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学医真辛苦

林天的房子还没装修完，但是时间眨眼就来到了四月一号，这段时间林天一直都住在家里，只是每隔两三天回到大院那边去看一下工程的进度，这时候的老师傅的手艺还真是不错，完全不比后世的机械作业差。 其实林天回院里一方面是看房子，一方面是看院里这帮人有没有闹幺蛾子，毕竟金师傅是自己二师兄的小舅子，要是惹出麻烦来就不好了。 然后林天又去了张师傅家里，看了一下正在给自己做的家具，提了一些想法，比如给床下改成收纳空间，药柜上的把手不要用螺丝加木块，做成扣手似的。反正都是林天觉得给自己带来方便的一些小建议，张师傅也都采纳了，现在就等最后装修完，这边送货了。 房子还需要几天才能装修完，而且完事还要放几天，所以林天还得10多天才能回到大院那边居住，但是王无咎那边的学习从今天就正式开始了。 因为最近上面有消息出来，林天他们的杂货铺要统一改成副食品店，就是从零零散散的出售各种东西，变成专营购买各种调料和副食品，所以店里也都人心浮动，主要是国营副食品店的福利是比现在强一大截的，别的不说，平时店里随便漏一点就够家里用了。 最近辛主任也是不见人影，主要是因为上面正在商量改哪几家店铺，辛主任忙着跑关系去争取，林天倒是挺不希望改的，因为改成副食品店之后就没有现在这么清闲了，不过改了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可能不再需要林天下乡了，毕竟到时候大部分的东西全部上面配给，这也是林天自己的猜测。 现在林天都是利用早晨和上班时候钻研医案，晚上下班骑着单位的自行车去王无咎那里，本来李满仓对林天天天霸占着店里的自行车还是有点小意见的，不过见他顺利完成采购任务之后也不在说什么了，再加上最近他的心思也都跑到改制副食品店上去了。 林天也是最近接触多了才知道，王无咎不单单是中医大师，还是一名制药大师，而且制药的水平更在医术之上，王无咎的医术只能算是半个家传，是从他的外祖父那里学来的，也是因为多年接触达官显贵所以经过了几代人的改良之后的小派系，并不属于传统的中医八大派之中，反而像是取了几个派系优点融合而成的。 这天下班到王无咎这里的第一课就是认识制药器具，近几年无咎已经不在家里处理药材了，都是店里安排专门的伙计来处理，所以药材是他专门从店里运过来的，至于那一堆的器具，是林天从王家的仓库里搬出来的。 虽然学了很多，但是都是纸上谈兵，并不是所有东西都是记载的，就比如这个制药。光制药铡刀就是10多种，而且还有很多种材质，要根据中药配伍原则，将不同质地的中药材切成丝、丁、条、块等不同规格的形状，以便后期在煎煮过程中最大限度地发挥药物疗效。 还有大大小小的臼杵，冲筒，还有大大小小不同的乳钵作为研粉和计量的工具，戥秤，还有最常见的碾盘，不同材质的药罐多是陶瓷和铜制的，榨汁机，小型焚烧炉，晒药盘、刨刀，五花八门足足放了半间屋子。 “其实完全古法的制药器具，足足上千种，随着工业的发展，很多都被淘汰了，但是也有一些不是工业不可替代的，有些药工业永远做不出手工的药性。”王无咎一边给林天讲解那些药需要在哪些方剂里面用到什么器具，为什么这么用。 林天则是一边记一边奋笔疾书，王无咎花了两个多小时，讲解大部分的常见的用法。“还有很多我没讲到的，你要自己理解，他在这个方剂里面担任什么位置，需要怎么处理最合适。” 讲完就放林天回家了，一边回忆今天的内容，一边思考为什么这么处理，直到昏昏沉沉的睡去。第一天上课，林天还是挺兴奋的，不过显然，他高兴的太早了。 第二天，晚上刚到王无咎家里，林天就被问了一个问题，需要用药碾碾碎之后入药的最大的种类是什么？ “当然是果实种子类了。”林天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好，去吧。”王无咎似乎是想到了自己也吃过这些苦头，有些幸灾乐祸的笑着，就指着林天往那边看去，今天王无咎特意从店里拿回来的几百斤没处理的各种药材，砂仁，杏仁，桃仁，决明子，元胡，金樱子，枣仁，柏子仁等等，就等林天晚上来处理了。 “去吧，墨迹什么，给你三天时间，这些要每样都处理的合格，不然加倍。”王无咎展现了严师的一面，林天只得乖乖坐到小凳上开始了自己的研磨大业。 等到两个小时之后，从王无咎家里出来准备骑自行车的时候发现胳膊已经木了。这中间王无咎还一边提问，这种药材要处理成什么样子，为什么？还指点了一些小窍门，倒是让林天省了不少的力气。 林天回家之后，还回到空间里面好好的泡了一个热水澡，来缓解今天疲累。不过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林天发现胳膊好像都肿了一大圈。 从来也没出过这么多力气的林天，骑车到店里的路上都差点撞到人，因为胳膊动起来疼，所以转弯不太灵敏了都。 白天上班的时候，林天给客人拿东西，找东西的时候疼的呲牙咧嘴的。 “你昨天干啥去了？怎么弄成这样？”李满仓看到林天的样子带着点儿幸灾乐祸的问道。 “晚上在师傅家学习呗”林天疼的都有点没好气了。 “你这学医怎么还出苦力呢”李满仓越看林天的状态越想笑。 “要是不出苦力，你们吃的药哪来的？”林天反问的说道，然后接着说，“昨晚磨了一晚上的药，今天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晚上还得继续去磨。” 李满仓听的哈哈大笑，林天给了他个白眼不说话了，其实最近跟他关系处的还不错，平时也就是开开玩笑。 林天心里想的，让你嘲笑我，我就坐在这里看书了。不过李满仓也没有介意，下午来的客人都是李满仓一个人在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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