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觉醒

藏身之后，他并未解除王秋水的变身状态，反倒是好奇地询问：“刚才你是怎么做到那一步的？” 王秋水沉吟片刻，缓缓道：“就在那一瞬，我莫名感到你身处险境。当我猛然睁开眼，只见那只丧尸朝你猛扑过来，保护你的念头油然而生，随之便是这番变化。对了，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还能恢复原状吗？” 他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我也不清楚，但想来时间一到自然会复原。话说回来，你现在有何感受？身体是否完全听从你的指挥？” 王秋水闻言，手臂忽地延长又迅速收回，点头确认道：“是的，现在完全由我掌控。这手臂伸缩自如，真是新奇，我还是初次体验。” 他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不知下次你变成丧尸时，是否还能如此。如若可行，我便不必分心二用。” 然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毕竟，王秋水太过迷糊，难保不出意外。万一杀戮兴起，连变身时限都忘却，届时，他恐怕只能为王秋水收拾残局了。 王秋水却满不在乎地点点头：“没错，今后咱俩可以并肩作战，有多少丧尸就消灭多少。” 他摆摆手，苦笑拒绝：“我还是算了，小命要紧。” 王秋水不解其意：“怕什么？你也弄套防护服不就得了？只要能抵御二级以下丧尸的攻击，不就无忧了吗？”他叹了口气，解释道：“防护装备只是防御的一部分，无法确保万无一失。就像之前你被长舌丧尸击中头部，即使装备未损，体内依旧会受伤。你的身体化为丧尸，自然远超常人，即便如此，仍可能被打得头昏脑胀。我一个凡人，若挨上几拳，怕是头都要开花了。” 王秋水闻言，脸上写满了失落：“还以为以后能一起对抗丧尸呢。” 他接着说：“况且，我的身体素质终究不及你，对付普通丧尸尚可。一旦遇到二级乃至一级丧尸，结果就难以预料了。那时非但帮不上忙，反而会拖你后腿。” 王秋水拍拍他的肩，爽朗笑道：“那好吧，以后你就跟在后面观战，看我如何横扫千军。” 他略作思考，又提议道：“你现在试着全身放松，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反抗。” 王秋水虽不明所以，但仍依言闭目，全身心放松下来。 他随之闭眼，按照以往操控王秋水的经验，将心神延伸过去。 不久，一种奇异的感觉涌现。当他再次睁开眼，果然见到了自己的本体，他重新掌握了王秋水的身体。 此时，脑海中响起王秋水的声音：“你是怎么做到的？” 王秋水活动着手掌，一切如常。他续道：“难以言表，对了，你现在能看到我的本体吗？试试能否继续操控你的身体？” 王秋水静默片刻，忽然起身：“似乎可以。” 而他感觉王秋水的身体不再受控，但意识并未脱离，仍旧留在王秋水的脑海里。 他能通过王秋水的视角观察外界，视野受限于实际范围。 随即，他只留下一丝意识在王秋水心中，大部分精神回归本体。本体也站起，望着王秋水说：“如此，我便安心了。将来你在外猎杀丧尸，我则在一旁守护，随时提点你。” 王秋水展颜一笑，挥舞起大地之锤：“嗯，这才像并肩作战。我发现变成丧尸也不错，这锤子轻盈许多。对了，我现在变成什么模样了？会不会很难看？” 话毕，她径直走向浴室，透过镜面确认自己外表无异后，才安心地拍了拍胸口：“还好，只是眼睛变红了，像戴了美瞳，其他并无变化。” 他适时在王秋水的意识中回应：“关键在于下次变身，我们是否还能如此。” 他尚未理清这是偶然现象，还是王秋水能力的觉醒，让她能自主控制丧尸形态。 因时间紧迫，他未能及时询问系统。王秋水沉默少顷，忽而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和我之前一样，能通过我的眼睛看见一切？也能感知我的一举一动？” 他坦然承认：“没错。” 王秋水咬牙切齿：“臭流氓。” 他一头雾水：“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王秋水却未再言语，脸颊泛起了红晕。 本体瞥了一眼时间，高声呼唤：“快出来吧，变身时间快到了，别真躺厕所里了。” 王秋水满脸绯红地走出，下一刻便瘫倒在地。但很快，她又睁开眼：“身体还是我的，只是少了你的存在，感觉有些虚弱，和以前一样。” 他点头认可：“能变回人形，说明并无大碍，接下来就看下次变身了。” 王秋水低头不语，脸颊依旧绯红。 他在心中向系统发问：“刚才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系统答道：“每位辅助者会根据心神强度，在特定阶段觉醒，自主操控丧尸形态。” 他恍然，这意味着王秋水升至二级后，心神强度已达标，只是她未曾察觉，故而未能觉醒。恰逢担忧他的安危，才意外激发了自控能力。 他又追问：“那会有后遗症之类的吗？” 毕竟，同一颅内共存两重意识，恐会导致精神分裂。系统回复：“不会，丧尸与人类属于不同生物，不能以人类的标准衡量。但她变为丧尸后，也会具备丧尸的特质，只是之前由你以人类身份操控，这些特征未显现。” 他望向王秋水，心头涌上一股不祥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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