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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即将到站

源琢月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之后,发现自己所可能会进行的一系列行动,对于完完全全的普通人而言的可能是极为困难程度。 虽然话说出口很扎心,但她还是打算直言不讳,毕竟这些事她自己可以解决,也思考过这些人参与进来很有可能影响到自己的行动。 经过钟离一晚上的魔鬼训练以后,源琢月虽然某种程度上而言,依旧是一个花里胡哨的菜逼。 但对于真正意义上的普通人来说,二者之间的差距,早已不啻天渊天壤之别。 更因钟离的教育方式,导致源琢月现在的打法偏向只攻不守,或者说根本就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虽然目前不知道虫巢之内的母体,究竟是何种模样,又有怎样的攻击手段。 仅听钟离的描述而言,这个母体所分化出的虫卵,已经遍布所有规则怪谈的副本,且并未有人察觉。 就说明对付虫巢母体的难度,可能不会太低,对于源琢月而言或许会有些棘手。 到时候真的打了起来,就凭源琢月那个包括自己在内无差别的aoe,要是真有哪个倒霉催的被卷进来。 那就是真的可以直接送进往生堂请一条龙服务的程度。 源琢月直接对着曾雪松道:“不必了……你们帮不上什么忙,到时候很有可能被我误伤。” 但话一出口,源琢月觉得稍微有那么点扎心,又补充道:“你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你们的国民,你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在这段仅剩的旅途之中,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至于我要做的事,不需要你们的参与,也……应该不会等太长时间。” 曾雪松并无意见,上级所给的命令虽然很奇怪又不太能令人理解,就是听从眼前这位看上去年纪不大,拥有奇异力量的女性的指令。 而她所言,与他的天性三观并无冲突。 他们的职责所在,本就是为了保家卫国,既然最后给出的指令依旧是一如既往,曾雪松也不必反驳,甚至是乐见其成。 曾雪松干净利落的与源琢月告辞,又重新回到了自己战友身边,虽然知道一车内这么小的空间刚才的交谈也应该听的一清二楚,他仍然是又对着战友及受伤的群众复述了一遍。 车内的气氛又恢复了之前的沉寂,虽然两个世界不同的人有过短暂的交谈,但车厢内的众人对于未知不解的存在仍带着隐隐的抗拒。 特别是在源琢月稍微的展示了自己的力量过后。 虽然有军方牵头,进行过相对友好的交涉,甚至表露出来的态度也相对友善,众人仍有些不敢靠近,只是不停的投过去好奇审视的目光。 不过相对于看都不敢看一眼的售票员来说,这待遇要好上太多,至少敢多看两眼了。 源琢月也并不在意,就以她的职业而言,所收获的善意并不少。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总有人会用报以恶意敌视对着他们,与其相比如今这目光算得上是已经友善的程度了。 又是一站。 公交车停下,前后车门同时发出气控系统喷气的声音,前后门同时抖动了一下,但因为金色锁链与岩元素屏障的制约,并不能如愿打开。 而售票员则如前几次一样,起身动作流畅的走到了前侧门处,脸上依旧是僵硬的笑容,呆滞的注视着前方。 又说出了和前面一模一样的话语。 气控系统的喷气声再次响起,前后车门又是轻微抖动之后,售票员如往常一样,板板正正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双手放在膝上脊背挺的笔直。 公交车继续行驶,到了下一个站点。 不过这一次似乎是在一个‘景区’内,公交停下,车辆前门处站了两个人,见车门迟迟不开,有些焦急的拍打起车门来。 隔着车玻璃源琢月简单的评估了一下这俩人的情况。 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血迹,肢体活动也没有障碍,裸露在外的皮肤也并无淤青擦伤之类的东西。脸上虽然有焦急的神色,但各个面色红润气血充足,并没有一些痛苦的急病面容。 车辆再次启动,眼看着公交车就要开走,其中一个人忍不住扒上车门,最终却被的甩下,另一个急忙上前将他扶起。 源琢月见状不由拧眉抿唇。 规则怪谈里的诡异对于普通人而言,是相当危险无法抵挡的,这些人现在没有遭受到严重的创伤,并不代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没有人会受伤或是死亡。 在没有她干预的情况下,这两个人能登上车,登上这绝大多数人眼中的求生之所。即便是身上会留下寄生的虫卵,但在短时间内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如果因为她的直接干预,造成了死伤的后果。 源琢月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景的。 缝合在车门车窗各个缝隙之间的金色锁链仿佛察觉到她的想法,微微泛金芒,逐渐从链条中脱离出一些光辉,在空中凝结成一道道篆文。 如金色的飞鸟入怀,投入车外那个还在追赶着的人怀中。 至此源琢月才移开了目光。 有些事情不是发生在她眼前,或许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的,她或许无能为力鞭长莫及,也并不会对此产生一些负面的情绪。 但事情发生在眼前,源琢月无论却如何也做不到,直接无视过去。 又是重复了几遍一样的场景。 而钟离一直未出言,也就是说明离这个规则怪谈副本的上游,仍有一些距离。 源琢月却等的有些无聊了。 还有些无所事事的四处打量,一会看看窗外的风景,一会又盯着售票员和开车的司机,再时不时的就往后排瞅两眼。 她环视一圈后,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钟离束在身后柔顺的长发上,突然就生出了一种手贱的冲动,想要摸一把……想要编辫子。 源琢月试探着抬手,用手指勾起了一缕长发,与自己细软蓬松的发质不同,手感有些粗硬微凉。就和初中住校时睡她对铺,一头长发又黑又亮,又直又长留到了小腿那里的小美女的头发,摸起来手感是差不多的。 这令她不由的就回想起,她死皮赖脸的和人家小美女拉近关系,然后各种给人家梳头编小辫子,把人家小美女当做芭比娃娃的经历。 想到这些,源琢月的那个手啊,就更加的蠢蠢欲动了。 她再次小心翼翼跟做贼似的,轻轻的勾起了钟离一缕头发,见他并未将自己手中握着的发丝抽走,也未做出其他抗拒的反应,源琢月的胆子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理直气壮的又薅过来一缕头发,就开始在钟离的这一把头发上编起了辫子。 脑中回忆起在刷视频看到的教程。 将三股辫、四股辫、圆辫、鱼尾辫之类,看过的现在还记得的教程,全部都实验了一遍。 辫了拆,辫了又拆,辫了再拆,玩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让源琢月稍微找回来童年的感觉。 那是趁妈妈打麻将时,在接二连三的口头警告后,仍然一意孤行的在妈妈头上,用妈妈刚拉直过的头发编辫子的那种感觉。 那是一种类似薛定谔的挨骂的刺激感觉。 虽然最后的大多数情况,源琢月的母亲大人对此,只会简单的抱怨几句,这是刚做的头发之类的话。 而钟离对源琢月的此种行为并无意见。 任由她对着自己的头发作威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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