，眼神格外的坚定。 陈红只当杨庆是在安慰他，收拾了一下情绪，不想杨庆再担心她。 “好了，咱们吃饭吧，吃了饭，咱们赶快睡，半夜还要起来钓鱼那。” “把鱼卖了，咱们明面上的钱才能多出来一些，我们这三间房也要请人修理一下了，不然这房子就要烂透了。” 杨庆点点头，拍了一下陈红的屁股，转身去起锅了。 陈红一下子就脸红了，这么亲密的动作，还是头一次。 即使两个人睡在了一起，也从来没有什么亲密动作。 在这冰天雪地里，他们也只是抱着彼此取暖而已。 随着时间的流逝，院子里的人开始聚集了起来，除了贾张氏和孩子，几十号人，簇拥着开始走出了院门。 有人说。 “不叫杨庆两口子吗？” 易中海向内看了一眼。 “他们和我们不一样，我现在管不了人家。” 等人群走后，杨庆家里也关了灯，上床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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