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的上午，春天已进入尾声，夏日悄然靠近。 10点时分，有两个人并排行走在校园里，感受着四周洋溢着活跃的青春校园气息。 “雨季终于结束了”说话的人正是姜晓箫。 林嘉华说道：“还没完全结束，四月份雨很多，不过到了6月份刚进入夏季又是梅雨季节。行了，不谈这个了，一会我们去哪吃饭”？ 姜晓箫回答道：“现在才10点多，说吃午饭是不是太早很了，先等我把行政事务处理掉”。 坠楼案结束几天后，昨晚，姜晓箫来林嘉华兼职的酒吧找到他。 “明天我要返校回去处理一些行政事务，你陪不陪我一起去？” “行政事务，也对，再过一个月你就毕业了。不过我不干，你自己去，为什么要我陪你？” “主要是为了感谢你，之前你帮我破获了两起案子，所以我打算请你吃饭。陪我去趟学校只是顺带，到时候我进去把事情处理了，你在外面等一会，等我处理好了，我们就可以离开去吃午饭了”。 “你请客?”林嘉华问道。 “对，我请”姜晓箫回答道。 时间线回到现在，“话说是如此，但也没说让我等多长时间啊，他。”林嘉华自言自语道。 算了，处理完后去吃午饭，那时间肯定会长一点。而且马上毕业了，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也很正常。 林嘉华在外面边等边自忖道。突然一个东西打断了他的思考。 “咦！一只猫？！”林嘉华看着眼前突然跑开的东西，自言自语道。 这是一栋行政教学楼，行政楼的旁边就是校园内的树林，刚才的猫就是从那里跑出来的。 说到猫，那就不得不提一句话，好奇害死猫。闲着无聊的林嘉华正四处踱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林嘉华向着猫刚刚跑出的树林走去。 “咦，周围是有蚊子吗？”在行政楼外部的树林里，林嘉华正站在那里发呆，耳边不停的传来嗡嗡声。没一会声音就停了下来。 “走吧，离开这里”。耐不住无聊的林嘉华向着行政楼里走去，他一般喜欢在门口等人。 来之前就问了姜晓箫，他现在应该在2楼。进入行政楼，林嘉华看见了行政楼大厅楼梯处，一名青年正边下楼边玩着手机。 “会长，一会下午，学生会要开会，别忘了”。一个学生走过来说道。 “当然记得，倒是你别忘了”学生会会长调侃道。 继续上楼的林嘉华与此人擦肩而过。 “那人既然是学生会主席，也是哈，行政楼嘛”。来到二楼的林嘉华自言自语道。 到了二楼，找人就很容易了，办公室就那么几个。很快，林嘉华就看见了办公室里的姜晓箫。 就是这里了，林嘉华停下了脚步，他决定在门口等。 “都处理好了，那我走了，导员。”大约10来分钟后，姜晓箫的声音传了出来，往门外走的姜晓箫也看见了林嘉华，下意识的说道：“林。” “姜同学，这位是？”那名被姜晓箫称为导员的40岁教师问道。 “啊，这是家兄”。姜晓箫回答道。 林嘉华往里面走了进去，说道：“您好”。 “您好，我是姜晓箫的辅导员”。40岁的中年女子点头示意道：“你的头发好长啊，为什么把脸遮住了？” “这是我自己的个人原因”。林嘉华显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发型，我以前好像见过，等等，把眼睛挡住的发型，林，他叫你林，你是林嘉华吧？我记得你，你是佘教师的学生，对吧？”。旁边一位60多岁的男子突然说道。 “对。”林嘉华回答道。 “咦，我们学校里有这样的教师和学生吗？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姜晓箫的导员问道。 那名60多岁的老教师回答道：“你当然没有听说过，人本来就不是我们学校的，佘教授是复旦的教授，而你眼前的这位可不是普通人，他可是佘教授的得意门生，隔壁复旦大学的顶尖高材生，全中国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我们这样的学校可不是能配的上他上的”。 “这么厉害。”一旁的一位30多岁女教师加入谈话。 “我也听说过，据说是复旦大学的顶尖，常年霸榜全校第一”。这句话是一名50多岁的男教师说的。 “不是霸榜，是一直，”林嘉华开口道：“我没有第二过，另外我更喜欢人才这个称呼，天才比人才要多一个二”。 “哈哈，是吗？”老教师说道：“我和佘教授认识，我以前也见过你，你初中的时候就来复旦了对吧，那时我在复旦看见你和另一个小孩一起在做电磁学实验，那个小孩叫什么我忘了，但记得个子很矮，头发却非常长，把脸全遮住了，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呵呵，您记得真清楚”。林嘉华说道。 “我听说你后来退学了，是吗？”老教师问道。 “对”。 “真的退学了啊，太可惜了，这么好的人才，是因为被那件事情波及到了吗？”老教师继续问道。 “没有，是因为我的一些个人原因”。林嘉华回答道。 “唉，是什么事情？”一旁的姜晓箫开口询问道。 “你不知道吗？他们当年的一场实验发生了重大事故，好几个实验人员因此身负重伤，好像还有人死了”。 “你说什么？死了？”姜晓箫的导员听闻这话大惊失色的问道。 “是的，死了好多人，后来被曝出，他们研究的是杀伤性武器”。 “什么？杀伤性武器？”问这个问题的是姜晓箫。 “是的，当时林嘉华好像也是实验的一员吧，你受伤了没？” “没有，那天我没去，躲过了一劫。”林嘉华回答道。 “是吗？那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过这件事后来给你一定带来了不少影响吧？不然你也不会退学。”老教师说道。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姜晓箫问道。 林嘉华回答道：“告诉你干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给我一个告诉你的理由”。 “不是，但你至少也要提一下”。 “没那个必要，再说之前也没什么合适的机会，和你提什么？” “但是……” “但什么是啊，和你无关”。 老教师开口道：“话说初中那回见你的时候，你头发还没这么长，当时你旁边的那个男孩就是留的这样的发型，不过他现在去哪了，你高中时我还在复旦见到过他，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行了，没事我们两个走了”。林嘉华显然不想在继续这些话题，说完正准备离开，突然他看见了那名30岁的女教师桌子上的一样东西。 “咦，这些是治疗心理症状的药，还有一些精神类药品，您为什么吃这个？”林嘉华开口问道。 “啊，这个我经常耳鸣，所以吃这些”。女讲师说道。 “耳鸣需要吃药，而且还是这些药！？”姜晓箫难以置信的问道。 “这个，我耳鸣快1年了，总是坐在办公室里经常莫名其妙的耳鸣，不过感觉捂住耳朵会好点，应该是心理作用吧？我去看过医生，结果检查发现五官还有大脑都没有问题，后来医生认为可能是因为我工作压力太大了产生了心理问题，所以给我开了些治疗抑郁的药”。 “那精神类药品又是怎么回事？”林嘉华问道。 “这个，是本来治疗抑郁症的药品吃了一直没效果，后来感觉自己又不像耳鸣，更像是幻听了，所以后来就开始吃精神类药品”。女讲师解释道。 “药可不能乱吃。你说你感觉像是幻听了，你听到了什么声音？” “就是耳鸣会听到的嗡嗡声，像蚊子的声音一样”。 “咦，蚊子的声音？那在坐的各位也有什么症状吗？” “没有，怎么了？”其他老师问道。 “没什么，顺便问一下，办公室里就你们几位老师吗？” “是的，没别人了”。那名女讲师说道。林嘉华看了一眼她职位上的工作牌。 姓名：郑蓉。 “那你有没有感觉到过眩晕，或者感觉到这个世界不真实的情况发生过？”林嘉华继续问她道。 “没有，一次都没有，怎么了？” “没事，确认一下，你这应该就是普通的耳鸣。那再见。”得到想要的答案，林嘉华便离开了。 两人往楼下走去，路上姜晓箫说道：“说道你初中时候，我听说过，当时你初中里有三个脸长的像女孩一样漂亮的男生，其中一个是你，另一个是于文晗，还有一个就是那个老师刚刚提到的和你一起出现在复旦大学的男孩，他是你学弟吧，我不知道名字，但我也见过他”。 林嘉华生气的问道：“什么叫长的像女孩？说于文晗可以，剩下的你不能说”。 “你不能说我懂，为什么你学弟你也不许说？”姜晓箫问道。 “你以为他为什么要用头发把脸挡住，他以前有自闭症，虽然后来好了，但不代表你能背后说人家坏话。你知道玫瑰少年吗？他以前也没少因为自己长的像女孩这件事被人欺负”。 “是吗？那挺惨的，不过你初中时候的不少事我都听说过”。 “你怎么听说的？” “到哪都能听说到，毕竟你初中可是个名人，打架，威胁他人，折人的手指，据说最严重的一次你谋杀未遂”。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说的每一件事我都承认，虽然都是脏事，但我只会弄脏自己的手，而且我做的每件事我都对的起我自己的良心，但只有一件事，我确实做错了，而且是我这一生中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 “什么事情？” “你自己刚才都说了——谋杀未遂，幸好当时我及时醒悟过来，阻止了悲剧的发生。所以我经常说未成年人做事不考虑后果，因为我自己就是例子”。 “当时是怎么回事啊？”姜晓箫问道。 “别问了，每个人都有他不愿回忆的过去”。林嘉华说道 “行吧，不过我听老师说过，当时你初中时候可是和你的一位学长一起被并称为校园两大校草，而且你初中时候和另外两人不一样，他们单纯长的有点像女生一样可爱，而你可是美男子的存在，到了高中你更是万人敬仰的校草。现在一样，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比以前更升华了，之前你是长的略像女生的美男子，现在你除了之前的优点，你长的简直像极了千禧年早期的港剧，台剧里的美男子。如果你把头发剃了，把眼镜摘了，把眼睛睁开，除了脸特别消瘦外，你的颜值简直无可挑剔。当然了，很可惜肯定比不过我”。 “对对对，比不过你，看你长的那样，话说回来，你为什么对我的初中那么了解？”林嘉华问道。 “你毕业后，我就来上初中了，教过你的老师又来教我了，当时你在学校三年里的那些事迹依然是师生之间的饭后畅谈，所以我比较清楚。而且你那四个朋友我小时候也是见过的，我记得当时你朋友苏木还是个大胖子对吧？” “对，他初中胖的惊人，初二开始减肥，高中彻底瘦下来了，其实初三的时候就已经比较瘦了。行了，不聊这些了，问你个问题，你们学生会长叫什么你知道吗？”。 “知道，他叫周洪安，今年大三了。刚才在办公室门口我还看见他了呢”。 “咦，他刚才还进了办公室？” “是啊，他就是那名叫郑蓉的学生，就是那个说自己耳鸣的教师。他有事来办公室，然后从那里出来的嘛”。 林嘉华问道：“咦，他是郑蓉的学生？” 姜晓箫回答道：“对，郑蓉是他辅导员，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那我在问你一个问题：你之前耳鸣过吗？就是刚进去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耳鸣？” “你这么说，感觉有点，但就一下下，很清很快就消失了，当时就像有蚊子在我耳边一闪而过，为什么问这个？”姜晓箫不明所以的问道。 林嘉华说：“刚才离开时，我说没事是说给他们听的，当真没事。那名叫郑蓉的女讲师说她耳鸣，但她还说她一次都没有感觉到眩晕，眩晕是耳鸣的傍身症状，只要她经常耳鸣，那她肯定也很容易眩晕，而且就算不眩晕，耳鸣的时候通常也会感觉这个世界并不真实，但她说一次也没有，说明她根本不是耳鸣。她是真的幻听了，只不过声音是嗡嗡声，给她一种耳鸣的感觉。但她也不是幻听，她说感觉捂住耳朵会好点，正常幻听就算她把耳朵捂死了都没用，这根本不是心理作用。而且要知道幻听肯定是有原因的，她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幻听，而且也不可能一直吃药还没有任何效果。这只能说明她不是幻听，她是真听清了” 姜晓箫问道：“怎么可能，如果她听清了，那其他人为什么没听清？” 林嘉华没有回答，而是两眼注视着前方，注视着眼前的一只猫。那是一开始跑开的那只猫，此刻两人已经来到教学行政楼门口了，刚才一开始跑出去的猫现在又跑回来了。 半晌，林嘉华说道：“和我想的一样啊，看来。小姜，也许我们要晚一点吃午饭了，现在有不少件事需要我们做”。 姜晓箫问道：“什么事”？ 林嘉华说道：“调查这栋楼的内部构造，你利用职务之便去教务处顺便调查一下这栋行政楼的通勤状况，还有一些其他我想知道的，等会再告诉你吧，我们先去教务处查询一下”。 姜晓箫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打算做什么？” 林嘉华说道：“还能干什么，当然是调查那名女教师为什么出现耳鸣症状了，刚才和你对完话，我对这件事开始产生了十分强烈的兴趣了”。 姜晓箫回答道：“没问题，不过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你大概已经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吧？” 林嘉华说：“嗯，基本上清楚了。你们不说蚊子，我还真想不到，不过你们一说蚊子，我基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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