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的时间总是很快就过去。入夜，也到了和戈登约定好的时间。今天晚上是戈登留守在凶案现场值班。 在出门前，霍斯铭先是和披啦说明了自己今晚的行程。也嘱咐披啦一定要留在家里监护安琪的安危。 对此，披啦当然表示很不情愿。他也要去凶案现场，左右大概率不过是刚异变的低阶神源猎魔，披啦表示自己的神源异能已经有了强化，他需要经历更多和神源异魔的厮杀。 “这就像自己当雇佣兵时一样，要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必须经历生死边缘的实战。” 但霍斯铭还是拒绝了。因为安琪可是一名特殊又重要的病患，不仅仅是因为威廉神父的关系，还和他的实验室重启计划息息相关。实在不放心把安琪一人留在家里。 坐上车，霍斯铭先是给戈登拨打了电话。手机没响几下就被接通了。 “晚上好啊！戈登警员，今晚计划没变吧？” “是霍先生啊，计划没变，我就在现场等着你过来呢。不过……” “嗯？不过什么？” “今天早上，警方又发现了一起类似的命案。离我值夜的命案现场不远。凶手应该是昨天晚上下得手！” 霍斯铭沉默了几秒。然后问道:“新的命案现场是否也很惨烈？死者的尸体是不是也被啃食过就和之前的死者尸体一样？” 蓝牙耳机里传来戈登沉重的话语，“是的！我怀疑凶手就是同一个……！” 一时之间，霍斯铭心中也有不少疑问。 “我马上就到，得先查看下现场，才能作出判断。” 电话挂断，霍斯铭发动汽车。十几分钟后，霍斯铭的车停在了斯旺伯恩区，萨丁大街二十三号。 眼前大概有五十年以上历史的两层老旧木质楼房。外围被拉上了一圈黄色警戒带。“这栋房子就是戈登说的命案现场吗？” 霍斯铭关上车门，径直走向房子。刚好看见戈登正推开房门。应该是透过窗户看见有车停在命案现场旁，所以出来查看。看到是霍斯铭，就朝他招呼，“霍先生，你终于来了。” 两人话不多说，直接进入这栋老旧房子。 戈登在前面带路，将霍斯铭引到在大厅隔壁的厨房内。两人在一片被警方做了很多标记的区域停住脚步，戈登伸手指了指脚边码着许多标记的地面。 “这里就是命案的第一现场。” 霍斯铭四下观察，闭上眼，感应了一下，“果然周围还残留丝丝神源能量的波动。 霍斯铭睁开眼，向点点头，“确实现场有明显的神源力痕迹。加上你们警方拍摄的被害人尸体残骸照片，留在血肉模糊的残骸上的狰狞抽象的啃食痕迹，我可以肯定凶手是被神源力扭曲的人类异变而成的低阶神源猎魔。” 霍斯铭又皱起眉头，“不过我发现一个疑点。照理说这类低阶神源猎魔只有杀戮和吞食血肉的本能，但它好像是在有意在隐藏自己的行踪。” “根据你们警方资料阐述，已经有三起命案陆陆续续发生在这栋房子内。三名被害人死因和死状都一致，都是被这只低阶神源猎魔吃了。而且凶手还把三名被害人残缺的尸骸掩埋起来，并对杀人现场进行了处理。” “难道这只刚由人类异变的低阶神源猎魔还保留着自己的意识？！” 戈登安静听着霍斯铭的判断，“人类异变成那种怪物就一定会失去所有自我意识吗？会不会出现万一呢？我觉得和神源力有关的事物不能用不变的定式来定义。” 霍斯铭沉默了一下，觉得戈登的话有道理，也让自己对神源异魔的理解从钻牛角尖里释放出来。顿时豁然开朗。 “你说的很有道理。”霍斯铭心中感叹真是旁观者清。“这样的话，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因为找到它要花一番功夫。” 两人到此都沉默了。 过了一刻钟左右，霍斯铭觉得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头脑一亮，问戈登，“你不是说凶手再次作案了吗？带我去新的现场查看下，也许会有什么新发现。” “可以，离这里也不远，但是今晚新的凶案现场不是我负责值班。” 霍斯铭想了想，“没关系，你只要帮忙拖住其他警员，给我争取个十来分钟就足够我调查现场了。” 戈登有点犹豫，“你想怎么做？” 霍斯铭看出了戈登的犹豫，“我的计划简单直接，你随便找个由头吸引住其他警员的注意力。我就偷偷潜入现场调查，你放心我绝不会破坏现场的。” “行！”戈登点了点。两人不再耽误时间，由戈登带路，两人离开萨丁大街二十三号，朝新的凶案现场去了。 戈登一手端着两大盒披萨，一手提着一打啤酒。向前面的三层哥特风格的房子走去，还热情地和两名迎面走来的警察打招呼。 “兄弟们，饿不饿，先吃些夜宵。” 两名警员本来看见有人影朝凶案现场靠近，想过来询问。看见是戈登，自己的同事，又看见他拿着夜宵招呼自己。顿时就放松了警惕。 其中一名警员随意问道:“戈登你不是在萨丁大街二十三号那边值班吗？怎么来这了。” 戈登打开盒子，抓起一大块披萨，往嘴里塞，嘴里含糊说道:“那边稳的很，不会有人去那栋死了三个人的破房子的。饿了，出来买个披萨吃，顺便也给你们俩带个夜宵。你们这边有什么情况吗？” “目前为止，安静的很，我说也奇怪，这凶手不为抢劫钱财，难道和这家人有仇吗？” “有个屁的仇。这房子里就住着两个已经退休的老夫妇。我猜啊，可能就是变态杀人狂。” 于是，三个人一边吃喝，一边聊…… 而另一边，霍斯铭躲在暗处观察。看见戈登已经成功吸引了看守这处凶案现场两名警员的注意力。他也开始行动了。 他先是迅速靠近这栋三层楼的房子。在霍斯铭小跑着接近房子时，他的周身突兀地被一团黑影覆盖，接着他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在这栋房子三楼阁楼上，一个黑洞般的阴影凭空出现，霍斯铭从里面一步迈出，踏在了阁楼地板上。 霍斯铭从黑洞内出来后，没有马上走出阁楼。而是站在小阁楼的窗户旁向外看。发现戈登和两名警员还在吃喝侃大山，于是他快步离开小阁楼。 在来之前从戈登那已经知晓，这里的命案现场是在二楼的主卧室内。老夫妇两人是死在卧室内，警方在现场没有发现有挣扎或打斗迹象，他们应该是在睡梦中死去的，算是死得比较安详。 “看来这个低阶猎魔还很有脑子。”霍斯铭可不认为怪物会为了让受害人死得安详就挑选他们熟睡的时候下手。“之所以趁他们熟睡时下手，就是为了不引起太大动静。” 进入二楼主卧室，霍斯铭微微皱了下眉头，闻着房间内依旧浓郁的血腥气味。霍斯铭马上注意到了主人家的大床，床上的床单，被子，枕头等等已经被警方搬走了。想想不难理解，床上一定浸染了大量血液，不处理就要招虫子了。就算警方处理过现场，也无法掩盖大量血液溅射在墙上，四周地面上以及衣柜，沙发等家具上的痕迹。可想而知，老夫妇两人仅剩的尸体残骸一定非常恐怖。 霍斯铭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新的凶案现场和萨丁大街二十三号的现场离得不远。 “既然这只低阶猎魔善于隐藏自己，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它的藏身之所并没有远离凶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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