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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荷香又为山寨立功

咸丰帝袖子一挥:“嗯,且下去吧。” 奕?施礼悻悻而去。咸丰帝忙又接着上面的话题问道:“二位爱卿,方才朕问,钦天监可有懂命术之高人否?” 唐鉴见皇上不依不饶、一定要问命运之事,无奈道:“皇上,华夏几千年文明,的确有命理之说。有人说,信则有不信则无。依老臣之见,信也有不信也有。命数命理,可谓冥冥之中玄而又玄的玄机,绝非一般人所能参透。不过,皇上已是真命天子,何劳向什么高人寻其究竟?” 咸丰帝道:“朕突然想起古人的一句话:不知天命不为君子。据说,古代君王,身边皆有星象大师及高人指点江山,比如袁天罡、李淳风。” 唐鉴施礼道:“皇上,武则天从出生,便被人算出有女皇之命。她自己知道又如何?苦难、磨砺和江山的稳坐一样没少。作为天子,如何做一代圣君,如何使自己的朝代与日月同辉,方是君王之所想。人非日月,不能永恒。正如李白所吟: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五百年后,人们怎么看待我朝,皇上正是谱写历史的人哪!” 杜受田接话道:“唐大人所言极是。历代君王,皆要有忍大辱负大任之担当。皇上怎可将自己比作一般男儿,依恋双亲的怀抱?相反,则是将胸怀拥抱四万万子民,这才是君王之命!皇上,万不可被眼下的纷扰,磨灭了少小的大志啊!” 杜受田的苦言咸丰帝心知肚明,正是这位帝师,一直在为自己谋划力争,方有今日之宝座,他对杜受田默默点点头,不再执意。 此刻,状元寨的正堂上,二喜与荷香正与顾思和翻译---赵先生在打合约。赵先生写着写着抬头问道:“请问,货从长沙码头到广州,运费可否各自分担一半?” 荷香笑着摇了摇头:“赵先生随顾思先生谈茶叶贸易,想必也是行家里手。湖南市面茶叶零售,五百文至七百文一斤,我与你三百文一斤,一石茶仅才三十两银,其中包含短途运输。若不看在与顾思先生是长期合作,我留着零卖也不会出手的。” 顾思笑问赵先生:“她讲了什么?” 赵先生翻译道:“哈,我问对方,可否愿意承担长沙发往广州的一半运费。”顾思笑着看看荷香对赵先生道,“不,这样不好。运费我方承担就好。”赵先生将契约写好交与荷香,“杨女士,请您过目,若没大的异议我们就此成交。” 荷香接过合同浏览着:“嗯,数量,十五石,价格,三十两一石,总价:四百五十两白银。长沙码头交货。ok,成交!”荷香笑着将合同交给二喜,“曾老板,签字吧。” 二喜拿着合同感慨着:“一斤茶叶卖三百文钱,我真是舍不得也!”二喜说着在合同上签了名。赵先生接过递给顾思,顾思掏出钢笔在上面签了字,二喜及兄弟们好奇地看着顾思的笔。顾思见大家对自己的笔感兴趣,忙对荷香道,“杨女士,这支笔送给你,你送我茶样不曾收钱,我送你笔,大家礼尚往来。” 荷香笑道:“您真是太有意思。那我就谢谢了!”顾思起身对二喜作揖道,“曾老板,恭喜我们合作愉快!” 荷香忙向二喜翻译,二喜点头一笑,指着山寨兄弟---玉柱和子豪:“顾思先生,我让这两位先生,护送你们和茶叶一同回去。” 二喜回头对玉柱和子豪嘱咐着:“货在茶厂已经备齐,你二人负责将货和人送到长沙码头。货装船上,带银票回来。路途不用拐弯。” 玉柱拱手道:“大哥放心。” 荷香对顾思笑道:“顾思先生,明年的春茶我们期待您的光临!”一行人走出正堂,二喜和荷香目送顾思一行走出山门。二喜对荷香道,“闺女,你真是大年三十逮只兔啊!其实,我们有它没它都得过年。” 荷香笑道:“兔子撞在枪口上,也算是个意外之喜吧。” 二喜‘唉’的一声:“好久没开张这么大的买卖了。不过比起京城那笔生意,哈,好景一去不复返喽。” 荷香扭头一笑:“知足吧啊!当年,王掌柜一石给我们七八两银子,您还不照样卖。老想着京武那桩买卖,京城是天子脚下,一泡茶,几十两银子照有人喝,人家那是摆阔。穷人家喝口茶叶沫子也是一样过活。” 二喜边回屋边说:“荷香,爹感觉你这几天格外有些不同。”荷香说,“一下卖出这么多茶叶,心里高兴呗。”二喜诡秘地笑看着荷香,荷香被看得不好意思,“干爹难道不开心?” 二喜低头一笑:“在长沙见到国荃了?”荷香抿嘴一笑,“嗯。”“死丫头,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招呼都没就跑到长沙,当初,我请你去都请不动。哦,原来是做样子给我看的?” 荷香被二喜说得不好意思,二喜问:“怎么样,二人坐一块说话了吗?” “说了。” 二喜自言自语道:“有话说就好。唉,你们都这么大的人了,别因为个误会,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荷香撒娇地笑着:“爹,国荃说”二喜打断道,“你二人说的话最好别让我知道,我真是怕了你们。怎么?二人又化解了?”荷香被说得脸上一红,“爹,我想开了!其实,我和国荃都很无辜,何必被命运所左右。” 二喜说:“你这话,究竟怎么个意思?”“我答应国荃了,我要嫁给他!与其谁也忘不掉谁,苦苦折磨自己。不如放自己一马,我们还有很远的未来不是嘛。” “哈,折腾来折腾去又折腾到一块去了。不过,爹还是那句老话,一切听闺女的意愿。” 荷香笑道:“一切还不是凭干爹做主。不过,我想去他家看看他的爹娘。毕竟他二老为我和国荃操了不少心。我想,是该出面让二老认识一下的时候了。”二喜点头道,“嗯,见个面,暖暖老人的心,应该的。你看,要不要爹先给他二老透个话?” 荷香说:“国荃正在处理壮芽奶奶的后事。他说,这次回家,要和家人表明此事,想必二老已经知道了。”二喜一声长叹,“唉!十年的山路峰回路转。打算什么时候回国荃家,爹陪你一起去。待你出嫁时,爹一定让你风光出嫁,咱一样都不会输给别人。” 荷香说:“爹的恩情,荷香三辈子也偿还不完。我以后会好好孝敬爹,您别再生我以前的气就好。”二喜说,“闺女有了好归宿,是爹最大的心愿,哪来的什么气?” 荷香忽然问道:“大壮他们没信来吗?” 二喜说:“上月大壮来信说,江忠源所带人马,全被编排在乌兰泰的麾下。打仗居无定所,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一无所知。我也是揪心着那三百名弟兄,天天盼着他们来信。” 荷香说:“我好几次梦到壮芽和虎子,一次,梦到他们围着一堆火,刀上扎着土豆在烤着吃。梦醒过后,心里很不是滋味。愿老天保佑他们个个平安。” 栓仔正在营业房擦桌,国荃推门进来,栓仔惊讶道:“哦,少爷呀!”国荃笑道,“哈,在忙什么?” “没忙什么,擦洗下桌凳。” 国荃说:“哈,我正好路过,顺便进来看你一下。” 栓仔抿嘴一笑:“不对吧?”“怎么不对?我闲来无事,不能来看看你啊?”“那是那是,少爷一向讲义气。坐着,我给您泡茶。我正闲得无聊,正好咱哥俩说说话。” 国荃说:“喝茶就不必了,你若没什么事,我改日再来。”“诶?刚刚进门,你不专门来看我的嘛?茶还没喝一口,怎能说走就走呢。等着,我泡茶去。”“哎,不用不用,啊,是这样,我还有些功课待做,明日我再过来。有话咱明日再说。”国荃说着出了屋。栓仔追到屋外,“哎”国荃回头道,“你忙吧,明日我还这时候过来。” 栓仔咧嘴一笑:“你确定明天是来找我说话的?” 国荃不好意思道:“瞧你,想哪去了?忙吧,走了。”栓仔低头一笑,自语着,“哈,大秀才也有露马脚的时候。一天来看我两遍,还站一下就走。蚊子都看懂了你的心事。” 栓仔刚回到屋,一辆马车停在门外,荷香拎着东西进了屋,栓仔正在泡茶见荷香回来忙热情道:“嘿!荷香姐你可回来了!” “怎么,想我了?” 栓仔笑道:“想你那是自然。可有个人,一天恨不得来八回,他刚刚走。” “哈,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姐,国荃少爷刚刚出门不久。” 荷香惊讶道:“他从老家回来了?” “前天就回来了。回来就到这里看我,晚上又来,这刚刚又来。我就纳闷,以前少爷也没这么勤快过,这是怎么了?” 荷香说:“他不是你好朋友嘛,人家来看朋友有何不对。” 栓仔给荷香倒了杯茶:“姐,你喝茶。” 荷香说:“他来了没说什么。”“说了,他说来和我说话,可就站了一下,见你不在就走了。” 荷香笑道:“哈,他这人就这样。”栓仔嘴一撇,“别瞒我了!人家分明是来看你的,还佯装是看我。姐,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 荷香呷了口茶:“哈,什么话?”栓仔说,“我说出来,你可不许生气。”“哟,我何时那么小气,一句话就能生气?” 栓仔说:“自从那天晚上,也就是顾思丢包的那天。少爷把你请去说话,你晚上回来,我就发现你俩不一样了。” 荷香说:“要说,我不得感谢你嘛。”“你二人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荷香说:“怎么没关系,你回山寨告诉我少爷在摆摊,我呢,就想帮帮他,不就与你谋划了一个大娘写状纸的故事?” 栓仔说:“我说的可不是这意思。”“怎么不是这意思?我不是被他识破了吗?结果,遇到个傻顾思,我们为他忙活了半天,赚到三十两银子。” 栓仔再次表明:“我不是这个意思!” 荷香说:“后来我才从国荃口中得知,他大哥遇到了经济危机,这三十两银子不正好帮了他的大忙?他代人写一封信五文钱,三十两银子要写到多久?” 栓仔说:“荷香姐!我是说你和国荃少爷的事!”荷香装傻道,“什么事?”栓仔盯着荷香的眼,“你问我?”荷香诡秘一笑,“栓仔,你多大了。”“十八了,再三个月就整十九了。怎么?”“这么说,我与国荃认识时,你还穿开裆裤呢。” “你是说” “我是说,人生没有几个十年。”栓仔咧嘴一笑,“可你也没多大呀,不过比我大几岁而已。”荷香倚老卖老道,“所以说,你还是个孩子,一个不谙人事的孩子。”“我都大男人了,还不谙人事?”“你知道姐从你这个年龄,怎么度过到今天的吗?” 栓仔说:“我刚来山寨不久,你和少爷有故事?”荷香愣了下神,“人生谁没故事,只是我们的故事已经结束了。” 栓仔摇头道:“越听越糊涂。” 荷香深有感慨:“你不是女孩,你不会懂得,一个女孩为等一封信的焦虑心情;你不懂一个女孩,与情人千里相会且瞬间分离的苦楚;你不懂,一个女孩在漠南草原,赶着一群马,距情人越走越远的失魂落魄,你更不懂,一个女孩,七年望着星辰孤独而行的悲凉。这就是我们的故事贯穿,这就是我必须帮他的理由。” 栓仔说:“听起来好悲壮。这也是他一次次佯装来看我,其实是来看你的缘由吗?” ……国荃坐在书桌前独自出神,国葆朝国荃望了眼,低头一笑:“九哥,想什么呢。”国荃只顾愣神,没听到国葆的话。“哥!和你说话呢。”“哦?你说什么?” 国葆说:“你在想什么?”“没,没有啊。”国葆诡秘一笑,“哥,要注意了,您可有点魂不守舍。”“哈,怎么会呢。” 国葆说:“九哥,不是做弟弟的说你。自从那天晚上你和荷香姐会面,你如同变了个人。回家的几天,总是独自坐着想心事。” 国荃说:“葆弟想多了。赵奶奶去世,我一直担心战场上的壮芽。”“恐怕不止如此,你更担心荷香姐吧?” 国荃笑道:“她不好好的,有何可担心的。”“九哥,说句不该说的。你二人都那样了,怎还像个痴情童子?” “葆弟,话可不许乱讲,我与荷香没有任何越轨之举。”国葆笑道,“哥,弟弟也是过来人,你们十年的情人,即便发生了什么,都不为过。我是瞧你痴情的样子,好生心疼。怎么看怎么傻傻的。” 国荃否认道:“你想歪了。我们真的没有什么,我可对天发誓。”国葆忙说,“哎这个誓可发不得,有也罢没也罢,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也为你们高兴不是。” 国荃脸一红:“葆弟,你就认定九哥与荷香有了什么吗?”国葆说,“九哥,我是你亲兄弟,我不会坏你事,何须嘴硬?屋里黑着灯,我敲门半天不开,一副要死的样子,你遇到鬼了?” 国荃道:“我可不遇到鬼了,那鬼是你!” 国葆说:“若不是四哥叫得急,我才不会做你的讨厌鬼呢。啊对,九哥对荷香姐可有打算?” “娶她进家。” 国葆转身坐在床上:“是该娶进家了,要不,日后怎么让人家做人。”“又在胡说。我一再声明,我与荷香没有那事,信不信由你。”国葆笑道,“我读书没有九哥多,可你也别忘了,我也是秀才哦?” 国荃被国葆的话气笑:“葆弟,你随便设想我好了。荷香是我将要娶进家的妻子,我的确没什么可瞒你的。这次回家,我已将此事告诉了爹娘,娘的意思,赵奶奶刚刚过世,待等几个月,再说荷香进门的事,要顾忌下赵婶的面子。” 国葆说:“荷香姐再不会反复了吧?” “她不允诺,我岂能与老人开口?” 国葆思忖着:“娘考虑得周全,毕竟大家一起生活这么多年。” 国荃满腹心事道:“堂上老人为儿女该做的都已做完,而今,却是我们要考虑如何立业,如何尽忠尽孝的事了。我在揣摩,仕途上大哥走在了前面,可我们几兄弟绝不会示弱。我一定要在短期内拿下举人,或得到贡生资格,我要与大哥比翼双飞,为曾家光耀门楣!” 国葆‘唉’的一声:“做到大哥的今天谈何容易。”国荃说,“发奋读书,等待契机。”国葆问道,“是否荷香姐的回归,给了九哥动力?” 国荃低着头道:“是娘头上的白发,叫我惭愧。” ……栓仔正在接待一位茶楼老顾主,此人浏览着摆放的茶样对栓仔道:“小伙子,春茶秋茶,你一样给我来二十斤,明日之前送我茶楼就好。” “好的,下午我就送过去。”栓仔将顾主送到店门口,“先生慢走。”顾主朝栓仔挥了下手,“忙你的,忙你的。” 营业房后面的小院,荷香正在厨房拿着扇子生炉子,她见炉子生着,回身端出个锅子放在炉子上。随后,拎着篮子从后院走进营业房:“栓仔,锅上蒸着饭,你看着点,我去买点肉回来。” 栓仔说:“买着吃就行了非要自己做。你没来时,我都是到饭店打个饭。”荷香说,“有锅有火的,买着吃多贵呀。我和虎子在时都是做饭吃,忙不开时才到饭店打饭。记得火上的锅啊,我马上回来。”荷香说着出了茶站…… 长沙的一条闹市上,琳琅满目的摊位,经营着不同品种。一个露天铺面隔壁立有一个幌子。上面写有神算二字,桌子后面坐着一位相貌不俗的卦仙。 不远处,荷香拎着一篮子蔬菜边走边看,不觉走到卦摊前,卦仙招呼荷香:“姑娘且留步。”荷香愣了下神,见那卦仙在冲自己笑。“您是在叫我吗?” 卦仙指了指身边的幌子,荷香有些迷茫。卦仙说:“老夫瞧姑娘印堂放光,姑娘不日将有大喜之兆啊!”“哦?印堂放光什么意思?” 那卦仙道:“姑娘若想知道个究竟,不妨坐下待老夫与你细说。”荷香看看自己篮里的菜,又担心锅上米饭,一时拿不准主意: 卦仙又说:“无妨,姑娘若不信老夫,一切但凭缘分。”卦仙的话让荷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先生,您可以算出人的命吗?” 卦仙说:“老夫研究命理四十八载,连同国运都能批得来,何谈人的八字?”荷香闻听动了心,忙将菜篮放在地上:“先生,我想给一个人算算八字,不知您要收多少钱。” “姑娘,给多少钱你说了算,算得不准你站起来就走。”荷香疑惑着,“八字真就这么神?”卦仙捋着胡子道,“神不神还是你说了算。我说神,你不认可,那算白说。” 荷香说:“我想给表哥算一卦。” “报上生辰。年月日时,一样不能少。” 荷香说:“别急,我想想啊啊对,甲申年,八月二十日,午时。”卦仙开始掐指运算,“甲申年,甲戌月,庚辰日,壬午时。日空申酉。”卦仙说完突然面色一沉,倒吸了口冷气,荷香紧张地看着卦仙。“姑娘,你确定这八字是你表哥的?批八字可容不得半点虚假。” “生辰年月是对的,您就按这个算吧。” “姑娘,这个乾造,绝对不是你表哥,你也不可能有这样的表哥。要么,就是你将表哥的生辰报错了。” “怎么会呢?他就是生于甲申年,八月二十日,午时。一点没错。先生,莫不是,这八字有什么不好?” 卦仙道:“我劝你,还是回去将表哥的八字搞清楚再来。老夫从来不算含糊不清的命造。” 荷香说:“八字已经很清楚了,这么说吧,他不是我真的表哥,他比我大,算是表哥吧。” 卦仙说:“我就说嘛!他不是你表哥。这人的姓名?”“官名曾国荃。”卦仙算着算着又倒吸口冷气,把荷香紧张得要死。“先生,算到什么您就直说,不好的我不会告诉他,我知道就好。” 卦仙说:“此人魁罡日出生。” “魁罡是什么?” “姑娘,对不住,你还是走吧,算我多嘴。这人的八字我不能算。”“哎?你怎么这样?你将话头挑开,怎么又赶我走呢?” “姑娘,你和此人什么关系?” “算是好朋友吧。你给算算,他命里几个妻子?”卦仙眉头一皱,“姑娘,你不会是他夫人吧?”“瞧您,我找你算命,怎么倒问起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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