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我不懂，你们懂，我也没见你们卖掉一瓶酒呀！” 王老五深知打蛇打七寸的道理，王建国嘲笑自己不会选摆摊的位置，可是，他们会，他们摆摊也没掉一瓶酒不是吗？ 王建国哑口无言，心想，这王老五啥时候嘴巴这么毒了。 “四哥，把车拉到这边来！” 王老五给王团结指了一下大概位置，让他按自己说的把车放好。 王团结已经做好了白跑一趟的准备了，在哪摆摊都一样，反正都卖不出去，所以，王老五怎么说他怎么做。 一切准备就绪，王团结和王建国两人眼睁睁地等着王老五开始他的的表演，他们倒要看看王老五怎么把这么多酒卖出去的。 六箱白酒，每箱九瓶，一共五十四瓶，供销社一天都卖不了这么多，王老五怎么可能卖得掉。 与其说他们等着看王老五怎么把白酒卖掉，不如说他们等着看王老五笑话，等王老五一瓶白酒都卖不出去，看他还怎么嘴硬。 “白酒白酒，正宗的本地大厂白酒，口味绵长细腻，先尝后买，不好喝不要钱！走过不要错过喽！” 王老五一边吆喝一边打开一瓶白酒，准备让人品尝。 因为这些酒是抵工人工资用的，所以，这些酒都没有包装，瓶身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王老五一瓶酒都还没卖出去就先开了一瓶，这让王团结心疼不已。 “老五，哪有你这样卖酒的，一瓶酒没卖出去你先开了一瓶，你信不信，用不了多久酒蒙子闻着味儿就找过来了，这酒不用你卖，他们喝都能给你喝完了，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王建国看不下去了，出言提醒王老五，他们卖的不是散酒，散酒可以让人品尝，整瓶装的就没必要了。 “没事，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一瓶酒都不舍得，怎么招揽顾客，不让顾客尝一下，他们怎么知道咱们的酒好不好！” 王老五自然不会接受王建国的介意，这酒连包装都没有，是真是假都不知道，万一灌的水怎么弄，顾客自然不敢买，只有让他们闻到味儿，喝上一口，他们才敢放心大胆地买。 “你说的没错，但是，那些酒蒙子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们见到酒就走不动路，你要是不让他们喝，他们敢动手抢，你让他们尝，他们能一口给你喝完。” 王建国担心酒全被镇上的酒蒙子抢去喝掉，这些人可什么都不管，只要能喝到酒就行。 “那咱们三个是摆设不成，看着让他抢？”王老五现在最不怕的就是跟人打架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可以一个打十个。 王建国再次哑口无言，他们三个人，还怕毛，谁要是敢抢，直接干就是了，保证不打死他。 “白酒，正宗的粮食酒，好喝不上头，欢迎品尝！” “白酒白酒，不要票，一块钱一瓶，还有精美礼品相送，先到先得！” 王老五继续吆喝，至于什么粮食酒，好喝不上头，全是他胡说的，酒精哪有不上头的，不上头是因为喝的不够多。 “啥，一块钱一瓶？！” 王团结和王建国一听王老五要卖一块钱一瓶酒就不淡定了，这酒在供销社也就八毛，王老五却要卖一块，你不说比供销社便宜，竟然还供销社贵，王老五这是压根没打算卖呀！ “咱不要票，贵一毛两毛不过分吧！” 王老五对一毛两毛没啥感觉，在现代，一毛钱连一块糖都买不了。 “不过分才怪，那可是两毛钱，你想想人家要是有一块钱，直接去供销社买不就行了，干嘛来咱这。”王建国反驳道。 “我不是说还有精美礼品相送吗？”王老五说道。 王建国想不到王老五能送什么精美礼品，关键是王老五能有什么精美礼品，他想起王老五背了一竹篓蘑菇来镇上了，王老五不会打算买酒送蘑菇吧！ “什么精美礼品？品相好的蘑菇？” 王老五为王建国的脑洞点赞，这都什么想法，买酒送蘑菇，亏王建国想得出来。 “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他先卖了一个关子，担心王团结和王建国迷失自我。 “还搞得神神秘秘的，等着就等着，俺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精美礼品来。” 王建国蹲在一边，等着王老五啪啪打脸。 “白酒白酒，纯粮食酒，先尝后买，不好喝不要钱，买酒有精美礼品相送，先到先得！” 王老五像一个老手一样，完全不像第一次摆摊。 “团结，你看老五还挺像那回事的！”王建国指着卖力吆喝的王老五，对王团结说道。 王团结觉得这话连他这个当哥的一起嘲笑了，也就没搭理王建国。 这时，一个男人从前面经过，听到王老五说买酒有精美礼品相送就来了兴趣。 “啥精美礼品？” 果然，吸引人的从来不是商品本身，而是赠品。 尤其是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还没有人玩买东西送礼品的套路。 王建国眼睁睁地看着王老五，他似乎已经看到王老五拿出几个蘑菇给这男人看。 王老五心想，您这上来就问赠品是啥，您礼貌吗？ “这位大哥，您要不先尝尝我这酒，纯粮食发酵，好喝的很！” “酒俺又不是没喝过，俺问你赠品是啥？” 男人最关心的还是赠品，对王老五让他喝酒很不满。 王老五也不卖关子了，他招手让男人过来，又指了指竹篓，让对方往他的竹篓里看。 男人看王老五鬼鬼祟祟的样子，警惕了起来，但是，这大集上都是人，借王老五十个胆子，王老五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他三步并做两步走到近前，准备看看竹篓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你可别骗俺，要不然俺让俺兄弟砍死你！” 男人看上去温温和和的，说话是真狠。 王老五也是无语，自己卖酒怎么还有被砍的风险。 “您多虑了，我哪敢呀！” 说着，他从竹篓里把准备好的小卡片拿出来。 男人看到王老五拿出来的厚厚一沓小卡片就失去了兴趣，他以为王老五拿出来的是明信片，还是小很多的明信片。 这也不也能怪他，他也是惯性思维所致，谁让明信片在这个年代很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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