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清刚一入水,便喝了两大口河水。惊慌之下,便忍不住大声呼救起来。 岸上的库尔勒被双清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他反应倒是极快,听到双清呼叫,马上丢下药筐,纵身跳进湍急的河水中,向双清游去。 库尔勒生于斯,长于斯,自小在河中嬉戏,水性却是极佳。此时在水中如游鱼般灵活,三两个起伏,便到了双清身后。左手探出,从她身后抓住她长发,(人在溺水时,求生的本能会死死抓住能抓住的任何事物。所以水中救人时,千万不能从溺水者前面去施救,不然,人没有救到,反而把自己搭上。那就悲剧了。)然后,从后面抓着她的肩膀,向岸边游去。 不一时,便到了岸边,他将双清托上岸,自己也爬上岸去,来到双清身边,看她是否昏迷。 谁知道他刚到双清面前,便看到她正瞪大眼睛看着他,倒是把库尔勒吓了一跳,同时也松了口气,他弯腰问道:“昝小姐,你还好吧?" 双清心中正自迷糊,听到库尔勒问话,突然惊醒,想起来姐姐还在水中,忙一把抓住库尔勒的小腿,着急的喊道:“库尔勒,快救救我姐姐!快!她还在水里!”着急之下,手上用劲,差点捏碎库尔勒的腿骨。直到库尔勒忍不住失声呼痛,她才讪讪的松开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库尔勒此时方才明白,不会水的双清,干嘛傻乎乎的跳水。 他轻声安慰道:“放心,我这就去。”说完,转身跃进河里,向河中游去。 适才救双清时也听到了双英的声音,此时便循声游到双英身边,问道:“你怎么样了?“ 双英已经筋疲力尽,若不是仗着身手卓绝、内力深厚,怕是早就支持不住了。此时喘了口气,勉强说道:“我的脚被水里的石头夹住了!” 库尔勒一听,深吸口气,一头扎进河水里,因为天黑,河水里视野模糊,什么也看不到,只能顺着昝双英身体向下摸索,心中却是不停狂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轻薄冒犯姑娘,我是真的看不到你的脚在哪里啊!” 库尔勒为了避免与昝双英身体敏感部位接触,特别注意,身体在水中下潜了一会,估计到了昝双英小腿位置才敢伸手出去摸索那块夹住她脚部的石头。 摸了好一会,才摸到那块石头。库尔勒双手沿着昝双英脚踝,抓住石头,缓缓用力,将石头慢慢从昝双英脚踝处挪开。 不知道过去多久,库尔勒因为憋气时间太长,已然感觉耳鸣心跳加快,胸口发闷,实在是坚持不住,忙浮上水面透气。 休息约半盏茶时,库尔勒正欲再次潜入水中,却听昝双英轻轻说道:“小哥,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大恩不言谢,日后定当回报于你。现在,我们可以上岸了。" 库尔勒一愣,顿时反应过来:“你……你的脚……" 昝双英不答,借着水的浮力,慢慢的转过身去,轻轻道:“我在水里泡得久了,浑身无力,还要麻烦你将我带上岸了。" 库尔勒马上答应:"好,我们上岸。” 在库尔勒的帮助下,昝双英终于获救。 一上岸,昝双清便扑到双英怀里,死死的抱住她,压抑了许久的悲伤与无助,顿时如火山般爆发,眼泪似不要钱样哗哗的流淌,边哭边摇晃着她湿漉漉的身子,哭泣道:“姐姐,我好想你!你知道我是有多担心你?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和你分开过。你……你都不知道我这两天是怎么过来的!你要是有个什么事,让我怎么办?!救人是好事,但是也不能不顾自己的安全,不要自己的小命呀!” 昝双清边哭边抱怨,昝双英轻轻笑着,流着泪,慢慢的抚摸着妹妹湿漉漉的秀发,柔声道:“嗯,是我考虑不周,让你担心了!下次我一定注意安全!" 昝双清闻言,哭的更凶了,她哭泣着捶打着姐姐的肩膀,发怒道:“下次注意?还有下次?不许再有下次!你听到没有!” 说到后来,已然变成了嘶吼。 昝双英心中暖暖的,知道妹妹是担心自己,哪里会生她的气?知道她此时内心是崩溃的,遂紧紧拥抱住她纤弱的身体,柔声安慰道:“好了,是我的错,没有下次,没有下次。"说着话,偏过头轻轻依偎在双清肩膀上,柔声道:“妹妹,我饿了,而且很冷。现在浑身无力,能不能先带我去找点吃的?” 昝双清发泄了一通情绪,此时听到姐姐的话,才想起姐姐在水中浸泡了许久,衣衫尽湿,身体疲惫不堪,肯定又累又饿又冷,便停了哭泣,娇嗔道:“哼!饿死了,活该!叫你让我担心!”她话虽然如此说,但是心中却又舍不得,便对昝双英道:“嗯,姐姐,你还能不能自己走?” 昝双英深深吸了口气,轻声道:“我试试。”说着话,她伸右手扶着双清的肩膀,慢慢的站起身来,试着抬脚往前走去,忽然,一个趔趄,重心不稳,往前栽去! 昝双清反应极快,忙反手抓住双英的右手,纵身跃起,伸手搀扶住她,惊慌道:“姐姐,你没事吧?" 昝双英皱了皱眉头,苦笑说道:“我的脚受伤了!站不起来,看来还是只能让你们搀扶着我走了。” 昝双清抬头看看天色,此时已是深夜,四下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便对双英道:“姐姐,你脚受伤,行动不便,我来背你吧!”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库尔勒忙走了过来,躬身行了一礼,说道:“昝小姐,还是我来吧。只是,从这边上岸,那么高,怎么上去呢?" 双清道:“无妨。我带你们飞上去吧!” 说着,昝双清抓住姐姐手臂,足尖点地,“嗖”的一声,飞上了山道。然后将姐姐放下,又跃下山道,来到库尔勒跟前,抓住库尔勒的手臂,再次飞了上去。 库尔勒来到昝双英面前说道:“姑娘,得罪了,我扶你回家。”说着话,转过身背对昝双英蹲下身子。 昝双英皱了皱眉,心下甚是不愿,但脚部受伤,只能事急从权,勉强伏在库尔勒背上。但脸上已然羞红一片。 库尔勒感受着双英柔软的身子伏在背后,不禁浮想联翩,但随即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种龌龊的想法,便摆了摆头去掉这个念头,站起身来往寨子走去。 双清捡起药筐跟在后面。 半个时辰后,两人回到了寨子。 在门口与守门的大汉打过招呼,进了寨门。在此时,族长多格还未休息。双清二人前去采药,到此时还未回来,族长自然担心二人安危,哪里睡得着? 双清本不愿打扰族长,但是进门就发现,族长正守在事先为双清准备的居所门口。 族长见三人回来忙迎上前来,见两人出门,却回来三个,心中甚是讶异,上前帮双清,接过药筐,四人一起进门,来到卧榻之侧,将双英放下。 还未等族长发问,双清便将此行经过大概与族长说了一下。随后说道:“族长,能不能麻烦你准备点吃的东西?我姐姐已经饿了几天了。再麻烦您帮忙准备点清水和干净的衣服,我们的衣服打湿了!” 族长答应,转身便去筹办。 不一会,诸般事物准备齐全,送了过来。两个男人退了出去,双清姐妹洗漱完毕,换上了干净衣衫。 双清扶着双英来到外间桌旁坐下,小桌上已摆上了饭菜,双清为姐姐盛上一碗饭,放到她的面前,说道:“地方太小,没有什么好东西,就勉强凑合着吃吧!" 双英也是饿了,也不多言,便端碗拿筷吃了起来。 不一会,双清见姐姐吃完,便将她扶到房间里躺下,然后开始为她治疗脚上的伤势。 双英二人师出同门,不过双英主修医术,双清习的却是诸般下毒解毒之法。用她的话说就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毒药也是一般。懂得诸般毒药的搭配炼制之法,行走江湖便多了一个保命之道。而且医术里不是还有以毒攻毒之术么? 所以双英脚上之伤,不过是被石头夹伤,导致足踝关节肿胀造成的行动不便,这点伤,对双清来说,不过是小儿科。在她手指推拿按捏之下,很快好转。 双英疲累的不行,此时吃饱之后,又被双清帮她治好了足上伤势,不过一会儿便沉沉睡去。双清也是累了一天,甚是疲倦,又见姐姐平安归来,担了一天多的心事便也放下,见姐姐睡去,便安心的依偎在姐姐身旁,也沉沉睡去。 一宿无话。 早上双清姐妹精神奕奕的起床,走出房门,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见族长已经率领着全寨之人候在门外,见她二人出来,忙恭敬上前行礼问好:“二位姑娘,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双清姐妹忙上前两步,躬身回礼道:“多谢族长大人厚爱关心,我们休息的极好。不知族长大人一大早到这里,有何贵干?” 族长皱眉道:“不是说好叫我多格大哥么?怎么又叫回族长大人了?” 双清俏皮一笑:“怪我咯?你不是也叫我姑娘啊?说好的叫我双清妹子。这就叫做礼尚往来。” 多格摇头叹了口气,苦笑道:“我说不过你。令姐平安归来,可谓是天大的喜事,本来一大早,不该来打搅二位清梦,但昨天,我派村民出去打探强盗消息,得知他们找了一个大帮手,要过来对付你,所以我想请妹子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虽然妹子身手不凡,武功高强,但终究人单势孤。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双拳难敌四手,还是谨慎点好。不知妹子意下如何?” 双清听得此言冷冷一笑,不屑道:“什么阿猫阿狗也值得放在心上吗?在这片穷山僻壤中,哪有什么高手?我一人都可以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来,何况我姐姐也已经到来。原本我想放他们一马,但他们自己不知死活,而且祸害乡邻。现在还要打我的主意,我焉可放过?他们不来,我还要找上门去,为民除害。大哥,你且告诉我强盗巢穴在哪?我杀上门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昝双英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妹妹,不可大意,强中更有强中手。凡事皆要小心,那强盗既然放出话来,必然有些手段,确实不可不防。不过,这些强盗既然为祸乡里,那我们便打上门去,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多格见姐妹二人,皆是这般说法,还待劝阻,双清见状,摆了摆手,轻笑道:“大哥不必担心,我姐妹二人联手,量那区区几个毛贼,能翻出多大浪花?” 这倒不是她们姐妹二人自负,她二人虽然年轻,一身武功已然登堂入室,若是不碰到那不出世的几个老东西,当今能打过她们,的确实是屈指可数。 他们虽不知道双英身手如何,却知道双清的能力,他们昨天已经见识过了,但双英身为她的姐姐,身手想必不会弱于她妹妹。 当下不再多言,却抬头问道:“那你们便吃过饭再去。那你们此番前去,要准备什么东西,带多少人去啊?请吩咐下来,我当尽力为你们备好。” 姐妹二人摇了摇头,双英道:“不用做什么准备,也不用带什么人,就我们两姐妹足矣!若是大哥不放心,可派十多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带上竹筐扁担,为我们带路前去。” 多格诸人心下奇怪 ,不由问道:“带上竹筐做什么?” 双清轻笑道:“打完了,把那里的战利品带回来呀!” 她倒说的轻描淡写,可却将多格诸人吓了一跳,他虽知二人武功卓绝,但二人打上百号人,终究心里没底,况且对方还请了个大高手帮忙,怎么想都觉得不是那么靠谱。 当下说道:“我请了附近寨子的人帮忙,他们一会儿就到,加起来也有上百号人,到时候我们再杀上门去,人多势众,才会没那么危险。” 双清心下古怪,对多格问道:“怎么,信不过我们?还是觉得我们打不过那些强盗?你附近的寨子,离这边很近吗?” 双英微笑着摇了摇头,对妹妹轻轻耳语了几句,双清还想再说什么,但张张嘴却放弃了。 多格见二人不再说话,便说道:“两位先去吃点饭吧!" 刚吃完饭,附近寨子的人已经到了。约有七八十号人,多格上前,将事情说了一遍。诸人听说有两个大高手带领他们前去,皆是兴高采烈,心中底气更足。 当下,在双英姐妹带领下,由库尔勒及几名年轻人带路,多格同行,外面来的帮手加上本寨二十多人,合计也有一百多号人,浩浩荡荡往盗贼巢穴杀去。剩下的人便留守家里。 一路无话,不会一会儿到了盗贼巢穴山寨前。 盗贼早都收到了消息,在山寨门前摆开阵势。 两方对垒,多格这边以双英姐妹为头,对面却不是当初那个山大王为首了,这是一个身穿黑衣的老者,身影瘦削,双目阴鹜,双眉下垂,双手搂于胸前,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但渊亭岳峙气势不凡。 姐妹二人皱了皱眉,尚未说话,那老者已然阴阳怪气开口:“哟哟呵!还是两个小丫头片子。我还以为是什么前辈高人呢?这么嚣张!像你们这么貌美如花,又年轻的小姑娘,就应该过来陪陪我老人家,只要你们跟着我,好好伺候我,我保证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那不比你们在外面漂泊要强得多吗?,” 姐妹二人听得此言,当时面目便冷了下来,双清一声娇叱:“不知死活的老东西!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双英皱了皱眉,上前一步,冷漠问道:“ 老先生,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原本没什么过节,何必说话这么难听?我敬你年纪大,称呼你一声老先生,但你也不要太过分了,别登鼻子上脸。我们今日过来,是想要问一声,原本山寨之人,到我们村寨要些吃喝用品,尚可原谅,并无大恶,但你们现在竟然劫掠杀人,抢掠妇女,如此罪恶,罪不容诛!现在,将上次被你们劫掠来的少女,快点交出来。我们还可以放你们一马。 ” 语气虽然平静,但却自有一股威严。 老头子听得此言,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不知在哪里学了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却想学人出头!没得叫人笑掉了大牙!” 双清怒道:“姐姐,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别跟他废话,揍他!” 双清性烈如火,可不像双英那么温柔好说话。 “ 老狗看剑!” 双清一声娇叱,双足轻点,纵身跃起,右手一挥,长剑在握,刷刷刷三剑,急如星火向老者头胸腹刺下。那老者身形半转,轻飘飘躲过了这双清三剑。 双清见到老者躲过自己这三剑,心中更是火大,抬手又是三剑疾刺老者左右双肩及面门。来势又快又急,老者不动声色,左手急抬轻轻掠出,顷刻间,抓住双清剑尖,手指用劲一拗,便欲将她剑身扳断。 他内力甫发,便见双清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惊觉不对,要撒手退开已然不及,只见双清手腕一抖一挥,长剑已然划过一个诡异的弧度,从绝不能的方位刺入老者左胸!鲜血飞溅! 老者大惊失色,左手挥出一掌,拍向双清胸口。 只听劲风呼啸,这一势夹雷霆之力,击向双清胸口,眼见着老者手掌堪堪触及双清衣衫,却猛然变拍为抓,直抓左侧高耸之处! 双清见状,又羞又怒,右手长剑圈转,削向老者脑袋,左手握拳同时击出,隔向老者手爪。 双清后发先至,在魔爪抓到之前,已然封住老者攻势。 老者见双清挡住他的攻击,不由一声冷笑,手上内劲爆发,抓向双清手掌。 只听啪的一声轻响,只见二人拳爪相触,二人身体同时一颤,浩瀚的内力涌出,同时向对方攻去! 双英愕然,没想到双方刚开始便比拼上了内力。 不过双英还是心头恼火,没想到这老头这么不讲武德,大欺小也就算了,居然还想轻薄她的妹妹?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她若是这样,还能忍得下去,那可真就怪了! 当下也不废话,纵身跃起,一掌击出,拍向老者后心!口中一声娇叱,“鼠辈放肆!看掌!” 看似打了招呼,实则与偷袭无异。 她们姐妹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屑做卑鄙无耻的小人,但这老者实在太过分,双英护妹心切,也就顾不得江湖规矩。 那老者与双清正在比拼内力,又见双英从身后攻来,左足微转,身形右侧,带着双清转了个身,让双清去承受双英的掌力攻击,意图让她们姐妹俩自相残杀。 双清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邪笑,口中说道:“姐姐,你退下,让我来收拾这老头,哼,想占我的便宜,我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双英以手抚额,微微苦笑一声,心中为老者默哀片刻,便毫不犹豫转身退下,她知道,这老头悲剧了。 双清本是古灵精怪之人,平常都会没事找事,惹事生非。 在尼泊尔,当地流传着一句俗语:宁见阎王鬼,莫惹双姐妹。说的便是她姐妹。双清之名,由此可见一般。 这老头现在找了她,招惹了她,还会有什么好下场? 双英刚刚退下,便听到啪啪啪几响,那老者脸上已挨了双清几耳光! 那老者又惊又怒,他想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有着如此恐怖的身手,与浑厚的不符合她年龄的内力。他原本想着,这个年龄的女孩子,了不起身法敏捷一点,剑术高超一点,论内功修为肯定不是自己对手。没想到这一交手,打脸了! 这丫头,不光武功高,剑法强,还特别腹黑卑鄙!明明用武功可以碾压他,可是她居然还用了毒! 那老者心中哀嚎,这他么,谁打得过呀? 适才他与双清正在比拼内力,突然感觉手掌又痒又麻,然后麻痒感从手掌迅速蔓延到手肘,肩膀,直到全身无力,正要瘫倒在地,谁知道这丫头又出奇招? 只听双清一声娇叱,一掌凌空拍出,口中大声骂道:“老东西,你居然敢占我便宜,你看我怎么杀了你?!看招!" 口中喝骂,手脚却是不慢,在老者倒地之前,一掌正中老者胸口! 那老者口中鲜血狂喷,栽倒在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被双清愤怒之下,用掌力击伤。其实在忚中掌之前已然毒性发作,才导致吐血倒地。 不知道这丫头到底弄的什么毒,无色无味不说,而且身体表面没半点中毒症状,让老者面色如常,没半点变化,吐出来的鲜血,居然是红色的?众所周知,中毒后吐出的血不是黑色的吗?这实在是让人搞不懂。 双清脸上潮红一片,愤怒道:“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一劫,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不找你报仇吗?装可怜?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说完,忍不住大哭起来:“姐姐,我不活了,以后怎么见人呐?” 双英听到这话,不由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同情的看了老者一眼,心中不由得为老者默哀几句,心中吐槽:到底谁才是被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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